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郑如玉的住处出来后来到了鸿运购物广场,准备在这里等待坐车子的客人。这几天鸿运购物广场的门口一直放置着三个爱心捐献箱,每个捐献箱旁边都有一位志愿者,每当有人捐献钱财时他们都会用鞠躬来答谢捐献者,另外还有一位拿着麦克宣传捐款的女子,看样子她不会超过二十岁,一袭朱红色的连身短裙,眉清目秀,鹅蛋脸型,牙齿整齐洁白,嗓音清脆婉转,令我感兴趣的是她居然有着和李采萍一样的浅浅的酒窝。从我距离一百米的地方开始直到我靠近那个爱心捐献箱她的宣传一刻不曾停止过,她的宣传很到位,声情并貌,情真意切,有很多路人也被她的演讲给打动了,并且付出了实际行动;人们捐献钱的数额不等,上万的也有,上千的也有,几百几十的占大多数,当然了,捐款不只是看你捐献了多少钱,重要的是体现了你的那份爱心,老话说的好:“礼轻情意重”。
我也没落下,我把口袋翻个遍,也没去清点有多少就一股脑的投进了捐献箱里并且都是小面值的钞票。一位志愿者对我鞠躬的同时也讲了一声谢谢,我没在意,而是在心里默默祈祷那些受地震灾害的人们可以勇敢的生存下来,幸福的生活下来;当然最重要的是希望胡花朵和李采萍能够和她们的家人顺利团聚。
购物广场大门一旁那个巨大的显示屏宣传的也不再是之前店里搞得什么促销活动、优惠商品或新到货物之类的广告,变成了抗震救灾的现场直播,穿着五花八门衣服的人群动情地凝视着显示屏,他们发出的声响大多是表现了对受难者的关切、同情,看到这些我很受感动,也很欣慰;只有在大灾大难面前才能真正体现出一个人道德素质的高低,进而展示出整个社会是否处于良性的状态,现在这个情况还是比较乐观的,至少人们暂时性的停下来去关注了这场浩大的劫难,并且很多人也付出了最实际的行动。
几分钟后爱心捐献箱面前出现了一位我熟悉的身影,她就是余钱胜的妻子黄丽颖,她的腿脚旁边摊放着几个盛满东西的鸿运购物广场专用塑料袋,她正在从她黑色挎包里拿出她的蓝色皮夹子,她打开皮夹子后距离她有十米远的我分明看到了她愁眉苦脸的表情。她犹豫几十秒后把皮夹子里的几张各类面值的钞票放进了捐献箱,而后她把勃劲上戴着的金质项链摘掉也放了进去,拿麦克的那名女子看到这一幕禁不住对黄丽颖的举动做出由衷的感谢。她离开捐献箱就走向了大马路,很快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她的面前,可是更快的是那辆出租车刚停下又离开了她的身边;随后一辆脚蹬黄包车停在了她的面前,在她准备坐上那辆黄包车时我在她背后呼喊了她一声,她转过身的几秒钟里我骑着黄包车走到了她的面前,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上次在她家里我们只简单聊了几句我就离开了她家,从那几句聊天中我得知了她在一家银行工作,她和余钱胜是前年年底结的婚。这次我们再次见面她不再冷冰冰了,她微笑着说:
“这么巧,你也在这里。”
“你来这里购物的吗?”她做出了肯定的回答后我又说:“我送你回家吧。”
我要送她回家并没有跟人抢生意的心思,因为这次我不打算收取她的车费,可是那个等待黄丽颖上他车子的黄包车夫居然用恶毒的眼神望着我,他的皮肤黝暗,汗毛粗黑,他沙哑着嗓音说:
“你这明摆着抢我的饭碗吗?咱们总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吧!”
我给他解释说我没有他想象的那个意思,我和他面前的女子是早已相识的熟人。或许是那人好说话也或许他另有打算,他在我给他解释完后二话不说就走离了我们身边,只是在他走离之前关注了一下我这辆黄包车的车屁股,其实车屁股上除了我这辆黄包车的编号外别的一无所有。
我请黄丽颖坐上了黄包车后就骑动车子朝“绿水名苑”出发,刚走了几十米我问了她第一个问题,也是我最纳闷的事情,她为什么不选择坐舒适的出租车偏偏要坐颠簸的黄包车,如果说她经济拮据的话那是不可信的,她的回答是:
“我害怕轿车!我们家那辆轿车我从来没有乘坐过。”
“害怕轿车?为什么?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害怕轿车的人呢!”我说。
“对不起,我不想提这事。”她说。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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