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名酒楼的一楼大堂,乱作了一团,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血光画面。
丁狂牛的身边,赵无禀、宋针、冯一剑都在。冯一剑全身上下十数道刀伤剑伤,此番下来,顿时昏迷了过去。丁狂牛看的心里忐忑,忙对赵无禀道:“赵会长,冯一剑晕掉了,会不会死?”
“呸,丁狂牛,休得胡言乱语!”宋针瞪着丁狂牛吼道,“快,这是陈传九朋友给我的,效果相当不错,给一剑兄用上。”
宋针光了上身,胸前大伤口触目惊心,不过有杨堃的创伤药相助,没有大面积的流血了,小腹处挂着四条血带。赵无禀见了,立即对其说道:“宋针,你的伤口包扎一下。”
“帮主,不用了,”宋针断然拒绝,又对丁狂牛道:“丁狂牛,你快一点,在慢吞吞的,一剑兄就不行了。真是那样,老子一定劈了你。”
“叫什么叫,你没看见老子正在给冯一剑脱衣服么?血都快凝上了,把皮肉内衣粘连住了,容易分开吗?”丁狂牛气不打一处来,帮你们的忙还唧唧哇哇不停。
瓶子里的药粉不怎么多,别看丁狂牛长的粗犷,做起事来还是比较细心的。当泛着微黄的药粉洒在冯一剑肋边的伤口的时候,疼得冯一剑即便昏迷了也面目扭曲倒抽了一口凉气。
“喂,你怎么没说这药这么霸道?”丁狂牛不知宋针姓名,只好用喂来替代了。
“这点小痛,一剑能挺过来。”宋针站在旁边,眼睛转动,把大堂里的几处酣斗尽收眼底。
过了一会儿,宋针大呼道:“丁狂牛,你护住帮主和一剑兄,李键过来了。”
“赵无禀赵兄,”李键手里握着染血钢刀,笑眯眯的走来,“兄弟我来送你一程。”
“李键,要杀帮主,你的过我这一关。”宋针神色坚决地站在了李键面前,刀指着他。
“哼,宋针,你以为你谁啊,功夫天下一流?”李键撇了撇嘴,作为南龙镖局的刺头人物,李键的书房桌案之上自然早就有了一份关于宋针的报告,“哼,在本龙头面前,你只是一个小丑。”
“原来龙头是个罗嗦的家伙,倒真是令宋某大开眼界。”宋针冷笑调侃道。
“想早死,不早说,浪费本龙头多少口水?”李键缓步走向宋针,“放心,这些口水我会从你身上得到回报的。”
话音落下,李键突然发难,身如箭矢飞袭杀来,钢刀连绵挥动,演变出四道刀光。宋针稳如高山般站着,同样连续挥刀。只听得一阵乒乒乓乓似爆裂的声音,两道人影纠缠在一起,刀光霍霍。
“哈哈,陈传九,你够拼命,可惜,这只会加快你的死亡。”鬼蝠大叫着,对左肩的剑伤浑然不觉,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眼睛里透出淡淡嘲笑的鬼蝠拧身一招凌厉而刁钻的杀招杀向陈传九,陈传九不闪不避挥剑将之破去,惹得鬼蝠眯了眯眼睛,又接着第二刀挥出。
顷刻过去,两人酣斗数十招,仍不分胜负。此时,两人的身上都有多处被对方的刀剑所伤,鲜血浸染了他们衣衫各处。两个人都清楚,双方只能有一人可以活着走出享名酒楼,因此,双方使出了浑身解数,欲把对手斩杀当场。
三十余招过去,鬼蝠的眼神之中再无嬉笑之意,反而尽是凝重之色,显然,陈传九当下的实力令他大感意外。
“老鬼,你给老子站住!”阔脸汉子恼羞成怒,呲牙裂嘴的大喊大叫。
“你这头猪,泥人也有三分气,你成功激怒老夫了。”杨堃当年也是硬脾气一个,听的一口老鬼一口老东西的,牛脾气终于爆发。
阔脸汉子看着杨堃闪身靠近自己,面上顿时露出一抹叫人心悸的狠笑,大刀一挥,刀光似流星般朝着飞身杀过来的杨堃砍去。
却见人影到了刀锋之前,忽的一转,从刀锋下消失了,阔脸汉子大惊,连忙顺着刀势纵身猛跃,可是,杨堃何其快,两步重重地蹬踏,青石板踩碎的同时,他的人影已经扑到了阔脸汉子的身后。
“老夫赏你一刀。”杨堃已举刀劈落。
话音落下,阔脸汉子的后背血流如注。
杨堃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甫一落地,他的刀再动,一刀捅进了阔脸汉子的后心,淡淡道:“见鬼去吧。”说毕,杨堃抽出了钢刀,后跃离开,一道火热的血柱喷射出来,差点撒了他一身。
看着躺在地上的阔脸汉子的尸体,杨堃道:“还真以为老夫干不掉你?那是老夫在玩你,在耗你的体力,好久没有像样的敌人交手,老夫一身老骨头自然要抓住这好机会活动活动。”
赵裤裤闪来闪去地缠住了唐辉,一把寒光小匕首时刺时收,迫得后者跌跌撞撞身染血斑,无法顺利掷飞金钱镖。这个时候,显示了唐辉非同凡响的暗器功夫,每每赵裤裤收匕闪开的那一个刹那,金钱镖总能掷出去,准头略有偏差,但成功地阻挠了吴明亮的双掌近身。
“裤子,你快废了他的手!”吴明亮大声叫道。
“我在努力。”赵裤裤回应,身影极快闪出,寒光划向唐辉的右手,这若是真的中了,唐辉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