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传九点点头,唠叨着,“被他们一闹,恐怕不能和你在一起太久了,路上小心,保护好自己,别被孙银雪当枪使。”
“如果她同意了,她是大的,我是小的,被她当枪使也是情理之中的嘛。”红羽低着头,儒声说道。
“你真强——我也只有这么一句话,你记得多少就记得多少吧。”陈传九一头黑线,“到此为止吧,后面的小痞子要过来了。”
“嗯,你也要小心。”红羽向陈传九报以一笑,然后挥了挥手,朝城门走去。
“喂,小子。”一个怪里怪气的声音打扰了陈传九目送红羽出城的好兴致。陈传九转过了身,却见一枚铜锣似的大拳头迎面而来。
暗道一声卑鄙,陈传九慌忙的蹲下身子,眼前又冒出了一只散着臭气的破鞋子。伸手一挡,陈传九“狼狈”地往左侧使了招懒驴打滚。
“敢打我?!”半蹲在地的陈传九看清了那个人的模样,个头很高,应该要比他高出半个头,满脸横肉,一身破衣,黑乎乎的,看不出原先的颜色了。
“谁叫你扔了我的兄弟的?”大个子说话跟打雷一般无二。
“哼,他们调戏我的朋友,如不是老子出手,你!你!早被大卸八块了。”陈传九说的不算错,假如红羽真的怒了,当街杀人也不是不会做出来。
“那还是你有理的,我们还要请客吃饭了,是不是?”一个被摔的小子气呼呼的说道。
“你站在那里,让大爷揍你一拳,我们的事就此揭过,怎么样?”大个指点江山地说道。
“嘿,虎哥,你看,陈新被人缠住了。”一个巡查队的队员,瞧见了陈传九打滚的一幕,立即跑过去向杨大虎汇报道。
“咦,真是陈新!嘿,那不是牛子么?哈哈,前段时间不是他不在城里,就是老子太忙,这么久还没好好捉弄他一下,报了当日被羞辱的仇。哼哼,牛子如果把他凑得生活不能自理,滑头,到时候给牛子送点银子去,犒劳他喝点酒什么的。”杨大虎顺着滑头所指的方向看去,确认了陈传九,也看到了大个,面露一丝狠辣地说道。
“虎哥,他们打起来了。”滑头兴奋地说道,若在平时,他是不敢靠得这么近和杨大虎说话的,显然,杨大虎今天的心情特别的好,好得不得了。
杨大虎自然也看到了陈新和牛子扭打在一起,没有搭理滑头的话,嘴角一歪,露出满意的笑容,双眼灼灼的欣赏着一场精彩程度不错的肉搏战!
“好家伙,竟能和牛子比力气……看来齐哥当时拦的好啊,这身力气,我还真比不上。”杨大虎见陈传九和牛子打成一团,不落下风,有点黯然的感慨了一句。
“那是虎哥谦虚了。”滑头适时地拍了句马屁。
“咦,那小子真不懂事,牛子打架从来不允许旁人出手的。”杨大虎摇着头说。
原来,那个黑痣青年从街角挖出一块松动的土砖,朝扭打在一起的陈传九和牛子走了过去。
“哎呀,虎哥,不管怎么说,陈新都被凑了一顿,也算报了当日之仇了,何苦去关心这些个游手好闲的混混呢。”滑头笑道。
“你说的蛮有理,我去关心这个色痞子干什么?陈新被打破脑袋的一幕,可不能错过。”杨大虎有些激动地说着。
土砖落了下去!
啪!
中了!
滴答滴答!
血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满是尘土的大街上。
“牛、牛哥……”黑痣青年懵了,明明是瞄准那个混蛋的脑门的,怎么打中了牛哥的脑袋……怎么会这样?
“黑子!”牛子狂吼一声,震得黑子耳鸣不休。牛子的大巴掌扇了过去,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黑子的右脸颊之上,瞬间地,脸颊肿起了老高。
杨大虎和滑头瞪大了眼睛,他们刚才可以确认,黑子的土砖肯定会打到陈传九的脑袋上,轻则肿起,重则开瓢,正要无声欢呼的时候,土砖偏偏打在了牛子的后脑,怎叫人不惊不奇呢?
“我眼花了么?”杨大虎轻轻自言自语。
“没有,虎哥一定没有,我也没有,那一定是黑子搞的鬼。他对牛子前两天骂了他一顿心有不满,今天趁机找回点面子来。”滑头无比自信地分析道。
“大个,你的人还真是不乖。”陈传九吟笑着,“不过,你的力气是我见过最大的一个了,小弟佩服佩服。小弟还有事情在身,你还有家事要处理,后会有期,下回我们掰掰腕子。”
“不打不相识,我叫丁狂牛。”牛子今年不过三十,是个爽朗性子,本是为兄弟出头却被兄弟打了一土砖,对陈传九的愤懑转化为了友好,全因陈传九的一身力气。
陈传九的力气大么?其实一般般,不是真正的力士,他靠的是对内力的一点巧妙应用而已,这也是他在长白山脉云东山下子里村待了五六个月琢磨出来的。
丁狂牛怎么处置他的手下黑子,并非陈传九关心的事,既然得了空,自然抽身离开了,他对丁狂牛没有叫人拦下自己感到了一丝意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