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些褪色的房门来看这个宾馆的年限至少有十年之久,从表面上不难推测这些房门早就已经失去了原本的牢固性,如果我稍微用力便可以破门而入。可是我的脑海里瞬息之间闪现出了刚才那个受伤男子的画面,我揣测或许他的受伤应该和我们房间里的歹徒有关联,他手里应该有凶器,我不能和他硬碰硬,我不想因为一时的莽撞让我或者舒雅受到或许可以避免的灾难。焦虑不安的我突生一计良策,我敲了两下房门后对着房间大声呼喊:
“警察叔叔,歹徒在这个房里。”
我的呼喊声果然起到了我预期的效果,舒雅停止了呼救的喊叫声,不大会儿舒雅便为我打开了房门。我望着衣衫不整的舒雅向她道歉说:
“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舒雅扑到了我的怀里哽咽着说:
“幸亏你来的及时,要不然…”
她的话讲到这里开始抽泣起来,我帮她理了一下衣服问她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她带着哭腔给我讲述了刚才的一幕,对她实施暴行的人就是今天在海水里企图非礼她的那个满脸横肉的男子,那个男子是在我背着那个受伤的男子离开后不久从窗户翻进来的。地上那些凌乱不堪的东西可以证明舒雅曾经奋不顾身的摆脱过他,可是舒雅毕竟是一位柔弱的女子,最终还是被他锁住了身体,并且撕扯她的衣服,随后她开始呼救,就是这个时候我到达了房门之外;我那句谎报警察的言语把那个歹徒吓得立即从窗户逃窜了出去,我走到窗户边仔细瞧望了一下,我们这间房子的窗户和隔壁那间房子窗户只有两米左右的距离,更令人咋舌的是两个窗户之间有一道从楼顶通到楼底的排水管,就是这道粗大的排水管给那个歹徒提供了有利的攀爬工具。
我让舒雅安坐在床沿上,然后我去收拾一下狼籍的饭菜酒水,白色的地板被葡萄酒给染成了红色,如同流成河流的鲜血;那个我们不曾动过丝毫的蛋糕也被撂摔在地板上,早已摔得面目全非了。刚才我们斟满酒水还没来得及喝下去的那两个塑料口杯也躺倒在地板上,杯子里只剩下还不能覆盖杯底的酒水,可是我依然捡起了它们。我拿着那盛放着少的可怜的酒水的杯子走到了舒雅的面前,然后递给她一个杯子说:
“我们第二杯交杯酒还没喝呢。”
还未定下神来的她抬头望了我一眼后接过了我递过去的酒杯,就这样我们喝下了我们的第二杯交杯酒。喝完之后我转过身打算继续收拾残局,可是舒雅却从背后搂抱住了我,她说:
“咱们回去吧,我有点害怕。”
我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转过身来拥抱着她,她的脸色苍白,神情恐惧,到现在她依然还没从那可怕的的阴影中走出来。我非常明了,即使今天留宿在这个宾馆里她也不能入睡,就算勉强的入睡半夜也会被恶梦惊醒,因此我决定按照她的意思,返回XX区我们的住处。
我把所有行李收拾停当以后便牵着她的手走下了楼梯,那个老年看管员见我们带着行李走了出来就好奇的问:
“你们这是要走吗?”
我把房门钥匙给了他告诉他我们要退房,他不解的问我们今天上午才住进来还没有过一夜为什么要退房,然后他又推测我们是不是因为刚才那起杀人案,我没有对他的推测做任何的反应,他接着说:
“你们放心吧,今天晚上肯定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我报过警了,并且他们会派一名警员在这里驻守一个晚上。”
尽管他说了些挽留我们的话,可是我仍然没有改变我们的决定,他觉得确实说不动我们就沉下脸色说:
“那我最多退给你们三分之一的房钱。”
原来他绕来绕去的挽留我们是怕我们索要房钱,他真是多虑了,我们压根就没做要回房钱的打算。他见我们对他的决定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好像在害怕我们不同意他的决定,于是他又说:
“你们想啊,今天是五一,是预订旅馆的高峰期,如果你们那间房子放在明天租给别人的话价钱肯定不如今天的高,不仅如此,明天预订旅馆的人也少了,大多都在今天预订好了。你们也看到了,我旅馆里的房间一间不剩的被预订了。都快八点钟了,你们那间房子今天肯定租不出去了,所以说我能退给你们一天的房钱已经算是最大的恩惠了。”
他的一番话让我想起了初到绿林小区遇到的那位房东太太,他们的言辞类似的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