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建设村离开时已经接近十一点钟,返回路上刚好载了一位要去绿源小区的客人,等到了绿源小区之后也就到了接思男放学的时间点了。
把思男接回来后在我正洗菜的时候胡花朵给我打电话说她今天下午有点事让我五点钟去接李采萍出院,我答应她的同时问她下午有什么大事,居然不顾得照顾采萍。她没告诉我,只是用个人私事搪塞了我。
五点钟时我把思男接回来后就跑到了李采萍的病房,她见我进来先是客套的说:
“又给你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我告诉她以后不要跟我客气,只要能用得着我,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都会帮助她们的。她感激涕零的说:
“在这个城市里把我真正当朋友真正关心我的就只有你和花朵,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有你这句话我已经很知足了,能把我真正当朋友的也不多。所以我很珍惜你们俩。”我说。
我把她送回了家,又帮她整理了一下铺盖扶着她躺下来,稍微坐了片刻我就向她告了别,她要留我再坐会儿,她说花朵就快回来了,还特意在饭店买了几个菜准备招待我的。我听她说买菜的事就掏出手机给花朵了个电话,以便阻止她买那些招待我的饭菜,幸好花朵还没有走到饭店点菜。
随后我从她们的房里走了出来,下到楼梯底层时我向楼道旁边的那间房里张望了一下,被我当作故人的女子正在望着电视机。她见我朝她房里张望就奇怪的望了我一眼,或许她觉得我没有恶意,因为很快她就给了我一个甜蜜的微笑,并且还说:
“过来坐坐吧!”
我不客气的走进了她的房间,她房间里摆设除了比李采萍她们房里少一张床之外几乎如出一辙。她拍了拍床沿请我坐下来,我坐下来之后她说:
“我对你有点印象,上次是你假传警察来了的吧?”
我点点头做肯定回答,她笑出了声又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说我不希望赵全福糟蹋她。她说她做的就是这一行,就算我能阻止那一次又能如何,以后还会有十次、百次,她说我的举动没有任何意义。我说我看不到的我没办法去阻止,只要让我看到了我就会想方设法的阻止。她说我这人真奇怪,她不能理解我的行为。我说: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以前有一个黄包车夫,由于他刚开始蹬黄包车,所以很多地方他都不知道怎么走。一对年轻的男女做上了他的车子,那个男的因为黄包车夫不知道如何行走,一气之下就打算坐另一辆车,可是那个女子就说她帮那个黄包车夫指路。后来在付车费的时候黄包车夫不知道该收多少车费,让那个男的自己看着给,那个男的居然只给了那黄包车一枚一元的硬币。那个好心的女子看不惯就从那男的手里拿出四枚一元硬币补偿给了那个黄包车车夫,并且还告诉那个黄包车夫应该收多少钱,以后不要再要亏了。从此那个黄包车夫就对那个女子始终保持着感恩的情分,只要她需要他会不惜一切来报答她的那份厚厚的情意,因此他看不得那个女孩受半点委屈。”
她听完我把以前她做我黄包车时的那段情景编成的故事后才似乎想起了什么,过了几秒钟她说:
“我怎么感觉这个故事有点熟悉,好像我亲身经历过一样。”
“我就是那天载你去‘青春年华’那个黄包车夫,”我说:“谢谢你。”
“我说怎么回事,你每次到这里来都用特殊眼光看我,我还以为你和那群只会用我身体发泄的男人是一类人呢,原来还有这一层原因啊!不过你还真是有情意啊,那么点小事你居然一直珍藏着,我早就给忘了。”
“我这人就受不得别人对我好,只要谁对我好过,哪怕只是微薄的不值一提我都会永远铭记在心。”
“咱们交个朋友吧!我叫郑如玉,你叫什么名字?”
我在告诉她我的名字同时夸赞了一下她真是人如其名一样美丽,她听到我的赞美欢欣的微笑了。我们又随便交谈几句生活上的事之后我走出了她的房间。
从那栋破楼里出来时已经是六点过十分钟光景了,此时已经是华灯初上,人流和车辆渐渐多了起来,无意间一辆车子的车牌号引起了我极大的注意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江大毛告诉我的那个车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