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禀嘴角挂起一丝淡淡的笑容,看着二人说道:“难道我们不能反过来对付李建么?”见李幕、韩贡默默沉思,他接着说道:“李键的布局应该会在享名酒楼的周围二十丈之内,最多五十丈,那么——我们可以在五十丈外布下我们的人。”
李幕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明亮,一脸吃惊地连连点头:“帮主此计妙哉!李键欲宴杀帮主,帮主设下援兵。一旦发生打斗,援兵即到,从他们的后面杀个措手不及,对李键的那些人一定是个重大的打击。”
韩贡皱眉想了想:“帮主,那派多少人合适?我们不知道李键会怎么布置呀?”
“呵呵,”赵无禀笑道,“韩贡,如果我毫不起疑,你说李键会怎么想?”
“毫不起疑?!”韩贡念念有词,想了好一会儿,道,“李键至少会认为您不是他的对手,那么他对宴杀帮主的念头会松懈,派出的人应该会少一些,但个个精锐。”
李幕却道:“不!毫不起疑,反而给李键一个信号,对帮主更加的没有把握。老夫觉得,李键的这个晚宴若是真心讲和的,他只会带寥寥几人,若真心有意要杀了帮主和我们,以绝后患的,他一定会派出他的精锐手下,一举将我们杀光,然后直奔商会,接收商会的一切。”
“总管,您的意思,我应该派几个人去享名酒楼那里转一转,造成一个假象,说明我只在意酒楼附近有没有埋伏。”说着,赵无禀猛拍大腿,“我的人走过的地方,李键会认为那里是安全的,可以藏他的人,至于其他的地方,他极容易忽略,这样就会给我们一个机会。”
韩贡紧接着说:“我懂了,帮主,是不是现在去布置?”
“总管,巡查的任务交给您去处理,家有一老便有一宝,您是我的宝,我相信您一定能做好的。”赵无禀道。
“哈哈,老夫一把老骨头了,还算哪门子宝。帮主谬赞了。”李幕笑道。
“韩贡,你呢,联系手底下忠心的好手,记住,不要太显露,李键的人可一直盯着的。”赵无禀又对韩贡道,“哦,对了,上个月的月银发了没有?你可以借这个亲自跑一趟。”
“属下正是这么想的。”韩贡点头。
下午的时候,李键收到了汇报:赵无禀派了四个人在享名酒楼周围十丈范围里转悠了好几圈。听到这个消息,李键冷笑数声,自言自语:“不愧是我的老朋友,熟知我的心思。”想到此处,他朗声喊道:“来人。”
“属下在,龙头请吩咐。”有人小跑到了门口,抱拳一礼。
“把唐堂主请来,我有要事相商。”李键命令道。
唐辉很快赶来,听说了赵无禀的反应,他不屑道:“赵无禀够小心的,但我们早已想到了这一点,龙头英明。”
“马屁别拍了。”李键摆了摆手,面带微笑,显然,这声“英明”还是喜欢听的,“你马上秘密联络我们的好手。明天黄昏,四成的人手埋伏到享名酒楼周围十丈,六成的人手躲在十丈以外,具体的几个地方沈云荣已经安排妥当,明天中午的时候传令下去,他们只要做好等待即可。”
说罢,李键冷笑连连:“赵无禀啊赵无禀,你算计得不错,故意让人在十丈的地方转来转去,让我以为你在意的只是这么十丈,哼,我偏偏把主力设在十丈以外。嘿嘿,明天就是你的死期了,今天好好睡一觉吧。”
天洪城南城两大巨头掐来掐去,暗流涌动。
一座旧院里,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手举简陋木刀,一板一眼地摆着姿势,时不时扭头问走廊边的年轻人:“兄弟,这样对不对?好别扭。”
这套刀法是陈传九得自武库的,山河刀法,仅仅五招二十五式,山峦叠起,奔流不息,深深幽山,汹涌澎湃,气盖山河。在用剑之上,陈传九本事极高了,所谓一法通万法通,虽然他没有练过刀法,但凭借对剑法的熟悉,指导丁狂牛练刀足够了。
“什么别扭,那是你身体僵硬,来,左脚侧移半步,木刀斜推一尺,然后……”
两人不知疲倦的指导练习,遇到了丁狂牛实在弄不清楚的地方,陈传九亲自操刀在院子中间演练一遍。
“兄弟,他们说还有什么内功,我练了山河刀法,不会内功,那也只是光有把式没有威力呀,也不对,有我的蛮力,哈哈。”中场休息了,丁狂牛对陈传九问道。
“练功急不得。晚上我再来,传你我修炼的内功心法前三重,足够你用了。”陈传九拍了拍丁狂牛的肩膀。
一天看似平静的过去了。
李键设宴的这一天上午,陈传九教了一会儿丁狂牛九元烈阳功的运转方式,又验看了他苦练一下午半个晚上的刀法,虽说刀招不够流畅,但姿势什么的基本正确了。接着,小修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他找到了胡大林的住处。陈传九和丁狂牛立即马不停蹄地去见胡大林了,朋友相见总是激情洋溢地,等陈传九说明了赵无禀会在合适的时机兑现龙头会之前的承诺,胡大林开怀大笑。
不知不觉,太阳已西斜。
赵无禀站在台阶上,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