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凌剑派,内门小院。
林动风坐在院中,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但是,他的神色焦虑,如何又是享受温暖阳光的表情。窦钉站在他的身后,原先一起来此的卢伟已在几天前回去云剑山庄了,毕竟,他在冲凌剑派的情况不能不传递回去。
与古照见面已有两天,虽然那次交谈平平淡淡,但林动风听得出古照有赶他下山的心思。想到两日前的对话,林动风端起石桌上的茶杯,将之一饮而尽,思忖道:“陈传九既对祁连天和柳俊斐如此推崇,想必不会太差,可怎么就那么不巧,我来了,他们不见了!虽然翁太常此老可以合作,但有言道姜还是老的辣,总是需要小心应付啊。看来,不能坐等下去,祁连天和柳俊斐的失踪绝非偶然,会不会被山上的某些人囚禁起来了?”
“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着急的喊声冲进三长老林凯的房间。劳累几天的林长老刚要午休一下,突然被人打断,脸色当即沉了下来。他走过去打开房门,看到门前弟子是齐满长老的弟子,虽没动怒却也没好脸色的道:“小剑,瞎嚷嚷什么?”
叫做小剑的弟子躬身一礼,面带惧色的说:“林长老,地牢出事了。马顺和看守地牢的两位师兄全死了,他们——”
林凯顿时打断了他的话,近乎大吼地道:“那你师傅呢?他不是专门负责监守马顺的吗?好个齐满,居然擅离职守。找到你师傅,马上叫他到地牢。还有,你顺路去通知其他长老。”
地牢位于通向后山禁地的一处山壁下,是一个较大的山洞。
不多时,几乎所有长老皆来到地牢。地牢的布置很简单,左前方是两间圆木搭建的牢房,右边仅摆了一张方桌四张板凳,再无他物。
看守地牢的两名内门弟子斜躺在洞门口,心口处鲜红之色犹在,从位置看,他们似乎来迎接某人。第一间牢房里,马顺背靠圆木栅栏,脸上尽是吃惊之色,眼睛圆睁,依稀还留了一些不甘和委屈,同样是心头中了一剑。
“三人全是一剑毙命,干净利落,是个用剑高手。”翁太常验看了三具尸首,透着淡淡的哀伤说道。
古照老脸阴沉,掌门之死还没查清,马顺便是最重要的嫌犯,他一死,等于说线索基本没了。他看着齐满道:“齐满师弟,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齐满拱手道:“大师兄,师弟确实有话要说。今日一早,有一名弟子来传讯,说李诚副掌门回来了,在议事房召集众师兄弟议事,请我速速赶去。”
“齐师兄,无凭无据的,任你怎么说都行啊。”梁定元阴阳怪气的说道。
齐满身躯一震,指着梁定元道:“梁师弟,我齐满不说为人正直,但也是个坦坦荡荡的人,何需撒谎?再说,哪来的无凭无据?只要找到那名弟子便可证实我所言不假。”
梁定元嘴角一撇:“师兄啊,假设你说的全是真的,那名弟子也是凶手的帮凶,现在还能找到么?说不定早已下了山了。”
齐满脸色微变,这下子百口莫辩了。
苏方玲柔声道:“古师兄,马上封锁山门,非经过你的允许不准下山。马顺之死,谁都有嫌疑!齐满师弟,你毕竟有嫌疑,这几天委屈一下,禁止离开自己的院落,若违令,门规处置。”
古照点头道:“先按方玲师妹说的做。林师弟,沈师弟,你们即刻封锁山门,另外通知本月负责看守山门的赵胜师弟,但凡下山者必须有两位长老的允许,其中必须得到他的同意。其他人做好本分工作,马顺一案交由我亲自调查。”
于是,众人回到内门,地牢那儿自有弟子收拾。
“大长老,李副掌门回来了。”刚回到内门,李诚回山的消息传了过来。
“好,立即通知他到议事房等我们。”古照眼里出现一丝疑惑,很快遮掩过去,对通传弟子缓声说道。
半刻钟后,剑派议事房,在座的有副掌门李诚,大长老古照,二长老苏方玲,三长老林凯,六长老沈云,八长老杨高山,九长老钱书中,十长老翁太常,十三长老梁定元。五长老齐满已回至住处,禁足外出,十二长老赵胜仍旧负责看守山门,十一长老李森待在月崖思过。
林凯向李诚简单叙说了他不在期间的些许门派事务,尤其提到李森被古照勒令思过、以及不久前马顺等弟子被害两件事情的时候,叙述的非常详细。
李诚皱眉道:“大长老,如今剑派事故频发,李森长老虽犯了过错,但正值用人之际,可否提前结束一月之期?当然,我们应从今后一个月的表现来考核他,若有不对之处,再行处罚也是不迟。”
古照想了想,点头道:“也好,李森便和副掌门你一起调查掌门的案子。马顺尽管与掌门的死有直接的关联,但是他的死,我打算另派人调查,钱师弟,交给你吧,可不要因和齐师弟的交情而徇私,你和李副掌门要时常保持沟通。”
钱书中应声答了声是。
在李诚讲述了药材追查结果之后,他们商讨了一些细节,这局会议便结束了。
翁太常闷闷不乐地找到林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