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的?”南宫通大喜,海产在王都可是稀罕货,只有几家实力最雄厚的酒楼有一些海产菜肴,不久便是冬天,是远途运送海产的最佳时期,连忙说道,“好,我随二哥走一趟,去谈生意嘛,我可以名正言顺地离开王都。”
陈传九笑着道:“这几天,你们家的商队有任务吗?”
南宫通抓抓头皮,尴尬笑了笑:“我还真不清楚,二哥热衷武功,每一天都会在商队那里和几个护卫切磋比试,白天在家根本找不到他。”
陈传九说道:“好,那我明天再来找你,确定一下你二哥商队的出行日子。”
南宫通讶异道:“这么快就走?”而后,他摆摆手道:“下午申时末的样子来一趟,万一明日一早商队要出门,岂不是错过了?”
“三少想得周全,那就按你说的办,下午再见。”陈传九笑着起身。
“我送你出去。”南宫通点头道。
送走陈传九,南宫通立即叫来胡伯,让他安排马车,去一趟商队那儿。海产的生意,可是一笔稳赚的买卖,正如他表现出来的激动,他非常心动这笔生意。
且说陈传九。
离开南宫府之后,他并未回去公主府,昨晚和曹显山的一番交谈,他得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消息,今早见到雪公主的突然情况,他没有和孙银雪说出来,但不妨碍他一个人进行调查。
不久,他坐在了一家茶楼的二楼靠窗处,桌上摆了两个小菜、一碟花生、一个小酒壶,给自己倒上半杯透明烧酒,一边小口品尝一边盯着茶楼对面的玉器铺。
曹显山没有明说,这家名叫云清的玉器铺在月黑盟的一系列黑暗布置中起到什么作用,或许连他也没完全调查清楚,但至少给了陈传九一个简明的方向,不至于像没头苍蝇那样在偌大的王都瞎撞,搞不好撞得头破血流。
玉器铺进出的人不多,但凡进去的,都是一些达官贵人家的小姐。在茶楼坐了近一个时辰,先喝茶后吃饭,陈传九没能发现什么有古怪的人,招手叫来伙计,指着云清玉器铺问道:“小哥,我是刚来王都,想给家里人买点东西回去。问一声,那家玉器铺的玉器如何,老板为人怎样?”说着,他赏给伙计五个铜钱。
伙计笑答:“这家玉器铺开了很多年了,有、有七八个年头了,生意一直不错,老板为人和善,跟城里的不少大户人家大官人有交情。好像这个老板也不是本地人,跟客官您一样,是外来的,立足王都可不容易啊。”
听完,陈传九结了帐,心想,从玉器铺的客人入手,恐怕曹老早已想到,他不愿意和我说罢了,对了,要是能搞到玉器铺的账本就好了,也不对,我又看不太懂账本,有了账本也没用。
陈传九在王都逛了一圈,差不多到酉时三刻左右,他又一次来到南宫府,胡伯径直将他领进南宫通的院落,这是南宫通早前吩咐过的。
走进院子,陈传九便见到了两个人,其中之一是笑眯眯的南宫通,他的身边站着一个与他酷似的青年,大约廿七、八,身穿黑色劲装,面容沉静,眉宇间英气勃发,比南宫通壮硕不少。
此人即是南宫通的二哥南宫量。
他看着陈传九,斗志高昂地道:“听三弟说,你的武功很厉害?”
陈传九抱了抱拳,客气道:“在下陈传九见过南宫二少爷。三少爷抬举在下了,只是一点防身本事而已。”
“太谦虚就是虚伪。”南宫量淡淡地说,“我与不少江湖侠少切磋过,眼力不会太差,而且,你曾经和府里的护卫有过交手。可敢和我比试一下?”
陈传九看出南宫量有意拿比试做文章,万一叫南宫通不准答应,那他上哪里去找一个帮忙送信的人?他笑道:“以武会友,点到为止。请南宫二少爷赐教。”
南宫通一言不发,他对南宫量太了解了,是家里少见的武痴,身手十分了得。他扔给陈传九一柄剑,好奇地问:“陈兄,你的剑不带在身边?”
“多谢了。”陈传九没说为什么没带长剑,向南宫通道谢一声,抽出宝剑,剑身光亮,是一把不错的宝剑。
南宫量用的是一把钢刀,刀柄略比寻常见到的钢刀长刀柄长一寸多,看一眼便知此刀是专门打造的。陈传九不得不认真一点对待,这一类使用非寻常兵刃的家伙通常都会有些厉害绝招。
随着南宫通的一声开始,南宫量双手握刀,冲刺而出,身似扑向猎物的狮子,迅猛快捷,钢刀呼啸斩下。刀刃快到眼前的时候,陈传九侧身躲开,并用力点了一下地面,身影猛退三四尺。
见状,南宫量嘴角扯起一抹微笑,右脚重踏,身子猛地一扭,钢刀竟横折过来,扫向退走的陈传九。陈传九立即竖剑一劈,铛的一声响,钢刀大力震动,南宫量觉得手臂微麻,脸上的浅笑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三分凝重。
南宫通已经退到了走廊下,目不转睛地看着院落里两道身影来回纵横。他并非不懂武功,练的亦是家传刀法,实力远不如其兄,但实力的优劣还是有一定眼力的。十余招过去,他确定,陈传九相较去年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