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带舒雅到医院做了个孕检,她确实已经怀有身孕,我在心里掐指算了一下,医学推算的时间和我们第一次行云雨之事的时间刚好符合,因此可以断定她确实怀了我的骨肉。
从医院返回绿源小区后她居然依她肚里孩子为资本对我进行约法三章,第一条就是我不能再继续蹬黄包车,要另谋一条更好的出路;第二条是我以后不可以再和小黄那些酒囊饭菜的人来往,自然也不能再和他们一起喝酒到深夜了;第三条是我以后不能再因为阅读她认为那些无用的书籍而冷落她;最后她又附加一条是我不能在外面和别的女孩眉来眼去,包括我上次帮助的李采萍。如若我违背上面的任何一条她就会打电话告诉姐姐说我欺负她了,那样的话姐姐自然就会十分担心,还会毫不留情的说落我,说落我倒是无所谓,我主要是不希望姐姐为我们担心。因此我稍微犹豫一下后违心的答应了她为我制定的铁的纪律,其实她的规定我平时还是会经常打破的。
两天后我遵照她的吩咐去把黄包车给退掉,可是却发生了一件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那个管理黄包车的经理居然不让我退,他说:
“为什么要退掉?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我心想我退黄包车难道非得给他讲明原因吗?按照当初的约定,只要我骑的这辆车子没受到意外的破损他就应该毫无说辞的给我退掉。我本来是想跟他理论一番的,可是由于他在问我问题时一直保持着善意的笑容,因此我打消了和他言辞过激的理论。我记得当初我来租赁黄包车时他总是一副高傲的派头,这次却出奇的和善,我有点云里雾里。我心想他不可能是因为我辞退后便会少了一个劳力才会变得和善,这不像他的作风,因为我上次来的时候也有一位辞退黄包车的车夫,这位四十来岁、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经理对那位车夫一直以高傲的神情对待。我思考了一下回答了他:
“我想换其他的工作。”
他却说:
“从下个月开始我们不再收取你的租金,你的押金我也如数还给你,这辆黄包车你想用到什么时候都行。”他的这番话让我不由得堂目结舌,我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他继续说:“你不要问那么多,难道给你好处你还不乐意啊?前不久就已经有人交待过我了,我一直在注意着你的车牌号,今天总算等到了。我还担心手下人不知道的再收你的租金呢,要是那样我非得挨骂不可。”
“你能告诉我是谁安排你这么做的吗?”我想知道到底是谁那么关照我。
“对不起,这个我不能说,你只管用就是了。”
“你不说的话,那我就不用。”
“你就别再为难我了,实在是不能说,如果能说的话我何必兜这个圈子!”
从他诚恳地表情来看看不出任何的故弄玄虚,再说他也不至于无聊到拿这种事来开玩笑。既然他不愿说我也不好再让他为难,于是我重新骑回了车子,但是我拒绝了他要退回的押金,因为我觉得只有押金押在那里这辆黄包车我才能用的舒坦。如果我硬是不留情面的拒绝接受这辆黄包车的话那也太不尽人意了,毕竟别人是在关照我,以后找机会肯定会报答那个在背后关照我的人。
回去的路上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五一那天在进车站时遇到的那名女子打来的,她说:
“你住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让她把她怀孕的事传到舒雅的耳朵里,即使她怀的不是我的骨肉,不然舒雅绝不会对我手下留情的。因此我惶恐的对她说:
“我去找你吧,我住的地方不方便。”
那名女子换了住所,不再是之前我去过的那间房子。她搬到了夜市北侧门正对着的河西村里,她租赁的那间房子和我在绿林小区住的那间大小差不多,房里简单的摆设着生活必需品。由于房里没有板凳之类就坐的物件,我走进去后她请我坐在了床沿上,然后她又递给我一个橘子说:
“我都为我们的孩子想好名字了,如果是女孩就叫陈思影,如果是男孩就叫陈思默,你觉得好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