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吉娃子和斗鸡娃两人皮笑肉不笑的,一左一右站在自己两侧,张天风现在非常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就住在那普通病房,至少现在旁边还有同室的病友啊!“现在怎么办?”张天风左右瞄了眼两人,心道:“这吉娃子三人居然在王昆的指使下,诡异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这本身就非常的不合常规,加之吉娃子反常的言行,这里面一定有鬼!难道三人已经完全投靠了那王昆,今晚是来对自己不利的?”望了眼窗外过道上惨白的日光灯,张天风越想越害怕,就在他起身准备强行离开病房时,一名女护士忽然走了进来,神情冷漠的将一支体温表伸到了张天风面前,道:“测下体温!”
听到这话,张天风机械的接过体温表放在了腋下。但就在他刚把体温表放好的瞬间,他忽然发现,这名女护士站在那床前,眼里仿佛根本就没有吉娃子和斗鸡娃俩人。
见到这情景,张天风后背忽然感到有些发凉,他看了眼那女护士,又看了眼右边吉娃子,最后试探道:“吉……娃子,把手机还给我!”那知那名女护士见他这样,嘴里轻啐道:“神经病!”骂完,把手一伸,“把体温表给我!”
“难道她看不见吉娃子他们?”想到这,张天风终于被内心的恐惧彻底征服,他猛的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把拉住了那名女护士的手臂,“护士,求求您!快带我离开这病房!”
“流氓!”那名女护士这一刻不知哪来的力气,她一把掀开了张天风的手,一掌就把他推倒在了床上。收起体温表,转身飞快离开了病房。
“您别……”张天风还待想起身追过去,吉娃子和斗鸡娃上前,一左一右重新把他按回了床上,道:“风少,您在怕什么?难道我们是鬼么?”
“鬼?您们……”就在张天风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浑身冒冷汗时,刚才出去买吃的军军,端着一只带盖的不锈钢盆,满脸阴沉的走了进来。
“风少,来!坐过去尝下军军端来的好东西。”吉娃子笑着,不由张天风分说,就把他拉到了外面的套间沙发上,一把按坐了下来。
被吉娃子强行按坐在沙发上后,张天风浑身有些发抖,他看了眼茶几上那盖着不锈钢盆,再看看阴沉着脸,死气沉沉的吉娃子三人,刚想开口说话,那军军一把揭开了不锈钢盆的盖子。
“风少,这盆干锅可是我跑了百十来里路才弄来的!”说罢,军军将盖子直接咣当的一声,扔在了地上。这突兀的锅盖落地声,将张天风惊了一跳,他随即望了眼盆里,只见满盆的红油里,浸泡着一条条弯弯的排骨。此刻,他并没有听出军军话里的问题,这才出去了一会,怎么就跑了百十来里?
这时,吉娃子、军军以及斗鸡娃都已经围坐了下来,不待他张天风发话,三人已经迫不及待的直接用手在油里,各自捞出一根排骨,大口大口的啃吃了起来。
“妈的!三个臭跟班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张天风见三人目中根本像没有他这个人似的,他不由怒从心起,本来肚子就有点饿了他,也伸手直接从盆里捞起根排骨,学着三人的样子啃吃了起来。
“嗯,真他妈的香!”昏暗的灯光下,吉娃子三人边吃,嘴里边叽里咕噜着。
而那张天风在吃完一根排骨后,其胃口也被打开,他正要再去捞一根起来时,忽然发现油面下有一个什么东西晃了一下,他正要想仔细再看看时,对面的吉娃子突然阴测测的道:“军军,这女娃娃的手,肉就是嫩气!”
听到这话,张天风有些不解的抬起头,他不抬头还好,这一抬头,张天风差点被吓死,只见吉娃子正将半只被煮的油亮亮的人手,放在嘴里用力的啃吃着。“吉娃子,你……”瞠目结舌间,张天风手中那根刚捞起一半的排骨,呯一声重新掉会了盆里,当他再低头看那盆中时,只见红油下,一张被煮的烂糟糟的模糊人脸,慢慢的从那红油下浮了起来……
“啊!”看到那盆中这张皮肉翻翻的人脸,张天风吓得大叫一声,起身就往病房外跑去。哪知他刚跑到病房门口,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呼一声就从过道的窗户处飞了出去,“妈呀!”张天风大叫一声,正叫喊着完了时,他突然腿一蹬,整个人醒了过来,“难道刚才是做梦?”发现自己仍旧躺在那张病床上,只不过此刻他浑身已经被汗水浸湿完。
醒来的张天风使劲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哎哟!真的是梦?”张天风长呼了口气,浑身发软的倒回到了床上。深呼吸了几下后,张天风觉得自己今晚还是回家去住稳妥些,否则下半夜若再做噩梦就惨了。
念毕,他伸手四处的寻找自己的手机,但他翻遍了所有的衣服口袋及床上,就是找不到手机在哪里。“手机呢?”张天风坐在床上,虽然他此刻有些惊魂未定,但却还是清楚的记得当时自己是将手机放在病床枕头下的。
“刚才是吉娃子抢走了我的手机?”又四处找了会,张天风忽然自语道,刚这样想,他精神一紧,急忙道:“呸呸呸!那不是自己做的噩梦吗?”呸完几声后,张天风他忽然又神经质的端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道:“刚才的一切真的是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