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的话,让刘王氏脸色一僵,眼里闪过一丝心虚,但想到自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咬着唇委屈的红着眼眶说:“村长,虽然这话不假,可是她刚刚才承认了,就算她不是有心想杀我,但她也威吓过我,这总不能抵赖吧!?”
“村长,你别顾着人家家里有钱,就对人家刮目相看,当初,于家小子在村里惹了点麻烦,就被你赶走了,今天这事,你也要弄弄清楚才好,”有人发觉出其中的好处来,就跟着挑拨离间着。
这陈家现在是村里最富有的,要是把他们赶走了,那屋子,那田地,可都是带不走的,到时候,还不是他们的吗?
这样一想,心里就更喜了。
“就是,不能因为人家富有,就刮目相看,不然,你这个村长当的我们大家都不服了!”落井下石的人大有人在,他们完全忘记了当初陈家所做的一切,只是眼红他们现在的好日子,所以想要狠狠的打击他们一下,要他们也跟自己一样,过穷苦的日子。
这些人,没有自己强壮的念头,只有拉着大家跟着一起受苦的想法。
“这陈家的陈鱼也越来越过分了,一个姑娘家家的,定了亲之后不在家绣嫁妆,还跑到船上去,丢人现眼,也不知道林春娘是怎么教出来的,真是好手段啊!”有人紧盯着陈鱼,恨不得立刻把她拉下来好好的羞辱一番,所以说的话也是极其的难听。
“就是,咱这南渔村几百年了,什么时候有姑娘上过船?”这个发出声音的,是老一辈的人,早就觉得陈鱼上船是不对的行为,所以语气也有些严肃。“这姑娘上船,会引来祸害的,唉,会害了南渔村的村名的!”
那老头一说这样的话,村里的人都引起了反应,个个脸上都露出了不满,有人还喊着要把陈鱼赶出村去,弄的陈鱼无语的抽抽嘴角,看着那个倚老卖老的家伙,心里是一阵的不屑。
“你们真是没良心,恩将仇报,不要脸,”陈云沉不住气,大声的指着那些出来指责陈鱼的人质问道:“现在觉得我家鱼儿不好了,当初旱灾来的时候,鱼儿拿出所有的粮食救了你们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不好了?你们怎么不义愤填膺的说这会有祸害啊!?”
“就是,现在日子好了,就开始责怪鱼儿了,当初,你们怎么不像现在这般呢?”陈林也看不过去的讥笑着。
“当初是她要给粮食的,又不是我们自己去求的,”刘王氏见众人脸上闪过愧疚,就出声理直气壮的辩解着,完全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好。
“对啊,是陈家主动提出的,我们又没求,”有人听了,觉得很有道理,就跟着起哄,心里又觉得陈鱼拿这个要挟他们,心里很不高兴。
陈鱼听完他们的话后,彻底觉得自己被打败了。这什么人啊,简直就是一群未开化的刁民,自私又自利,完全没有上进心,难怪南渔村会那么穷。他们见陈家赚了银子,盖了新屋子,就羡慕嫉妒恨,各种情绪在里面跳动,却从未想过要跟着他们一起开荒种粮食。
她早就在灾荒后就把土豆的种子免费给了他们,可他们只是守着那一亩三分地,根本不愿意去开荒多种地。要是谁说她们懒的话,他们就会抗议说下海已经很苦了,要是再种地,谁受得了呢?
这样的解释,就是懒惰的反应。而现在,一见刘家盯住了自己,就想着落井下石要陈家离开南渔村,好把陈家留下的产业瓜分了。
这样无情无义的人,好像也不用她多说什么,但她不得不去做一些事情,比如说关于刘王氏所说的事情。
“如果陈家真的被赶走……,”陈鱼清脆的声音想起,让议论纷纷的人顿时安静了。他们听到陈鱼所说的上半句,个个心里暗自计较着,脸上闪烁着喜悦,但是听到她说的下半句后,所有人的表情都傻了。“我会放过烧了所有的房子跟地……,”
别人对我不义,我就对别人不仁,很公平的。
“那是村子里的,你凭什么要烧掉?”刘王氏心里有计较,就是想着这件事是自己领头的,要是把陈家赶出去了,那陈家那新屋子就是自己的了,到时候还怕没姑娘嫁给她儿子吗?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
陈鱼斜睨了她一眼,见她急急的质问自己,就冷笑一声说:“凭钱是我家出的,地是我家的,房子更是……呵,今天这件事,还真是拜你所赐,你心里得意着吧,要是我家人都被赶走了,你肯定想要我家那大屋了,是吧!?”她那表情都写在脸上,除了瞎子,谁都看的出来。
被陈鱼直接挑明心中的目的,刘王氏的脸色是青红交接,很是尴尬。
“村子,这件事,你说怎么办?”陈勇见闹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就直接问道。
村子锐利的黑眸扫了众人一眼,觉得这些人真的是因为一点点利益就失了理智,要是陈家人走了,南渔村还不是跟原来一样吗?好不容易村里有人富有了,只要依靠着,大家的好日子会没有吗?
可是这些人根本不想这些,反倒奚落羞辱陈鱼,真的是想跟他们彻底撕破脸了。
“大家都没事,谁也没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