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以后,
白然和李道楠他们的早餐和农村人的午餐,城里人的晚餐一样,尤其丰盛起来。中午,李道楠和方梦实大多时间出去,一般不在家里吃,晚上回来的时间有早有晚,只是早上这个时间比较按时,白然较早地起来,做完饭以后,李道楠和方梦实起来,三个人坐在餐桌上,慢慢吃着饭。
这天早上,白然尤其起得早,把在净水里放三天的鯦鱼拿出来,将它放入调好的汤锅里,汤在文火中慢慢加热,鯦鱼在锅内悠然地饮食着汤汁。。。。。。。当锅中汤汁的温度使鯦鱼难以忍受时,它会使出全身力气钻入较冷的豆腐中去,慢慢的,鯦鱼便在豆腐中变得肉美可食了。
“这就是你几天以前就跟我说的那个‘玉函泥’呀?”李道楠指着盘里放着那黑白相间,显得鲜嫩味美的菜朝白然问道。
白然笑眯眯点着头,骄傲地说:“没错!你们知道它为什么叫玉函泥吗?”
道楠默然地摇着头。
“告诉你吧!玉,指的是豆腐。泥,指的是里面那条泥鯦。函,当然就是包着的意思了。哈哈,怎么样?”白然亮光闪闪的眼睛望着李道楠。
“好好,大嫂真是又会说又会做!”方梦实朝白然翘起了大拇指,大声赞扬着。
“别夸了,吃吧!”
在这静静的早晨,他们正在享受美味佳肴时,门外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使李道楠抬起了头,侧耳静听,“谁又跑上来了?”
话音刚落,门被“砰”的推开,一个人闯了进来。
只见这人头发杂乱,通红的略带怒色的脸上,闪现出不知该怎么办的神态。他愣怔怔看着李探长。
李探长示意让他坐下:“您请坐吧。”李探长笑眯眯望着他。
这人就近坐在了沙发上,两眼直直地看着李探长。嘴里喃喃地说:“:探长,我遇到了一件十分奇怪的,而又十分不快乐的事!”他说:“我以前从没有过如此的不幸,这实在叫我无法忍受了。所以我来找您。”
“好好,您叫什么名字?”李探长温和地朝他问道。
“我叫马贵恒,东北人。”
“一看就知道您是东北人。好,马贵恒,您遇到了什么问题?您怎么想到找我?”
“探长,说实在的,这件事跟警察没什么关系。当您听完这件事时,您一定会觉得,您不能袖手旁观。”
“是吗?”探长笑了。“您这人说话很可笑!有趣。可您这身打扮就不怎么可笑了,哈哈。一看就知道您刚刚醒来就遇到了麻烦,没有怎么打扮就慌慌张张跑了出来。”
那个男人理了理乱蓬蓬的头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探长,你说的很对。我根本没想到打扮梳洗什么的。离开那样一所阴森恐怖的房子是我求之不得的。我四处打听了那座房子的情况,结果呢?他们告诉我,裘云路的房租早交了,而且还说,哪个姓裘的一切都很正常。”
“奥,对不起,,请您不要讲事情的结果,这是一个不好的习惯,请您冷静一下,把整个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地告诉我们,好吗?我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使得您不洗脸,连纽扣都没扣好,就跑来寻求帮助。”
那个男人坐在那儿愁眉苦脸的,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自己,发现自己确实衣冠不整。他不好意思地说:“探长,我这样打扮确实不怎么好,可是,直到现在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遇到这样奇怪的一件事,太令人不可思议了。我会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您的,你听了后就会认为我这样衣冠不整是有原因的。”
于是,他便开始讲述这个故事。
突然,听到楼梯上一阵喧哗,方梦实进来了,他的身后是刘局长和两个警察。李探长站起来和刘局长握着手。
“李探长,我们一直跟踪他,结果呢?这不,到你这来了。”他把目光扫向那个男人。“你是瑞福公馆里的马贵恒吧?”
“是的”
“我们一直在跟踪你”
“你们在跟踪他,为什么?”
“请你不要惊慌,我们只不过想录一下口供,请你告诉我,裘云路昨天死前的有关情况。”
听到这话,那个男人顿时十分惊慌,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什么!他死了?”
“是的,他死了。”
“
“怎么死的?出了什么事吗?”
“谋杀!如果可能的话!”
“天呀!太可怕了!你,你们是不是认为,这件事与我有关?”
“我们在他的口袋里找到一封信,而且从这封信里,我们知道,昨天晚上,你曾经想在那儿过夜!”
“是的!”
“奥?你在那儿过夜了?”
这时,他拿出了记录本。
“请停一下,局长,”李探长说道,“您只需要一份供词吗?”
“我们不得不提醒你,马贵恒,凭这份供词,我们就可以控告你。”
李探长说:“刘局长,你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