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在那边的空地上,能行吗?”大掌柜有些迟疑的问。
“你若不是我干爹,我还真不愿意告诉你!”陈鱼见他畏畏缩缩的,就认真的看着他分析道:“你也知道的,南渔村没有大的空地,这盖个大酒楼,是何其的难!若是南渔村以后发展好了,你想找个位置都难,所以不先控制住那片空地,你到时候是真的要盖在我家屋顶上了!”
若不是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多的心力去折腾这些,她也不会等着干爹上门了。这酒楼看着是好,但里面的东西太复杂,她得从头到尾的摸索,所以不如跟干爹一起合作,这样快又好,自己还不浪费时间,又有人管着。
得月楼在北渔镇那么多年,口碑一直很好,所以跟干爹合作,是目前最好的选择。而那块空地,她不能出面,会引起众人的瞩目,唯有陈掌柜悄悄的去做,才能瞒住别人。
陈掌柜听了陈鱼的话后,冷静的思索了一下,觉得陈鱼的话很有道理,就积极的问道:“现在,我们该做什么呢?”
他老了,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了,总想着固守着原有的一切,也算是对儿子有个交代了。儿子如今在京城混的不错,他也就放心了。可是,如今,北渔镇的渔业因为陈鱼改革南渔村,让得月楼的生意大受影响,所以不得不来这里一趟。
现在听到鱼儿这样说,消失已久的雄心又起来了,觉得自己还可以拼一把,至少现在还不能服老。
“先去买地,拿到地契之后,开始盖酒楼,争取在北渔镇的得月楼生意还行的时候,把这里的酒楼盖好,这样的话,两不耽误!”陈鱼其实早就计划好了,这北渔镇的生意是多年积累下来的,要关门是不可能的,但一定要发展新的,才不至于把自己逼死。
陈掌柜彻底被陈鱼洗脑了,只要鱼儿说的,他都觉得好。而且,鱼儿的脑子里也不知道装的什么,都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有些想法都是他没见过的,更何况她想的菜品,就是京城人都要求的,所以这生意,他不得不答应了。
陈掌柜急匆匆的来,屁颠屁颠的离开了。离开的时候,嘴巴都笑的合不拢了,让陈鱼嘟囔着:都那么大的岁数了,怎么跟个老顽童似的!
所有的事情集中在一起,就让陈鱼忙的团团转了。那司南造好之后,陈鱼就把这件事交给了朱青,让他去学了,到时候教会村民用,这样的话,她就少了一件事了。
“这一个个的教,什么时候教的完?”朱青一领到这个艰巨的任务,就有些痛苦的抱怨着。
“额!”陈鱼接触到他哀怨的眼神后,愣了一下后呐呐道:“也是,这样下去,别的事情你都做不到了……,”可不这样的话,该怎么做才好呢?
“鱼儿,咱们家现在事情够多了,你再让我接手这个任务,我就忙的要哭爹喊娘了!”鱼儿想了很多的注意,每一次都跟自己商量了之后,都教给了自己。她呢,就是动动脑子,余下的事情,就全然不顾了。
他有时候觉得,鱼儿不是懒,而是太懒,懒得无药可救。明明喜欢银子,可总是出了头之后,余下的事情教给别人,让人好笑又好气。比如说酒楼的事,她忽悠了陈掌柜后,自己当了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
而司南的事,完全是她想的,也是她跟人家谈的,到最后,又成了他的事,在这样下去,他就真的要忙疯了。
朱青的抗议,让陈鱼又一次陷入了思索中……最后,她在制作司南的时候,让人写了说明书进去,这样的话,不用一次次的教,只要买了就可以了。这件事解决了,卖司南又成了问题……。
贪心的下场,就是让人急红了眼,都不知道爹娘是谁。陈鱼呢,就是这样的人!她一口气想吞块大饼,结果被哽住了,上不上,下不下的,极其的痛苦。
酒楼的事,她可以不管,完全交给陈掌柜。可是,司南的事,她若不管,就没有人能管了。而商船的事,她又跟人家商议好了,所以,她是两头忙,完全不认识自己男人是谁了。
“不行了,”陈鱼在忙碌了一个月,消瘦了几斤之后,终于宣告投降。“在这样下去,我非疯掉不可!”
这司南制作的是好,可是让人们接受,就有些难了。这些渔民是油盐不进,总觉得凭着他们多年的捕鱼经验,能应付一切,所以卖司南的事,别说成功,是一个都没有卖出去。
“那么多的司南,你预备怎么办?”朱青见她忙的消瘦了不少,整个人黑黑的,嘴角都急的上火了,就心疼的问道。
这件事,他是真的帮不上忙。开始的时候,他也试着去说服那些渔民,结果发现,那些人怎么说都不愿意,就连鱼儿说送给他们试一下,他们都很抗议,好像对渔船之外的东西,都不能接受,情绪很是抵触。
这不是一个人的想法,而是所有的人都是这种想法。
陈勇他们也很抵触,但经不住鱼儿的怒火,被强迫的安装上了。要是看到他们的表情,你就会发现,他们是坚决的抗拒,可苦于鱼儿的威胁,只能无奈的接受。
他偷偷的问过陈勇,司南装上之后,他有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