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狂牛大哥,我们又见面了。”
陈传九和滑头一起走进了这处显得破败的宅子,只见丁狂牛大个子裹着雪白的绷带,正气呼呼地喝着酒。
“又是你?!”丁狂牛循声一看,惊呼一声。
“滑头!!!丁狂牛又看到了陈传九身边的滑头,眼眸喷火。
“你和丁狂牛有仇?怎么听他的声音很恼怒的样子?”陈传九面带笑容,低声问身边的滑头。滑头的右手微微一抖,干笑着说:“以前得罪过牛哥,被胖揍了一顿。”
“哦,那没事,不打不相识么?”陈传九无所谓的说道。
滑头轻轻摇了摇头,暗道,你那是不知道,当年老子可是偷了牛哥的钱的,而且还是牛哥初来天洪城的时候,那会儿我也不是曾经的虎头帮的成员,自然没有帮老子的人,被胖揍一顿还算是轻的,若不是虎哥从中调协,老子非死则残……
“狂牛大哥,怎么一个人在喝闷酒?真是对不住,早上的一个小小误会竟让狂牛大哥脑袋破了,这是小弟找来的一点点草药,对止血化瘀有不错的效果,只要剁碎了敷在伤口处便好,不过刚开始的时候有些疼。”
说着,陈传九神奇的从怀里取出了几株青色的药草。
令陈传九没有想到的是,丁狂牛没拒绝,直接伸手从他的手里拿过了那些青翠的小草,随即哈哈一笑:“小兄弟,你来一定不是为了给点草药这么简单!该不会现在就想和我掰腕子吧?”
陈传九的话刚到喉咙口,丁狂牛已拉着他进了大厅。厅堂不大,对门的墙上挂着一幅猛虎图,图下是一张方桌,两边各有一张还算完整的太师椅,厅堂两侧则有两张普通的有些褪色的长凳。
“来,我们比一比。”丁狂牛狂有兴致地对陈传九说。
陈传九见丁狂牛十分的兴奋,也知有事求他不能触怒他的道理,于是,爽快地答应下来。滑头看着这一幕,有些不知所措,该走吧,杨大虎让他监视陈传九一二,回去被杨大虎知道了,少不得一顿痛骂,不走吧,看着丁狂牛的模样,他心里渗得慌,万一丁狂牛看自己不爽,又因小弟打了他而冲他撒撒气,断根骨头还算是幸运的。
方桌上的一碟子花生和酒壶酒杯让丁狂牛一袖子退到了靠墙,桌面之上立刻空出一大块地来。丁狂牛比划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自己摆好了姿势,等待陈传九的加入。
两人在那里较劲,滑头则站在门口冒汗。
真是一幅奇怪的画面。
“哈哈——”丁狂牛今天笑了很多次,“好家伙,你这个朋友狂牛交定了,不知怎么称呼。”
“小弟陈新,是龙头会的人。”陈传九毫不隐瞒,既然来找他帮忙,必然要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即便谈不成,至少套点小交情也好的。
“龙头会的??”丁狂牛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这时,滑头突然想起一事,是年前发生的事情了。丁狂牛手底下有七八个兄弟,自成一帮,倒也没什么气候,个别的有小偷小摸的习惯,丁狂牛本人是一家粮商商铺里的运货工,也是个赚老实钱的人。可是,他有个小弟年前偷了一个身份很不一样的中年人,丁狂牛是个讲义气的人,当时那个中年人说砍了他小弟的两只手的食中双指,丁狂牛拿出了自己的一点积蓄,愿意赔偿中年人。中年人自持他是龙头会一家酒楼掌柜的弟弟,有些张狂,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丁狂牛火气上来,一拳打掉了中年人三颗牙齿,踢断了他的两个肋骨。此事本来要解决不难,偏偏那个酒楼掌柜带人把丁狂牛和他的手下打了一顿,还把那个偷钱的手下打死了,于是,事情闹大了。最后还惊动了商会的会长赵无禀。赵无禀挺赏识丁狂牛有意招揽,却遭拒绝,不过,有赵无禀的出面事情很快的平息了下去。
但,丁狂牛心里,对龙头会没什么好感。
“陈新兄弟,你是龙头会的人,这点丁大哥不介意,但你若是来替龙头会说事的,请你回去,若是私人原因来找我的,丁大哥非常欢迎。”丁狂牛的面色微微一沉,只要明眼人都能看清,他的情绪有些波动。
“狂牛哥,我和陈小兄弟说几句,可以么?”
滑头壮着胆小心地凑过来对丁狂牛说道。
丁狂牛随意地摆摆手。滑头拉着陈传九走到厅堂门口,对他说了年前很不愉快的一件事,并告诉他:“陈新呐,老哥哥不知道你来找狂牛什么事,但若真的扯上了龙头会还是别说的好。看你和狂牛哥相处不错,老哥哥劝你这么一句。”
陈传九笑了笑,表示知道了那次纠纷,径直回到丁狂牛面前,清了清嗓子道:“狂牛大哥,有句话叫冤家宜解不宜结。赵会长已经对那对兄弟做出了处分,你么,心里也放宽些。小弟此来,确实是有件会里的重要事情要大哥帮个忙。”
“先说来听听。”丁狂牛意外地没有当场拒绝,足见真是把陈传九当成了朋友兄弟。
“事情是这样的,龙头会近期有次大任务,需要一些人手。大哥你也知道,龙头会产业众多,实在是挑不出足够的人选,所以希望其他小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