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林二女刚进书房不久,一名府中护卫带着赵裤裤走进院子。
“翠儿姑娘,这位赵裤裤赵少侠说是应林姑娘之邀前来的。林姑娘一早被公主叫走,所以,我将少侠带来了此地。”护卫站于丫鬟翠儿身前,平静地说道,“你看,是否向公主和林姑娘通传一声,我就先回去了。”
翠儿点了点头,护卫转身离开,前者对赵裤裤笑着说:“赵少侠,请稍等一下。”
赵裤裤说了句无妨,便等候在廊下,与旁边的香儿低声聊起天,说这天时好时坏,说府里是否无异,也说公主心情如何。
不一会儿,翠儿走出书房门,唤赵裤裤进屋。
孙银雪指着一张椅子道:“裤子,坐下说话。”
赵裤裤谢过雪公主,就此落座,扭头瞥见林诗语往常的信心在她的俏脸上不见了踪影,甚至显得有些落寞和尴尬,不禁皱了皱眉头。
“裤子,我想你知道的远比诗语多得多吧?不跟我分享分享?”
赵裤裤想问林诗语怎么回事,他当然不相信孙银雪堂堂王朝公主会欺负她,可对他而言,这是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堵在心头十分难受。就在这时耳边传来孙银雪的声音。
“啊——”赵裤裤一愣,不解话中含义,目光扫到林诗语勉强挤出的一丝笑容,旋即明白后者已经这些时日他们三个所查的一些情况说给公主听了,于是回答道:“公主,船哥的死,做兄弟的必当竭力为他报仇,实乃月黑盟在王都的潜藏实力太强大太深,至今所得眉目确实不多。公主应该听诗语说过吕空这人。”
孙银雪点头应道:“吕空此人,我听陆言说起过,尤其是泰昌出宫看过我之后,聊起一些——与你们说了也没关系,有关父皇登上皇位的往事,于是我让陆言查过一二,得知吕空这个人的存在。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压下心中对方才孙银雪说及的那些事情的胡思乱想,林诗语参与到了话题当中,道:“这事你得问裤子,是他告诉我和洪、洪羽的。”
赵裤裤心道:“是不是该说出田稳呢?算了,不能叫他得了功劳。”口中说道:“事情是这样的,九王爷称帝,我在一家小酒馆里听到一些闲言碎语,当初听到吕空这个名字的时候,可把我惊讶坏了。一个躲在刑府十几年的人居然和九王爷关系那么密切,所以就和诗语、洪羽说了。商量之后,开始了解吕空平日的习惯啊什么的,不过,至今数日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发现。”
“原来是这样。”孙银雪轻蹙秀眉,做沉思状轻轻说道。
见状,赵裤裤和林诗语也不说话,一时间书房里变得异常安静。
片刻后,孙银雪开口道:“先和你们说说吕空的出身吧,好叫你们可以省些精神。他与田稳有些类似,却又比田稳的家世更加出众一点点。吕空祖上曾经为我朝建立立下汗马功劳,后来太平了,吕家弟子不思进取,不足以担任皇城禁卫,那么受其长辈恩德,成了王府护卫,传到吕空这一代,他的父亲和伯伯早年酗酒厉害,两年前相继去世,他的伯伯并无子嗣,因此当年的吕家只有他一支独苗,他前后娶了两个夫人,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倒也为吕家兴旺做了贡献。”
“话说当年,父皇为打压江湖势力,九皇伯全力协助,吕空立了功,加之当初父皇登基也做了很多事,所以,他就成了刑府大司狱,任职至今。”
“不是没有人提出升他的官,可是每一次全部被他以各种理由拒绝,而且刑府大牢被他管得井井有条,父皇后来病倒就不再提起。”
“近些年来,他结交了不少江湖人物,身手不见得多好,可交情不低,常常在一起喝酒。”
林诗语轻哼道:“若他不是刑府大司狱,那些酒肉朋友还会把他当做兄弟?”
孙银雪道:“不见得全部都是,你以为大司狱这个官职很简单?不,诗语,你错了,能被关进刑府大牢的都是些什么人,要在里面过的好,他们的家人朋友岂会不和吕空打交道?”
林诗语立时领悟,面带轻微震惊:“姐姐说的是,吕空收受嫌犯家人的东西。哦,那么多年,家财怎么也不会比一般的富户差了。”
赵裤裤想的却是另一个问题:“他与那些江湖朋友因此而结识?”
“大部分是这样。“孙银雪想了想,接着说道:“有些事本来不想多说,毕竟事关父皇。呼——当年以九皇伯为首的一派之所以能打败大皇伯为首的太子一派,关键在于——几位站在太子大皇伯一边的皇伯好似猝死一般死掉了,失去臂膀的大皇伯因此而落败。吕空在其中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他是与建立不久的月黑盟的联络人!”
尽管赵裤裤和林诗语对此已有一点猜测,但乍听孙银雪说清事实,依然忍不住倒抽一小口凉气。
孙银雪恍若未见二人惊异神情,顾自说道:“但知道此事的人绝对不多,陆言也是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查到这么一点。再与你们说几件城里的事情,其一,前几日,名心巷七号发生凶案,死了两个租房客人,另有两人失踪,至今此案未破。其二,翠峰商会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