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城外响起一声长嘶。
随即,一阵马蹄踩闹的声音纷至沓来。
清静的城门口,这阵喧闹声吸引了所有守城门官兵的主意。
这一日最后的一缕太阳光芒金灿灿的,照射在了马车之上,似乎给车帘布上的“明月”二字烫上了一层金色。
“几位官爷,在下奉还城明月镖局赵裤裤。”一蓝衣年轻人跳下马车,朝城门口的官兵拱了拱手,笑道,“敢问,我们可以进天洪城吗?”
“进吧。进吧。”一名明显是和万小飞一个级别的军官队长懊恼地甩甩手,连看也没正眼瞧一下赵裤裤。
赵裤裤谢过之后,牵着棕马的缰绳,缓步走入天洪城。只听车里传出来一声苍老而有力的嗓音:“天洪城,好久没有来了。记得上回来的时候,那是近三十年前的时候了。”
甫一进城,马车忽的一顿,苍老的声音笑骂道:“裤子,你搞什么鬼?”
“传九拜见杨老。”
赵裤裤的对面,陈传九笑眯眯而站,对着车厢抱拳行了一礼。
车帘掀开,一名白发灰衣老者飘身而出,落在了地上,两人相视不语,良久,看着不远处身子笔挺的陈传九,朗声大笑:“好小子,可是瞒得紧。”
此人正是短命医鬼杨堃。
不一会儿,马车上下来三人,吴昊君,吴啸坤,吴明亮三兄弟。
“大哥,你们来啦。”陈传九上前和吴昊君热情拥抱。
“喂,我说那个赵什么的,休得挡住进城通道。”那名队长见赵裤裤的马车停下了,大声呵斥道,“不然抓你进牢里待两天。”
“臭——”吴啸坤傲脸一沉,正要发作大骂回去,吴昊君拉住了他,狠狠地剐了他一眼:“啸坤哥,为这点小事犯不着和天洪城的官兵闹矛盾,走,这次是为了让吴家更好的生存来天洪的,不能节外生枝。”
“是啊,啸坤大哥,正事要紧。”陈传九微笑着说。
吴啸坤看着陈传九,嘴角勾起,露出一抹骄傲的浅笑:“陈传九,我不管你是什么年青一代出类拔尖的高手,我们来了,你给咱们安排吃的没有?赶了这一天多的路,我饿了。还有,那个赵什么禀的有空没有?办完了正事,我们还要四下逛一逛,看把镖局设在那里合适。”
“啸坤,你这是什么态度?”赵裤裤走了过来,指着吴啸坤道。
“赵裤裤,你充其量,不,顶了天也只是吴家的姑爷,轮不到你来管吴家的事情!”吴昊君斜着嘴,对赵裤裤翻了翻白眼。
“啸坤,传九是我的兄弟,你好好记着。”吴昊君再是泥人也有脾气了,竟敢用这副傲然姿态对待陈传九!!
“吴昊君,难道我说错了么?”吴啸坤蹬向吴昊君,丝毫不让。
“你们是——”陈传九的话刚到一半,北边较远的地方传来一阵喊话声:“陈兄弟,不好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你们稍等。”陈传九听出那是丁狂牛的声音,立即向几人告罪一声,转身跑向北边,和丁狂牛会和到一处,压了压手道:“你先喘几口气,慢慢说,发生了什么。”
“什么喘气啊。”丁狂牛练了一两天的功夫,整个人自信十足,但此刻的脸色不太好看,有些儿担忧,有些儿慌乱,他终于给出了答案:“李键和赵无禀打起来了。”
“什么?!”陈传九惊呼,“什么时候的事,在哪里?”
“享名酒楼,几十个人大混战,刚才到了家我听小修说的,”丁狂牛快速道,“我不是听你说起,你的朋友要和赵无禀谈些合作么?我也知道,你在南城门等人,所以我尽快跑过来了。”
“丁大哥,谢谢你,你先回去吧。”陈传九冲他点了点头,身形一闪,回到了杨堃他们那里,解释道:“我们的合作人和他的对头打了起来,现在情况不明,杨老,大哥,如果他死了,李键那头想要合作,几率等——”
“还废什么话,快,我们去帮他呀。”吴啸坤打断了陈传九的话。
“好,跟我来。”陈传九转身欲走。
“船哥,傻跑什么,坐马车,我送你们去。”赵裤裤道。
“你才傻。”你们统统上车,跟上我。“陈传九白了赵裤裤一眼,扔下了这么一句话,飞速奔跑起来。
“丁大哥,你怎么还在?”回头,陈传九又来到丁狂牛身边,后者居然一直站在这儿。听了陈传九的问,丁狂牛果敢道:“我也去帮忙。”
“好,一起走。别离我太远,否则,小弟照顾不到你的。”陈传九冲其点头,拍了一下丁狂牛的肩膀。
“赵无禀,等待你的只有死亡。”
李键癫狂大笑,钢刀疾舞成风,对面的一道魁梧人影左支右绌,连连闪避,时不时地,飘起小片儿的布片,或一会儿飞溅出点点血滴。
“李键,老子跟你拼了。”
蔡奋勇抓着拿一根染了一点点血的桌子腿,蹬蹬的飞快冲进李键的刀圈,沉闷的两声刀刃砍中木头的声音过去,蔡奋勇的胸前多出来一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