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万恶的周四!
古愉放下书包,就去柜子拿一把扫把和垃圾铲下去新篮球场那里。满脸的不耐烦,在看到某得瑟的人的书包已经放在桌子上的时候,更加不耐烦。
“早。”某人笑得很是得意,很是开心。
“早啊你。”古愉的笑容在脸上稍瞬即逝。
为什么新生都要放在自己这组值日?!
为什么新生文东都能和自己平起平坐当组长?!
最奇怪的是,为什么文东在对着自己的时候永远笑容满脸……太,太诡异了。
“喂,你看‘亭亭玉立’,又在发呆了。”文东假装扫地,凑过来古愉身边说话。
古愉下意识地瞄了“亭亭玉立”几眼,果然又不知道在哪个国家神游中。
“亭亭玉立”,就是新生林荷,比文东晚一个星期来,是离K市得三个小时车程的D市人,会说粤语,普通话说得尤其标准,听得懂K市方言,偏偏就不会说。
不管值日,还是上课,无论什么时候,都在神游,偏偏神游的时候要么站得特别笔直,要么坐在那里特别认真。
如果不是注意观察的人,还发现不了她在走神。
偏偏文东就是这样注意观察且无聊的人,因为名字里有“荷”字,就替她“好心”地起了一个优雅的绰号:亭亭玉立。
一开始古愉是不同意的,说是这样玷污了荷花,而且林荷长得不好看,皮肤还特别黑,跟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实在是沾不上边。后来也是确实找不到更加合适的绰号了,如果在背后说别人的不是,还提别人的名字,这才是的确的不好。
“林荷?林荷!”文东吼了她,这才回过神啦。
“干嘛?”又是一副媚/眼,像狐/狸/精的那个样子,也不知道这双眼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练出来的。
文东不满地板起面孔。“扫地啊,不然还能干嘛?”看看手表,“不要害得我们组又被罚!”
“是的,组长!”然后跑到树底下,特别认真地扫地,接着又是特别认真地……神游。
古愉叹气,她实在不想说她的值日态度,也不是想说她的粤语其实说得一点也不标准,而且还很难听。
“文东,为什么你的学习成绩这么好?你每天回家做好多自己买的卷子吗?”
古愉是诚心诚意地取经,文东偏偏特别轻浮地回答。
“我回家就是做好作业,吃饭,洗澡,看电视,睡觉。”末了还加上一个坏笑。
古愉无语。
“骗你的啦,X省那边小学的教材特别难,估计放在你们K市,就是初中的知识了。”文东看似无所谓地耸肩微笑,其实更多的勤奋都表现在他那两个好像永远都不消退的黑眼圈上吧。
“那作文呢?”古愉纳闷,自己看了不少作文选和小说,能学的句子啊和各种描写方法,都用遍了,可作文分数就是不见高,写出来没有文东那么栩栩如生。“你的作文真的写得很好。”
“细节描写。”文东这次是认真地回答,“多用你那双近视眼好好地观察身边的小细节吧,那样,你的作文不仅写得好,而且人情世故你也会懂得更多。”
比如,只要你留多一个心眼,也不难发现黄琼她们三个人一直在捉弄你。
文东还是忍住没说。
“你才近视眼,我是用心感受的。”
文东微笑,这就是他想要的答案。
“啊妈的!”古愉把垃圾铲扔给文东,“今天还轮到我和黎佳去拿早餐,我先闪啦!”
还没喘过气来,额头都是汗,油光满脸的古愉一脸歉意地望着坐在椅子上悠闲地托着下巴等她的黎佳。
“sor……sorry!”
“嗯。”很喜欢听黎佳“嗯”的时候,特别好听。“不急。”
优雅地抽出纸巾,白皙纤细的手指握着洁白的纸巾,温柔地触上她的额头,慢慢地,轻轻地擦拭她的面油……
啊!古愉在心中哀叹,下意识摸摸鼻孔,哎没事,没流鼻血。怎么这么美好的场景,自己却满脸油光?!
“走吧。”见古愉还杵在那里,一脸疑惑。“周四不是吃粥和馒头啦,换了吃炒面,一对同桌就够了,你呀。”伸手掐鼻子,“你不用扮大力士了。”
“你讨厌我吗?”声音闷闷的。
“什么……嗯,没有。”喜欢你都来不及了。
“你那次为了小晴还说我把你的手打断……对不起!”很标准的鞠躬礼,“可是,可是,不要讨厌我啊……”
“傻丫头,走吧,不然又要被关老师罚啦。话说你们组的那个林荷……”成功转移了话题,黎佳不知道该笑自己的能耐还是古愉的傻里傻气。
虽然有人陪,但还是觉得拿着这个早餐餐具,好丑。
居然这也能在楼梯碰到谈然圣。
他们正在下楼,而谈然圣正扯着自己的红领巾一脸不爽地上楼,在看见古愉的瞬间,笑了起来。
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