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洪亮的一声命令,那些围住地牢大门的士兵们齐声而喝,喊声如雷。同时,地牢大门之内跑出数人手持熊熊燃烧的火把,瞬间把小广场照得通明。
就在方纯站稳、嘴角露出淡笑的刹那,近二十个士兵一齐而动,布成前、中、后三道圆弧形战阵,好像一座大山压向方纯,明晃晃的钢刀在火光映射下犹如一弯弯月牙儿,把方纯周边照得亮如白昼。
眨眼功夫,第一波四名刀手或举刀斩下或斜劈而落,四道刀芒乍现乍隐。方纯眼中尽是轻松,长剑在身前一挥,银光闪过,四下清脆撞击声几乎同一刻作响,左掌忽的向前拍出。
电光火石间,方纯重掌击伤一人。
然而,又有五道人影自最前面四人的间隙或左右冲出,五把佩刀齐齐斩向方纯。至于那名伤者,同行的其中一人拉上他火速退到了安全地方。
“杀!”方纯大吼一声,长剑疾挥,数道剑影分袭攻向他的五名刀手,闷哼声夹杂在刀剑的交鸣之中,又伤了两名士兵。
方纯见后方的六名士兵扑了上来,神情一肃,脚踩蛇行鬼舞步,反而冲进了十几个士兵的阵营,长剑在空中翩翩起舞,剑影或指东或打西,他的左掌更是狡诈至极,时而拍击时而收拢,俨然成了偷袭的利器。转眼,地上躺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还在呻吟,另一个却不再动弹。
程刚站在大门前,面色冷峻地看着发生的一切,气怒得眼角乱跳,十几个人非但没能重创杀手,居然还在不断负伤。
突然,一道蓝影擦着他飞过,灵敏的冲进十数人的大战圈,银色钢刀像流星划过虚空一样迅快而灿烂夺目。
方纯对付这些实力平平的士兵自然游刃有余,再者说,那使厚重大刀的家伙才是高手,他的注意力至少会有两分落在程刚身上,有人从那个方向过来,他一清二楚。
锵!华建的钢刀近身,方纯身子一扭,先躲开两名士兵的佩刀,而后横剑高举,抵住了华建的钢刀。方纯的左手却没闲着,拍中侧方一名士兵的肩膀,立刻将他打得踉跄撞向外边的一名士兵,后者猝不及防,中掌者跌在一起。
飞奔一刀没能建功,华建毫不气馁,挥刀连攻数次,方纯却不大理他,踩着奇妙而令人难受的步伐躲开了华建的数刀,他的长剑则是一点不客气地扫向挡住他去路的士兵。短短三息,又有两人负伤倒地,若不是他们的战友及时拉开他们,性命堪忧。
“畜牲!”程刚终于忍耐不住,大喝道:“施得宜,虞控,我们上。其余人外围策应。”
喊罢,程刚高大的身躯纵身跳起,飞向方纯,人未至,厚重大刀化作雷霆之势向方纯那儿降落。华建见了,滑步上前,钢刀疾舞不休,密乱的刀影封住了方纯的后退之路。
门前跑出两人,俱是蓝衣黑裤打扮,身材瘦矮的是施得宜,另一个中等个子则是虞控,此二人任职城卫军都统。
方纯神情淡然,选在刀身临近的那一瞬间身形侧闪而出,程刚的重刀自然地击在空处,差点与华建的钢刀撞到一起。方纯撇开程刚和华建,再次冲进退到外围的士兵那里,手起剑动,血光再现,又伤了一人。
不过,施得宜和虞控及时截住了他,免去更多士兵负伤的可能。
渐渐地,变成了方纯独斗程刚四人的局面,有几个士兵退到了安全之地疗伤包扎,其余将战圈团团围住,那些箭手更不敢放松警惕,短矢上弦,箭头紧随方纯而动。
五招,十招,二十招……
越打,程刚他们心里越惊,方纯心里越急。
此时的方纯身上已有数处浅浅刀伤。倏地,方纯暴退数尺,身法之快远胜之前,但也是一刹那的事。程刚、华建、虞控三人的刀纷纷打空,施得宜身法较他们灵活,身子一折,佩刀转为横扫,切向方纯的小腹。
施得宜怎么也不会想到,方纯人还在退走,他的左手会探出来。
一只像钳子一样的大手扣住施得宜的握刀之手的手腕,方纯的长剑竖在身前,挡住施得宜的横刀一切。
“糟糕!”施得宜惊呼声中,一道巨力牵动他的身子挡在了程刚他们与方纯的中间,再接着,他的臀部让人重重的踹了一脚,整个人立即飞扑向前。
“牛鬼蛇神!”
方纯暴喝着,身影向前一闪,长剑化虹,剑影乱飞,刺向施得宜的后背。
“得宜!”程刚,虞控大叫,奋力冲刺。
噗噗噗!几下利器破体之声十分清脆。
程刚眼睛圆睁,忙不迭的抽回重刀,把重伤的施得宜接住,他的目光旋即怒视方纯,而华建和虞控一左一右夹击向方纯。方纯脸上依旧自信,脚尖点地,身影忽的加速,使了一招“杯弓蛇影”,剑影分作左右,弹开华建、虞控的佩刀。
“看剑!草蛇灰线!”
方纯身化闪电,长剑更是快得无影。
程刚大惊,军中刀法讲究简单实用,在快字诀上造诣甚低。千钧一发的霎那,程刚左手紧抱奄奄一息的施得宜,浑身气力灌入右臂,重刀擦着地面而来,拖出一道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