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龟田女巫师为尚裕国王在医院作法失败之后,国王在病房里一趟就是十个多月,根据医生的建议,家人已经为老国王准备了后事。
老国王是被恶鬼缠身,连法力无边的龟田女巫都险些丧命恶鬼之手,这一次附体的恶鬼妖魔非同一般,显然又是奔着老国王的性命而来。究竟哪路的妖魔非得与老国王过不去,联想到尚家的某一位祖宗在玉陵显灵,因为琉球国的江山迟迟不得恢复,故而怪罪当世的有名无实,有人无为的亡国之君,也不识为过。唉!生在金銮府,国破嗣遭罪,山河红颜退,祖宗显灵威。
龟田女巫师对国王作法时,因不是其附体鬼魂的对手,非但没有清除国王脸上的掌印,反而自己挨了重重的一掌掴,一侧的脸颊整整红肿了半个多月,才算消失。至此女巫一病不起,在家休养了三个多月,半年后才勉强下床,但自身的法力明显的不如从前了。当尚卫王子与久米木上两人携带着贵重礼品登门拜谢龟田女巫时,女巫感激涕零,实在过意不去,就建议去云端寺请玄空大法师,并说只有这个人能够救国王一命了。女巫还说,根据经验她敢断定老国王的魂魄一定是被一股神秘的魔力掠走了,之所以老国王还活着,是因为有妖魔在顶替国王魂魄的位子,这一点那天给国王施法时,挨的那一掌掴就能证明。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找回国王的魂灵,驱赶走附在国王身上的恶魔,不然的话时间久了,老国王的性命堪忧。
王子说,本来也想请玄空法师了,一来担心他的法术,有了这一次龟田大师失败教训,心里没底了;二来,也怕请不动,据说玄空大师架子大,一般人是搬不动其大驾的。其实也派人打听了,玄空大师去中国法门寺讲经差不多一年有余,至今尚未回寺。
龟田女巫一再表示,只要玄空法师从中国一回来,她会陪同小王子一同前往云端寺,拜请玄空法师。她说和玄空法师有过很深的交情,曾经在云端寺拜过玄空法师为师,说起来还算是玄空大法师的徒弟。
告辞了龟田女巫天已经黑下来,尚卫王子与国相久米木上驱车赶往医院。街上车来车往,各个开着车灯,就像漫天的星星失落人间,景色分外壮观。
在轿车刚刚驶入那霸市一条叫“亚细亚”大道的一片被绿荫树丛夹击的地段时,司机一个紧急刹车“嘎吱”一声,坐在后座上的尚卫王子随着急刹车的惯性,险些没有撞破额头,幸好他系着安全带,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王子坐定之后,定睛向前一看,只见明亮的车灯光柱里,站立着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老妇人。那老乞丐一手柱着根弯弯曲曲的破木棍,一手端着一只脏兮兮的掉了漆的饭碗,两只深陷进去的小眼睛阴森的就像两孔无底洞窟,异常的吓人。老要饭花子端着饭碗的手一直在发抖,脸上皱纹纵横,像被人横七竖八的划了无数的刀口。
“老东西,你不要命了——”司机将头探出车窗,怒气冲冲的骂了一句。
“给点钱吧——我快饿死了——”老妇人泪眼汪汪,一瘸一拐的挪到轿车的里侧,将臭烘烘的饭碗举到司机的眼前。司机更火了。
“快拿开,臭死人了。”司机摇起了车窗玻璃,偷偷挂上裆,一脚油门,想趁那老乞丐不备,开车快跑。没想到油门踩到了底,轿车发出怒吼的声音了,车屁股后面直冒黑烟,奇怪的是轿车的四个轮子就像脱离开了地面,轿车又像贴在了老乞丐的身上,就是干晃晃,不动地方。司机脸上的汗珠子顿时淌下来了。
“老人家,给你钱,买点吃的吧。”
王子呵斥住了司机的无礼,吩咐他立刻熄火。然后摇下车窗玻璃,从衣兜里掏出几张钞票递了出去。老妇人接过钱,裂开满是皱痕的嘴巴,露出几颗兜不住风的大牙,“嘿嘿”一笑,那笑就像鬼哭,吓得王子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知道你是谁?”老妇人一指王子。“你是尚卫王子,我还知道你父王十个多月前到玉陵祭拜祖宗时挨了一记大耳光,手指印现在还没消,我说的对不对?”
“你是什么人?”王子大吃一惊,下意思的推开车门,跳下了车。闻听此言,久米木上也是吃惊非小,感觉这老讨饭花子来者不善。他从另一侧急忙下了车,凑了过去。
“老妇今晚在此就是敬候王子的大驾。”老妇人伸出了长长的舌头,就像个可怕的吊死鬼。
“您老人家找我有事?”王子疑窦丛生。
“想知道你父王是什么原因才遭此劫难吗?”
“想知道。。。。。。。”
“请跟我来——”
老讨饭花子说完,头也不回的走进街边的树丛。王子随后欲跟上去,不料被久米木上一把拽住了,“王子,你不能跟她去,我看这老家伙没按什么好心,会有危险的。”
“国相,你放手,我必须跟着她去看个究竟,说不定能对父王的病有帮助。”王子甩掉国相,快步追赶老讨要花子。当王子刚走进稠密的树林,顿觉一阵刺骨的凉气迎面袭来,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后面的国相实在放心不下,紧随其后,人刚接近树林,就感觉到迎面一睹黑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