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师弟,本派讲究功过,你既然曾经和李诚一个阵营,那么你永远会被贴上罪恶的标签,想洗掉?哼,做梦去吧!不如和我一样,跟着李诚反出山,另立门户,你也知道李诚这么多年私吞了多少银子,难道还不能逍遥地过日子么?”
李森和梁定元游斗在一起。
只是——梁定元的出手没有喊话时的气势,敷衍多过激斗。李森看得心中明明白白,也不下重手,两人就如平常的切磋一样。
“梁师叔,不要被这个叛徒迷惑了。”一名蓝色劲装内门弟子不顾身份的差别,大声喝断了梁定元的深思,“李诚谋害掌门,三位长老,其罪就是杀他八遍十遍也不为过。梁师叔,即便他逃下了山,您认为他会免去被江湖同道之人追杀吗?跟着他,迟早是一死!李师叔,你也醒醒吧?现在回头,林师伯不会责怪你们的。”
这话一出,李森一个激灵,但随即又想到刚才在房间里,看着沈云被杀却无动于衷,光是这个罪,放在剑门当中也是废掉武功终老山上的沉重处罚。
“不!我绝不要没了武功!到了那个时候,哪个弟子还会敬你?不看你一眼算是好的了,万一随便来个不开眼的恶小子取笑老夫几句,甚至动手打老夫一顿,老夫有何颜面去见祖宗们?”李森眼神渐渐地转为阴厉,逮了一个机会跳出战圈,折身杀向那个不知好歹、没有礼节的剑派弟子。
“刘深龙,快退!”梁定元大怒,没料到李森会如此丧心病狂,真的要杀出一条血路下山。话音未落,梁定元身形一闪,急忙追向李森。
刘深龙是五长老齐满的亲传弟子,与祈连天同岁,今日他当值巡逻内门后院,听到了杨高山的吼声匆忙赶来了,院子里的不少内门弟子是他手下的队员。
“队长!”刘深龙个头瘦矮,他身边却有一个比他高出一个头的大个子,仅是一名寻常内门弟子,唤作吴大铭,与刘深龙交情极好。见到杀气腾腾的李森冲过来,大个子吴大铭颇讲情义,斜跨一步挡在刘深龙的前面。
“大铭,快闪开。”刘深龙大惊失色,赶紧伸出左手想要拉开吴大铭。
怎奈李森来势太快!刘深龙刚抓到吴大铭衣襟的时候,李森的长剑如电光般直刺而至,一声轻微却在刘深龙耳中恍若晴天霹雳的噗呲声响起。吴大铭的胸腹之间多出一个血洞,鲜血汩汩外流。刘深龙左臂发力,一把将护友心切的吴大铭拉到了旁边,并大叫道:“王灿清,给大铭看伤!”
“李森!”梁定元挥剑杀来,这一剑气势如虹,完全没有一息之前的软弱。
“叮!”李森回身一挡,身形飘退,另一柄亮剑切碎了他留在原地的残影,随之炸出一声怒吼:“李森,意图杀害门中弟子,依据门规,杖责三十,但勾结叛徒李诚,其罪当诛!”
刘深龙秉承其师齐满的性格,办事喜好有理有据,这声大吼在院中炸响,在他心里,等若宣判了李森真正的背叛冲凌剑派。
“来得好!”李森气得嘎嘎怪叫,挥剑冲向刘深龙。
下一刻,李森,梁定元、刘深龙大打出手,剑光霍霍,凶险万分。
周当感觉到一身力气大降,迈出一步好像费劲了吃奶的力气,眼睁睁地看着锋利的剑尖不断的放大,一股绝望自心底窜起,嘴角却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爷爷,当儿没丢您的脸。忽然,一道银光闪至他的身前,千钧一发的刹那,抵住了李诚的长剑。
“周当,快走。”林凯疾声一喝,剑身闪动淡淡的光芒,随着波浪状的震动,李诚下压的长剑不自觉的荡到了半空。
“林凯,周当自愿挑战老夫,生死勿论。你给老子让开。”李诚大怒,对毛都没长齐的周当胆敢挑战自己的举动,他已心生怒火,这一刻因林凯失去了最佳的斩杀忤逆小子的机会。
“哼!周当乃掌门唯一后人,岂容你胡来?要杀他从老夫的尸体上走过去!”林凯横剑身前,把周当护在身后。
李诚冷笑一声,身形微动,剑光飞闪,场中犹如清风吹过。
急退半步的林凯愕然发现自己的衣领划开了一道小口子,更让其震惊的是——他见过这一手剑招,浑身气势再次高涨一分,瞪着李诚厉声斥道:“李诚,是你打伤了周掌门!!!你就是杀神风铃!!!”
“哈哈,差点忘记——当年,你乃老夫手下败将。”
到了如今时候,李诚再无深藏的意思了,朗声承认道,“没错,老夫乃月黑盟杀神风铃!小的们,让我们毁了冲凌剑派吧!!”
话音落下,一声悠长而尖锐的口哨自李诚口中发出,声传四野。
此时此刻,很多很多的内门弟子朝古照所居庭院赶来。听到这声抑扬顿挫的口哨,不少人或惊讶或疑惑,但也有人欣喜如狂,而这些人倒戈相向,拔剑击伤周围的同门弟子。
顷刻间,内门后院几乎处处发生了激烈的门派内斗场景,死伤无数。
“李诚是风铃?!”最为吃惊的不是别人,正是李诚的同乡,李森!
“李大哥,你说的是真的?”李森竭力当下梁定元和刘深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