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唐盛熙得知露妃去了敌营,立刻派兵前去拦截,但一切为时已晚,敌方兵营已是一片废墟,在一个时辰前撤得干干净净。
回到苍龙国皇城,詹公公替皇上接风,指挥着宫女端茶送水,更衣扇风,“皇上,有一位客人想要见您。”
刚端起茶盏的手停了下来,“谁?”
“万鹤山庄江公子。”
“让他过来。”挥了挥手,周围的宫女便离开了房间,只剩下詹公公。他让门口候着的小太监去请人,“皇上,江公子来皇宫已有些时日。”
“朕知道,只是单国掺了一脚,不然朕早已回宫。”片刻,江闲云同荷儿一起出现在皇上面前,荷儿心不甘情不愿跪了下来,被江闲云按着磕了个头。
“都起来吧,詹公公,赐座。”皇上一眼就认出了荷儿这丫头,当真同莲妃长得很相似,虽然他很高兴莲儿的妹妹还活着,不过她带着那愤愤的眼神着实让皇上喜欢不起来。
江闲云穿了身灰白袍子,一缕额发垂在脸庞,正细细品着宫里的上等好茶,这几日他住在后宫,听了很多亦真亦假的谣言、传说,对于这位年轻的皇帝,那张脸他是再熟悉不过,既然是兄弟,他想两人的脾性都该差不多吧,皇上送来的留言他也有些问题想要问他。
“江公子,让你亲自跑一趟,辛苦了。”
“无碍,萧影是在下的师弟,此事也同在下有些关系,能当面和皇上交流是在下之荣幸。”江闲云无视荷儿抛来的白眼,依旧一副温和谦逊的表情,这几日后宫的生活,多少嫔妃宫女前来借故问候他,那客房的门槛都快被踩烂了,住在隔壁的荷儿一日比一日暴躁,早知要等那么长时间,她就不跟着来了,看着那些庸脂俗粉对师傅那亲热劲,看着就讨厌。
皇上扶了扶额头,神色凝重,“萧影,没有回万鹤山?”
“至少我们下山一路过来,都没有见到他。”
“那江公子是否知道萧影何为会变成这样?他还会去哪里?”鸠天山庄他早已打听过,萧影并没有回去,这两处是他的安身之所,却都失去了他的音信,宫内的暗卫一夜之间全部失踪,让他这个皇上突然感觉不安起来。
“在下斗胆问皇上一个问题。”
“问吧,朕都赦你的无罪。”
江闲云知道萧影和皇上之间的所有事,这次见到皇上才发觉不止哥哥溺爱弟弟,就连弟弟都那么紧张哥哥,“为何皇上会默许萧影对皇后娘娘的爱慕之情?在下想,不完全是因为萧影的身份吧,但这段感情让他一直很矛盾。”
“看来你知道很多事,那朕也就不掩藏什么了,朕确实知道萧影喜欢思雨,也从未干涉过他们,对于萧影,朕一直都心怀愧疚,若思雨选择了他,那么朕毫无怨言,就连善后都已经想好了,只是这个选择的权利是属于思雨的,朕不能强迫她,希望你能谅解。”
江闲云看着皇上略显疲惫的容颜,点了点头,这位弟弟比他想象得要成熟许多,也许曾经他对皇上怀有偏见,经过今日的对话,他的偏见微微有了转变,他仿佛见到了那个还缠着绷带,紧皱眉头的十一岁少年,只是若干年后,那个少年抛弃了许多东西,选择了自我。
皇上摸了摸长出胡渣的下巴继续说道,“朕觉得,他们之间的问题,在那晚已经走到了尽头,只是萧影怪异的举止让朕担心。”
“他做了什么?”
“他差点杀了皇后。”听到这里,连荷儿都不惊抬头看着他,江闲云则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实不相瞒,师弟这段时间来,一直在修炼一本武功秘籍,此功法会以吞噬自身意识为代价,越是修炼到后期,越容易走火入魔,在下前一阵替他封住了要害,也许他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导致魔功侵蚀心智,做出此等荒唐的事来。”
“原来是这样……”虽然知道了原因,但这让他更加担心起来,他是知道鬼面修罗的实力,若他无法控制自己,那江湖……定是会腥风血雨了,“那有什么方法制止他?”
“这……皇上请不用担心,在下已经告知师父,辰丰道长。”对于这件事,江闲云对萧影只能说声抱歉了,他一开始就没有劝阻他去练什么魔功就足以让师父好好惩罚他了,若萧影继续捅什么篓子出来,那他江闲云就等着一起被收拾吧。
“朕希望他没事,毕竟……”
“在下明白,对了,露妃娘娘可好?”闲云见皇上面色一滞,便知这场仗打得确实辛苦,连露妃都搭进去了,“恕在下唐突了。”
“朕没能保护好她——”
“什么!露姐姐她怎么了?!”荷儿猛得拍了一下扶手,一跃到皇上面前,就差揪起他的衣领喷他一脸口水了。“荷儿!休得无礼。”十来步的距离江闲云也是轻轻一跃,用手按住她的肩膀,生怕她做出得罪皇上的事,她对皇上的怨恨,闲云很清楚。
“你放心,露妃她不会有事,她对单国还有利用价值。”皇上叹了口气起身准备离开,“朕有些乏了,不便招待二位。”
次日,江闲云就带着荷儿离开皇宫朝着单国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