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的蹊跷点就在于无风无浪让渔船有去无回,到底是人为还是天灾……这个,大家一无所知,只能把目标定在寻找失踪的渔船身上。
“大伯跟二伯他们都是老渔民了,但凡有一些不对劲,他们都会察觉到,所以这一次不管是人为还是天灾,总的来说,事情很不对劲,只希望姐夫能尽快的找到他们,否则食物不多的他们,准会出事!”对于出事的原因,陈鱼也是紧紧的压在心头,就怕深邃诡异的大海里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到时候……谁也救不了谁。
兄妹俩商议了一个晚上,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怀孕的陈鱼在第二天清晨疲惫的睡去,而陈海待不住,早早的套了马车去了大码头,跟着白悠岳一起忙碌着。而陈燕带着孩子跟卢氏一起到了陈家陪伴着林氏,让她的心里能镇定一点。
白悠岳的到来,让镇上一直装死的官员装不下去了。毕竟你一个小官躲家里享清福,让自己的上头来忙碌,不是想找死吗?
北渔镇之前只是一个小村,并没有官府的存在。只是,后来北渔镇慢慢壮大,渐渐有了异国人,朝廷颇为重视,就派了官府驻扎,是为了镇住那些来往的商人,也怕北渔镇财露白了,会引来海盗。
“去各个渔村查明,到底有多少渔船,多少渔民失踪,”对于眼前贪生怕死的小官,白悠岳是恨不得一脚踢死他。但是眼前是用人之际,他不能让涣散了的人心添上一层阴影,就忍下了这口怒气,想着还是等到事情结束后再算总账。
陈燕跟卢氏的到来,让南渔村的人知道,白悠岳已经知道渔船出事的事,大家都聚集在陈家门口想打探消息,但陈鱼让人把门关上了,谁来都不开门。
“这陈家真了不起了,大白天的也闭门谢客,比我这个村长摆的架子都要大!”村长领着人来想问一下关于大码头的事,但陈鱼二话不说,只是冷睨了他一眼,当着大伙的面,直接把门关上了,弄的他下不了台,就冷声说道,想要挑起众人的怒气。
“村长,你少说几句吧,如今陈鱼的姐姐是当了官夫人的,要是她回去跟自己的男人嚼一下舌根,咱们不是都要倒霉吗?”原本死忠的站在村长后面支持他的村民像是突然清醒了似的,开口提醒着。
“就是,白家公子当的官可不小,都在城里的,那是咱们能见的,还是忍忍吧!”有人劝说,有人附和,事情当然就不一样了。
隔着门,陈鱼把外面的话听的一清二楚的。她心里很纳闷,这村长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总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自己或者爹爹的身上呢?难道,里面还有什么猫腻吗?
他是个村长,要是渔民真的出事了,他也难逃干系。可是,从他笃定的表情里,她却发现事情远不止那么简单。村长好像一点都不担心最终事情会连累到他,好像有人帮着他似的,会解决所有的事。
这一点的发现,让陈鱼更加关注村长了。等到北渔镇的官员为了调查失踪的渔船来到南渔村的时候,鱼儿发现村长跟那个带头的很是熟悉,说话间还带着谄媚,服务的更是周到,让陈鱼很是疑惑的皱皱眉头,纳闷这中间,到底有什么不对劲的。
“别的渔村都没有少那么多的人,为何南渔村少了那么多的渔船跟人?”带头的人五官略显尖刻,浑浊的双眼里闪过贪婪,让陈鱼知道他不安好心,定是个污秽的贪官。当初代替王大人的那位敦厚的大人,早已经被调离了。
因为陈鱼很少跟官府打交道,所以北渔镇的官员到底换成了谁,她也没在意过。
如今看来,这贪官在北渔镇,定然是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在这里却摆起了官架子,可是当清官了。
村长一听,立刻为难的看了一眼陈鱼后,表情痛苦的说:“大人有所不知,我们南渔村有了一间专门烘烤鱼类的作坊,这不,刚过完正月,大伙就出海了,才出了如今这般事!”
陈鱼听了村长的话后,心里冷笑一声,想着他们到底跟村长有什么深仇大恨,村长是往死里要整死他们。
“这作坊是谁开的?”那贪婪的官员一听,立刻猛的睁大双眼,看着村长故作正气凛然的问道。
“是我,”陈鱼没有迟疑,挺着肚子站了出来,傲然的看着眼前犹如跳梁小丑的家伙冷冷道:“不知道大人询问有何要事呢?”
那家伙一见出来的是个女的,就皱皱眉头问道:“怎么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个孕妇,这让自己的计划怎么成?
“大人有所不知,”陈鱼是眼底含着讽刺,嘴角却挂着担忧,忧心忡忡的解释道:“这作坊原先是我家相公管的,可如今渔船跟渔民们都不见了,这作坊开不下去了,他就跟我爹一起,托了北渔镇的楼家顾了商船出去寻我大伯二伯,也不知道大人这边,可有什么消息了?”
这个贪官竟然盯上了他们的干货作坊,是村长说的?肯定了,不然,他又怎么会知道南渔村还有这样一个场子在。她现在低调的很,根本没有彻底的放开干货厂,所以这些秘密,一定是村长透露的。
而他透露这些秘密,就是为了打击陈家跟朱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