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整天干了些什么?裤子去公主府找你的时候,居然被告知你不知去向了。”
吴昊君为刚进门的陈传九倒了一杯茶,好奇地问道。
正在关门的赵裤裤扭过头来,也问:“船哥,你今天够神秘的,连诗语和欣悦也不晓得你去干什么。我还去见了洪羽,她说昨天见过你之后便没再看到过你。公主那儿,我可不敢去问,与欣悦说了一声晚上见面就回来和昊哥、颜大哥说了。”
屋外,已是黑乎乎一片,显然已至夜里。
陈传九答道:“我和霍正虎去见田稳了,下午抽了点时间去找南宫通,打听卓小刀能否去趟峰笛城,结果,小刀被南宫飞扬老爷子勒令守家,不能离开。大哥,找柳俊斐的人不如从你的车队里出,让他带上我们的信去找他,并配合他调查李诚的人脉网络。”
吴昊君表示赞成:“行,王都这头还有一小队人马。明早我就去联系。”
赵裤裤哼了一声,对陈传九道:“船哥,田稳那种人去见他做什么?跟公主说一说,让他自生自灭么好了。”
陈传九浅笑着说:“裤子,宫里的太监小舒子严舒的死,严家的被灭门,算是同一件事。这件事弄清楚的话,月黑盟在王都的力量不说百分之百暴露,至少会有四五成的实力会被我们探得,总比现在只知道一点皮毛来的好。而在这其中,田稳是个非常重要的角色,不和他见面,我不能得到最有用最直接的线索,不是么?”
颜如玉、吴昊君、赵裤裤三者陷入沉思。
过了一会儿,颜如玉看着他说:“传九,有什么收获?田稳知道杀死严舒的凶手吗?”
赵裤裤不由得笑道:“可能吗?他知道谁是凶手,还会被关在刑府?”
吴昊君拍拍赵裤裤的肩头:“裤子,传九都放下了,你还有什么理由放不下,别老是对田稳一副恨不得他死的架势。”
赵裤裤别过脑袋,闷闷的说:“我就不爽他对待朋友的方式方法!不是船哥,他早就死在那些混蛋手里了,不是船哥——”
“裤子过去的让他过去好了。”陈传九盯住桌上的茶杯,有些失神,半响之后,抬头看了看其他三人,饶有兴趣的问:“我的事说完了,该你们了。你们如此着急,绝不会为了喝杯茶这么简单。”
颜如玉卖了个关子:“先说说你的收获。”
陈传九伸出一截手指:“不管田稳对我做过什么,他的秉性,大哥你也该清楚,所以,杀死严舒的人另有其人,肯定是个事实。田稳对我说,他到严舒死的地方,并不是正常的巡逻和守卫,而是有个黑影暗中引他去了那处。我和霍正虎谈了很久,知道了一些宫里的情况,简单的一句话概括起来,皇宫里藏不住秘密,除非你有通天的手段。”
颜如玉诧异道:“传九,你该不会怀疑先帝的妃子吧?”
陈传九摇摇头:“不会是她们,先帝已死,除了剩下大皇子他们的当今太后和其他两个妃子,其余皆已殉葬。母亲怎么去害自己的孩子?所谓的通天手段,就是,你能封住知情人的嘴,或用银子,或用宫外亲人的威胁,反正手段奇多。”
顿了顿之后,他整理一番思绪后道:“严舒全身筋骨断了大半,这对田稳才是最致命的,他的兽拳之中不乏刚猛拳掌。那么来看,这个凶手善使拳脚,轻功不差,甚至在宫中有些地位。但,有一个疑点,严舒本不该出现在那里,而那处肯定是第一案发现场,凶手没有挪移严舒尸体半步。严舒为什么会现身那里?是凶手约的他还是另有原因?冷秋蝉目前在着手这个问题。”
赵裤裤道:“我敢肯定,凶手约严舒见面,然后杀了他。”
吴昊君却道:“如果两人不熟悉呢?凶手会否冒险借用月黑盟暗号来联络他?要知道,别看皇宫这么大,可人也不少,万一叫人听了去,岂不是给自己带来麻烦?不过,有一个方向,我觉得可以确定,这个凶手必定察觉了田稳正在调查严舒。不管严舒为什么死在那里,他必须死——”
颜如玉接着道:“他一死,田稳无法追查下去,但是凶手转念一想,不如用严舒的性命来陷害田稳。”
陈传九说:“凶手很聪明很狡猾。如果他刻意隐藏的话,冷秋蝉不可能找到他。”
吴昊君轻声问:“那他——”
陈传九说:“公主对他非常看重,在没有弄清疑点之前,田稳不会死。”
赵裤裤淡淡地道:“疑点?船哥,哪来的疑点?要我说,那是田稳自找的!”
颜如玉分析道:“裤子,别这么说,首先,田稳说的黑影是谁。好吧,没有黑影,那么田稳和严舒什么时候约定见面的?为何挑那里见面?如何起了纷争?对了,传九,严舒吐血没有?田稳身上可沾了血?最重要的一点,田稳怎么进宫的?听你们的意思,那是得到了公主的同意,擅自杀了严舒,他在公主面前也不好办。”
陈传九道:“他告诉我,没有。我相信他没有说谎。”
颜如玉朝赵裤裤挤了挤眼睛:“你看,又多了一点。”
“其实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