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虎子的大喜日子,你们说这些干什么?”林氏不满的瞪了陈鱼一眼,然后摸摸虎子的小手说:“生意上的事,还是等闲下来的时候好好的商议,现在,谁都不许谈论别的事,什么事都比不上我家宝贝重要!”
“是是是,谁也没我家宝贝重要,”林氏连忙附和着。
看到林氏的样子,陈鱼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虽然脸上挂着笑容,但眼底的哀伤怎么都掩饰不住,如果可以的话,她应该需要静静的去思念,而不是强颜欢笑。好在陈燕的月子做好了,过几天跟她说这些事,应该问题不大了。
伤心是难免的,但人已经去了,大概就是哭一场,抑郁几天也就过去了。
虎子的名字是白悠岳亲自取的,大名白浩然,小名虎子,也希望他能像老虎那样健壮成长,不要多灾多难的。
虎子的满月过去后,白悠岳把陈老头去世的消息告诉了陈燕,惹的陈燕大哭了一场,一家人陪着她去祭奠了一番,让她心里的愧疚消散了许多,陈鱼也恐吓她说要是一直不高兴下去,孩子也会不高兴的,又加上白悠岳在转移她的注意力,终于让她过了这个坎。
而白思思在知道白悠岳回来后,很是嚣张的说她姑姑命令他娶自己,而且是正妻的身份,绝对不是妾室。白悠岳只是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嘲弄道:“我放弃进入官场,打算回到北渔镇跟我老丈人学种地,你要愿意的话,可以留下来看看……,”
“什么?”白思思一听到他的话,尖叫一声道:“你放弃进入官场,那就是说你当不了官?”
“是啊!”白悠岳回答的很是轻松,直到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是心底里真正快乐的是什么。以前,他总觉得唯有自己当了官,进入朝廷,才能为逝去的父亲争光。等到回到白家,被步步紧逼,逼的他透不过气来的时候,他才赫然发现自己错了。
要是父亲真的希望他能争气为他争光的话,就不会安排他们母子离开京城,到这个偏远的北渔镇来了。睿智的父亲肯定知道孤儿寡母会受到伤害,所以才做下了这样的安排。如果他没有锋芒毕露的回京城,白家永远都不会注意到他的。
对他们来说,现在的自己还有利用的价值,所以才积极的拉拢着。
他被压抑的快要崩溃的时候,陈海突然说了一句:人家看中你的,你就不能变成没有吗?
白家看中他能进入官场,那他不进入官场,他还有什么利用的价值呢?想通这一点之后,他就安排陈海进入聂府,让陈海修身养性,以他现在的年纪就算进了官场,也不会有什么大作用的,不如在京城好好的学学,这里毕竟比北渔镇的好。
安排好一切后,他就宣布不参加这一次的会试,直接打包会北渔镇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参加会试?”白思思听到他确定的答案后,失去理智的大声质问道:“姑姑说你能中状元的,以后我就是状元夫人了,为什么你不参加?你不参加,我嫁给你还有什么意思?”
她看中白悠岳就是因为他能让自己过威风凛凛的日子,否则她才不会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是没什么意思,所以你还是哪里来,滚回哪里去的好!”白悠岳说的一点都不客气,甚至有些尖刻了。
如果不是极力忍受着的话,他真的会让人直接把白思思扔出去,连她的死活都不想管。
“你……,”白思思被他的表情惹怒了,刚张嘴想说什么的时候,被陈鱼的一句话吓的立刻调头回去收拾行李,赶紧雇车回京城。
陈鱼见白思思还闹不清楚,就凉凉的问了一句:姐夫,你不参加会试了,那谁会成为今年的状元呢?要是大家都知道你回来了,那下一个,应该被别人盯紧了吧!?
白思思怕自己远在千里之外,遥控不了京城的事,害怕自己失去了状元夫人的位置,就急急的走了,根本不跟白家人打个招呼。白家人才不想跟她多有牵扯,看到她滚了,就差要买烟火回来好好庆祝了。
陈燕满月了,白悠岳也回来了,陈鱼就转回了南渔村。而这个时候,朱家的屋子都建好了。等到陈鱼回来的时候,房子就要上梁了。
“阿姆,这上梁要准备什么啊!?”对于这个,朱青是真的不知道。人生中的第一套大房子,怎么得也要好好显摆一下。
“你预备请客吗?”林氏看了他一眼,好奇的问道。
“那肯定的,我原本不是南渔村的人,要是盖好了屋子不请客,准有人要找茬,所以得让他们闭上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朱青笑笑的跟陈鱼眨一下眼,然后看着林氏道。
林氏不是瞎子,当然没忽略朱青的眼色,知道这一切一定是陈鱼的主意,就在心里唠叨着:女大不中留啊!
(娘,你想的是不是太丰富了!?)
“要请客的话,就置办几桌,打算请多少人,这些要一一算好,”林氏比划着说:“上梁的时候要买馒头,最好是凑成一个吉利的数字,然后弄些糖果,橘子类的水果,好方便众人哄抢!”这乡下的房子上梁,是越热闹越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