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笑大声呼喊道:“来人!来人!”
屋前门后居然无人应答!
“奇怪,人呢?”刘一笑惊讶的喃喃低语,扭头向高峰告罪道:“高统领,见笑见笑,刘某人安排失当。”面色不悦的低声喝骂府里的手下,刘一笑转首对一人说:“马丛木,你去叫些人进屋把桌子清理清理,嗯,再命人沏壶茶送来,你大哥我还要和高统领说说话呢!”
高峰有些受不了刘一笑的热情。石忠不喜饮酒,大半斤烧酒入肚,有点迷糊,坐在那里摇摇晃晃的。听见刘一笑的话,他没听太清,稀里糊涂地以为刘一笑不愿意交代暗害刘大民的事实,抢在高峰之前指着他说:“刘一笑,别、别废话。说!是不是你、你雇人抓了刘、刘大民?再不说、不说,老子拆、拆了你的商会!”
王云飞面色微变,忙不迭地赔笑解释:“刘会长,石头喝得多了,爱胡说八道,千万别见怪。”
刘一笑眼角不易察觉的跳了跳,笑道:“不碍事。刘某人酒醉的时候,更加疯狂。”
马丛木是一个消瘦的棕衣青年,廿六七岁,相貌一般般,独有那双眸子如一个黑宝石一样。他听了石忠的话,黑宝石里凶光大盛。
不过,他身边的另一个中等身材的灰衣中年人拉住他,并对他说:“石大人醉了,丛木,你再命人弄些醒酒汤。”
马丛木横了一眼坐在那里摇摆不定的石忠,转过身推门离去。
大概只过了四五息功夫,突然从外面传来一声惨叫。屋里的六人身子一震,都认得那是马丛木的声音!
砰!砰!砰!
唤声未消,虚掩的房门被人从外面踢开了,面向前院的窗户让人打破,断木、木屑四处乱飞,更有两三枚飞刃穿过窗子疾飞进屋。
“什么人?”刘一笑和高锋不约而同的大吼道。王云飞眼尖,瞧见窗格断木中的飞刃,急忙出手,拉开坐在窗户附近的石忠,叮零乓啷一通响,飞刃击中圆桌之上的碗碟,残汤飞溅,瓷片跳动,好不热闹。
“哼哼,刘一笑,老子来为二弟报仇了!今天一定要杀的你满地找牙,然后一刀一刀刮了你!二弟,你在天上一定要好好看着,大哥为你报仇!”
一声怒嚎自破败的房门口响起。
经这道蕴含内力的响喝一激,石忠倒也清醒了一点,结巴的吼道:“哪、哪来的毛贼,敢、敢来杀老子?”
高锋紧紧盯着门口的人影,身形高大,虎背熊腰,浑身裹在黑衣当中,面带黑巾,露出一双怒火燃烧的眸子,还有额上一个叉形疤痕,右手握着一把好像放大了一倍的柴刀。
“嘿,还有客人?!”黑衣人冷笑着振臂一挥!
霎时,门口涌进来六个黑衣人,三人用刀,一人用剑,一人抓着一把长斧,最后一人的手里竟是铁扫帚。
还有两个持刀黑衣人跳进窗户,刀锋指向高锋三人。
“杀!”
一声猛喝之下,八人气势大涨,偏厅劲风大作,杀气弥漫!
“王兄,护住石兄,这两人交给我。”高锋悄悄地望了一眼对面屋角搁在几案上的三把佩刀,同时跨步而出,将王云飞和石忠护在身后,双手化掌,交替拍出。
“小样!”其中一个黑衣人不屑的说道,扬刀便斩,刀势如虹。
身为城卫军统领,高锋或许真正的生死对战经验不足,但与军营里的各级军官士兵的切磋大大小小数十场,一眼判断出,向自己挥刀的黑衣人身手不在自己之下。高锋不敢大意,连忙闪身避开凌厉的劈斩!
另一个黑衣人则慢悠悠地贴墙而行,摸到了王云飞两人的不远处。王云飞见状,抢先主动攻出,占得先机,迫得黑衣人慌乱应付。
“啊!老子和你拼了!”
几个回合过去,一声惨叫自那个灰衣中年人口中传出,他的肩头一片血红,看来是中了对手一刀,五官扭曲,右拳如电愤然轰出,砰地一声打中对方,震得对方噗吐了一口血。
侧后一道身影娇呼着忽然杀来,长剑一扫,中年人的背后多出一条惨烈血痕,并向前扑出,刀手来不及挥刀,左掌狠狠地击打在他的胸口。随着一口血雾的喷洒,灰衣中年人倒在了地上。
刘一笑的最后一个兄弟实力似乎不济,对上一个用刀黑衣人,交错不到十个回合,中了两刀倒地不起。
“哈哈,刘一笑,看你还逞能!”门口的黑衣人仰天而笑,随即面色一沉,“哼,当日欺负二弟身边高手不多,还笑我等不自量力?今日叫你好好瞧一瞧我狮虎寨的实力。”
砰!
一人跳上圆桌,震得桌上碗碟碎瓷片叮当响,他挥动手里的长斧,劈向刘一笑。见两个好兄弟倒地,刘一笑浑身大震,飞腿横扫,一下子将桌上的长斧杀手打翻在桌上,一身黑衣沾染无数残汤。
“嘿!”第三个刀手打了过来,刘一笑竭力躲开,但刀手学他的模样,一脚飞出,踢在他的左腰下方。刘一笑身形不稳,当时就朝圆桌扑去。
铁扫帚杀手逮住机会,挥舞铁扫帚,重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