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遍体鳞伤,鲜血淋漓。九个鬼子,死了六个,中枪重伤两个,中飞刀轻伤一个。那个轻伤的鬼子从手臂上拔出飞刀,挺着刺刀,“哇呀哇呀”地怒吼着,向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诚思当胸刺来,想要一刺刀刺死诚思。
诚思用力的摆了摆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左手扶着地,右手举起手枪,瞄准鬼子的胸口。
那个鬼子“哇呀”地喊着冲到了诚思面前,举起刺刀向下扎来。诚思终于忍住浑身伤痛,“叭”的一声开枪了,子弹意外地击中了那个鬼子的脑袋,子弹从鬼子的额头射进去了,那个鬼子停住了喊叫,“扑通”一声倒在了一边,鬼子手中的步枪连同刺刀,直挺挺地落下来,扎向诚思,诚思伸手去挡,刺刀刀刃顺着诚思的胳膊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诚思手抓着勃朗宁,半坐起来,看了看其他的鬼子,两个中枪受重伤的鬼子怒目瞪着诚思,还想捡起地上的步枪,向诚思攻击。诚思闭着嘴,咬着牙,睁着眼,“叭叭”打出了手枪中的最后两颗子弹,两个鬼子闭上了鬼眼,飞回了北海道。
诚思身子一软,倒在地上,仰面朝天,手抓勃朗宁,眼望蓝天。诚思只觉得浑身的骨肉在被撕裂,树林开始旋转,白云开始倒退。诚思很想就此闭上眼睛,可诚思更想再看一眼蓝天白云,再看一眼绿枝翠林,再看一眼中国的太阳,中国的飞鸟。
诚思忽然感觉不到疼痛了,诚思发现枝头有一只黑鸟“呀”的一声飞远了,诚思看见树林越转越快了。诚思的眼前忽然有了爷爷慈祥的眼神,父亲严厉的责骂,母亲“思儿”的呼喊,哥哥重重的巴掌,丹枫微微的笑……
当诚思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三天的中午;当诚思再次睁开眼睛时,丹枫正坐在诚思的床前抽泣;当诚思再次睁开眼睛时,彪子正在病房里焦躁地踱步。
“丹枫。”诚思开口了,声音很小,很弱。
“诚思!”丹枫惊喜哭泣着,手握着诚思的手。
“队长!”彪子蹦到诚思面前,双眼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诚思看了看丹枫,伸手捋了捋丹枫散乱的头发,抹了抹丹枫涟涟的泪珠。
“我没死?”诚思望着彪子问道。
“队长,你怎么会死呢?你不是说了吗?你是属猫的。”彪子说着,脸上露出无奈的笑。
“谁救的我?”诚思望着丹枫问道。
“我啊,哪次不是我突然神兵天降。”彪子得意地说。
“你还真得好好谢谢彪子,他救了你两条命了。”丹枫吸着鼻子说。
“彪子是我的兄弟,不用谢。”诚思小声的慢慢地说。
“哎,谢什么,兄弟嘛,队长和我是老天安排拜把子的兄弟,是吧,队长?”彪子说。
诚思微微一笑,说:“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
“马,就是你骑走的那匹马,我带着特战队追你,可是哪儿去找你的踪影啊,呵呵,还好,找了那匹向我们跑来的马,就找到你了。”彪子笑呵呵地说。
“乡亲们呢?”诚思又问道。
“哦,剩下几个鬼子被超哥他们几个远远地给狙死了,乡亲们没事,都转移了。”彪子说。
“冷营长呢?”诚思问。
“等我们回来,他们都走了,把那军统特务的尸体也带走了。”彪子说。
正说着,突然听见外面一声喊:“首长到。”
彪子和丹枫忙站起身,诚思扭头看着门口。师长大踏步的走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