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强有作案的动机,他也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明。”
‘刘小力有不在现场的证明吗?”
“我们派人调查过。刘小力那时也在外出,当然,也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明。”
“于是,刘小力穿上王强的鞋子,翻过水泥墙的假设就成立了。是吧?”
“我们做了调查,王强只有一双鞋子,在犯罪那时间内王强穿着那鞋子外出,因此,在同一时间内刘小力不可能穿着王强的鞋子来作案。”
“那么说。王强说罪犯偷王强的鞋子的说法是不成立的。”探长露出微笑,他望着天花板,不一会儿,他又讲起别的事情。
“柳香肤被刺时破碎的玻璃我让小方收集起来了,我们把它完全复原以后,还有多余。我问马正的母亲是不是把以前掉在外面的玻璃碎片混合在一起了,他母亲说,根本没有。”探长说,“我把那些多余的碎片拼合在一起,是一个细长的三角形。”
局长眉头紧蹙看着探长。
“那个马正的伤口与柳香肤的伤口相似吗?”探长问。
“看来都一样,都像是双刃短刀所刺。”
“那短刀现在发现了吗?”
“没有找到。不知被王强藏在什么地方了。我们在他的屋里搜查数遍。仍没有找到。”
“你们查过杀人的书房吗?”
“搜查了,没有发现什么凶器。”
“那个书房里都有什么家具,你把它一个一个说说看。”探长问。
“一个书架,一张大桌子,两把椅子,靠窗边有个台架,上面放有一个大玻璃鱼缸。马正喜欢金鱼。”
“鱼缸是什么形状的?”探长问。
“边长约有五十公分的一个正方体的玻璃缸,上面没有盖。”
“鱼缸里面你仔细看了吗?”
“没有,透明的玻璃缸,不是藏凶器的地方。”
探长笑了。
“那个金鱼缸会有什么问题吗?”局长有些惊疑地问。
探长说:“刘局长,上次我听了你的谈话以后,我就让方梦实去探听和盯捎了。马正虽然在柳香肤之前有个妻子,但生病死了。两人无子,而且马正有许多财产,他在隐蔽处看到,柳香肤送刘小力到大门口,两个人在悄悄说些什么,好像恋人一样。”
“探长,您说这与金鱼缸有关系吗?”
“局长,如果我的想象正确的话,本案可要算是非常离奇的案子了。
“请您细致的讲一下。”
探长点了一下头,说:“好吧,您想想那个脚印,如果那是伪造的脚印,那它未必是事件发生时做的,很可能是事先做的。如果那样,那个刘小力完全能做到。他瞅空到王强家偷出鞋子,偷偷到马正家窗外做下脚印,然后再把鞋送回去。王强家和马正家没有多远。几分钟就可以做完。”
“是呀。”局长不住地点着头。
“还有一点,我想,这件事可能不是刘小力一人做的,还有其他人参与。要想弄清这些问题,我们最好到案发现场看看。”
说完,李道楠和刘局长一起来到了马正家。
来到马正家后,马正的媳妇刚刚从医院回来,见到李道楠和刘局长走了进来,她满脸惊愕地望着他们。“局长和探长都来了。”她颤颤地向他们打着招呼。
刘局长向她默默点着头。
李道楠没有理她径直朝书房走来。他来到鱼缸旁,他发现,在盛满水的鱼缸里,在深深的水底下,有一块三角形玻璃平躺在那里。他伸进手,慢慢把那块三角形玻璃
从水底捞了上来。
“柳香肤,这块放在水底的三角形玻璃是干什么用的?不会是为鱼造的屋子吧?”李道楠咄咄逼人的眼睛看着站在刘局长身后的柳香肤。
看到李探长举起的,还淌着水滴的三角形玻璃,尤其是听到李探长的问话,再看到李探长那双锐利的眼睛,柳香肤再也受不了了,她高喊着“不知道,我全不知道!”向卧室跑去。
在刘局长和李探长的一再审问下,在铁的事实面前,柳香肤才不得不把实情供出。
她说,她的目的是要马正的财产,而且准备在继承财产后与刘小力一起过。她也在迷恋刘小力,她表面做出被刘小力吓坏的样子。目的是叫马正对她放心。”
柳香肤自己将自己的胳膊刺伤,做出一副被害者的假象,谁都不会怀疑罪犯就是被害人。
凶器就是玻璃,一条细长的三角形玻璃片。柳香肤用这玻璃片刺伤自己的胳膊,将玻璃上的血迹洗净后投入窗后,随后打碎玻璃窗,用窗玻璃碎片掩盖玻璃凶器。
马正人很精明,他十分清楚,柳香肤并不爱他,所以他要寻找凶器。即使他没想到那是自伤,但已有所怀疑。
马正也被玻璃所杀。为能迅速插入体内,她准备了一块厚的长三角形玻璃。趁马正不注意,突然刺进他的胸膛,擦去血迹后沉入金鱼缸底。时间很充分,在她叫喊‘快来人‘时,已是全部程序完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