利剑被寒气裹着,擦着手里宝剑的剑锋,点点星火飞溅,如一道银色闪电欺近身躯,吕空情急之下,匆匆扭转身体。
却也为时稍晚!林诗语的长剑切开了吕空的青衣,继而划开他左肋处的肌肤,鲜血立时外流,染红青衣,侥幸的是,伤口不深也不长。
铛!
与此同时,他的身后炸响一记金铁交戈声。
周敬的吼声紧接而至:“奸贼,敢偷袭三弟,看我的刀!”呼呼,周敬的短刀随身疾走,割裂空气,如电光似的袭向李开沉。后者嘴角一扬,微露不屑之意,左斧上提,欲当下周敬的短刀,方才被弹开的右斧下摆,打向周敬腰肢。这若是打成,周敬的战斗之力必然大减,甚至付出生命代价。
怎奈周敬突然变招!身形忽的一矮,短刀在空中折换两个方向,锋利的刀尖捅向李开沉。见状,李开沉忍不住咦了一声,足见一点惊讶,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他如何会惧怕?更不必说他的打法本就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纯属搏命之法。
李开沉一步不退,照样变招,虽落于后着,也是不慢。铛!斧击短刀,周敬顿觉手臂微麻,脑后骤然吹来一阵疾风,带着冰冷的劲气,暗道一声不妙,耍了一招懒驴打滚,堪堪躲开由上提改为下压的左斧!
“贱!人!”吕空感受肋间之痛,一双不算漂亮的眸子更见阴沉,仿佛暴风雨前夕,充满了压抑,让人不敢直视。林诗语一击即成,却没有多少喜悦,她心系赵裤裤安危,何来空暇与吕空纠缠不清?对吕空的恶骂充耳不闻,不容吕空出手,林诗语肩头一晃,已绕至吕空左边数尺之外。
“贱!人!休!走!”吕空喝骂着提剑追上,手腕轻抖,三朵绚烂剑花再现,分袭林诗语颈肩背三处。泥人也有三分气,任由吕空这么恶骂,林诗语反手即是一剑,剑光一卷,形似一个大尖锥,瞬时罩住吕空的三道剑花,叮叮叮数下撞击。饶是林诗语含怒出手,可毕竟在仓促间,未及吕空六分力,差些把长剑脱手,不过,林诗语借双剑碰撞之力,前进的速度更快了一分。
赵裤裤在身上伸指点了七八下,减缓流血的速度,怕刀剑无眼,于是向后退了半步,立刻牵动几处伤害,黑巾下的面孔扭曲起来,口中倒抽小口冷气,目光落在战斗上,更确切来说,是穿过周敬数人的战圈,看着竭力摆脱吕空的林诗语,嘟哝道:“被打伤滋味真不好受!真难想象船哥受了那么多伤,该受多大的痛苦?哎,船哥,你真活着的话,快来救救我们吧。运气真差!遇到这档事。”
或者赵裤裤的祈祷起了些作用。
前院,此院子,几乎同时响起惨叫声!
“二弟!”周敬挥刀震退李开沉,闪身跃至赵之恺身旁,拦下陈宏决必杀一击的杀猪刀,趁后者新力未生之间隙,拉住赵之恺的衣领,总身后跃。
吕空一听惨叫,已知不妙,双眼喷火的怒视一眼林诗语,抽身急退,来至周赵二人身边,急切问道:“大哥,二哥伤得怎样?”
“大哥,三弟,我还有一战之力!可别叫他们逃了!”赵之恺脸色煞白,面露煞气地盯住陈宏决,咬牙切齿地说道
“大哥,先帮二哥包扎!”吕空不容抗拒地决定道。
然后,他转首看向陈宏决:“你的武器别具一格,你的刀法同样不同寻常,你绝非一般之辈,究竟何人,受何人指使来杀本官!”
原来,赵之恺的左小臂被削掉了一大块皮肉,长有近两寸,至宽处大约半寸余,已露出一截骨头。
见吕空关心兄弟伤势走掉,林诗语她马上顺利来到赵裤裤身边,关切的问道:“裤子,你伤得如何?”
赵裤裤冲她点点头,低声道:“还能坚持。诗语,我们怎么办?他们会不会联手先对付我们?”林诗语想了想说:“应该不会,那个黑衣人伤了吕空的兄弟,吕空岂会善罢甘休?”
未等陈宏决开口,李开沉道:“老陈,杀了他,便完成任务!还不快动手?!”
陈宏决瞥了一眼林诗语和赵裤裤:“哼,大猫,难道忘记你的小娘子了么?此行本乃秘密,却被此对兄妹撞见,有他们捣乱,我们的任务骤发数种变化。暂时不用杀吕空,只要牵制这里的人不走掉一个就好!”
李开沉怪笑道:“我明白了。”他们需要做的当然是等暴熊楚爆前来。
“老陈?你姓陈?”见对方不鸟自己,吕空鼻腔喷出两道白气,骤然提高七分嗓音道。
“正是。”陈宏决并不否认,“我们是什么人,吕空你不必知道,反正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知道这一点就够了。我可不想被阎王爷记住我的名字。”
吕空心中掀起波涛,过了一会儿问道:“是不是有人请你们来杀我?前院的人也是你们的?我愿意付出双倍的银子,只求一个名字!”
李开沉笑道:“人都死了,要个名字有破用!你一死,我们在你屋里找找,总会找到些值钱的东西或者金银,还怕没有收获?”
“三弟,跟他们费什么话,要是前院那歹人杀来这里,局面更不好控制了。”周敬替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