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YY区的汽车站时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我们下车后便在汽车站附近的一家名为“平安宾馆”的宾馆里租赁了一间客房,并且一次性付了三天的房钱;这家宾馆有五层高,每一层都有六间相对的客房,但只有一位看管人,同时也是收银员;这位看管人是一位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年人,好像耳朵有点背,因为他跟我们讲话总是扯着嗓门说。我们的这间客房里被打扫的很干净,床铺也非常整齐,里面有一个草绿色的衣柜以及一台二十一寸的电视机。我进洗手间洗了把脸,提一下精神,等会就要向海边出发了。
从平安宾馆到海边坐公交车还有半个小时的路程,我和舒雅从宾馆里出来后首先进了一家名为“江西小炒”的饭店里随便要了两碟小菜,我们打算先早早的吃个中午饭再开始我们期待的旅程。和我们并排坐在旁边另一张餐桌上就餐的是一位满脸横肉、穿着邋遢的男子,他时不时的就会朝我身边的舒雅身上瞟几眼,眼睛里放射出一种难以琢磨的光芒,他的目光好像凝聚在舒雅身体的某一个部位,我不由得把自己假设在他的位置上以便揣测他的目光到底凝聚在哪一处,从我假设的条件来分析他的目光应该是凝聚在舒雅的胸部,舒雅的胸部确实很惹眼,尤其她现在穿着的低胸紧身衬衣更是让她的胸部锋芒毕露。想到这里我不由分说的让舒雅和我调换了一下位置,让舒雅坐到了我的另一边,这样一来那个男人如果再想把目光聚集在舒雅的身上除非他的目光能穿透我的身体然后才能到达她的身上。舒雅不解的问我:
“你什么意思?坐哪里吃不一样,还非得换位置,你这是什么毛病?”
我附在她的耳畔把那个男人诡异的举动给她讲了一下,她窃笑了一下后也附在我的耳畔小声说:
“我也感觉到了,那个男人的眼睛都快放绿光了。”
我们换过位置之后那个男人草草吃完了他的饭菜就走离了这个饭店,离开的时候依然不忘记再次望一眼舒雅的背影,他这最后一瞥的眼神让我感到些微的毛骨悚然。
我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并不是空穴来风的,因为我和舒雅在海边戏耍时再次遇到了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并且他做出了令我非常仇视他的举动。
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了大海的浩瀚无边和波澜壮阔,站在沙滩上远远的张望着跳动的海水,我似乎听到了它沉重的声响和轻微的叹息。此时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海子的那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诗人海子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回归到人世的冷暖,只可惜人们容不下一个伤痕累累的孤独的王者。
舒雅和别的女性一样换上了她刚买的那身粉红色的比基尼,由于她的身材本就引人注目,再加上半裸的比基尼的着装更是显得性感十足;众多陌生的男人目不转睛的望着舒雅,让我觉得骄傲的同时也感到了不安,我甚至有让她换掉比基尼的打算。
老老少少聚集的沙滩上那些年轻的男女和中年男女引起了我最大的注意力,他们有的在挽着手臂漫步,有的肆意的躺在沙滩之上闭目养神或欢喜交谈,有的甚至在大胆热情的接吻。我从一对男女旁边走过时不经意间瞥视了他们一眼,虽然他们用三个遮阳伞来遮住别人的目光,可还是遮的不够严实。通过一道很大的空隙中我瞧仔细了那对男女,男的有二十四五岁,有着细腻的皮肤和瘦削的身体,看起来不像出过力气活的男子;女的看起来二十来岁的样子,其实稍微打扮过的年轻女子都很难去猜测她年龄的,或许她已经有三十岁,也或许她只有十六七岁,她有着润滑的肌理和令人赏心悦目的容貌。他们正如饥似渴的接吻并相互抚摸,或许我的经过打扰到了他们的激情,因为他们停止了动作,非但如此,那男子居然臭骂我一句说:
“看什么看,没和女人接过吻啊?”
对这样粗鲁的男子我不想过多的和他纠缠,因此我把他的话当作了一阵耳旁风,然后我继续挽着舒雅走离了他们的身边。舒雅说让我和她一起到水里玩耍一下,可是我只想在沙滩上散步,不喜欢真正的融入大海,对我来说大海只能用来眺望,只有眺望才能体会到它的美。舒雅见我不愿陪她下水她就离开了我的身边独自朝水里走去,我望着她的背影呼喊她小心一点,可是她居然对我的呼喊置之不理,连头都不屑回转一下。就在她走到水位足已淹没她大腿处时令我担心的一幕出现了,那个满脸横肉的男子突然间出现在了她的身边,并且把他那黝黑粗壮的手臂搭在了舒雅的肩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