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工厂那边枪声停止,战斗结束;戏场这边也平静了下来,没想到丁家看戏的那一块又嘈哄哄的、乱着一团……
大家赶过去一看,是丁祖光扑倒在地上,后腰处被人趁乱刺了一刀,那把刀还有半截露在外边,血流不止。
丁家老小哭哭啼啼、叽叽喳喳、手忙脚乱、大呼小叫……
我也不清楚这一刀是谁人所刺,计划之中是没有这一刀的。
我伸手到丁祖光的鼻孔下面,还有气息。
他也在哼哼叫痛。家奴跑回屋里抬出一副竹床来,把丁祖光抬到竹床上,爬卧着,四个家丁抬起来就送医院。
没了听戏的,戏是唱不成了,戏班三兄弟当然也没有人叫他们再回兵工厂。收拾行头打道回府。
我从英子的眼神里看出来,丁祖光后腰那一刀应该是她刺进去的。
我只是猜疑,她那来这么大的勇气和力气。因为我查看刀力度的时候,一开始我怀疑是一个粗壮男士刺的。
佐太郎厉声问我,是谁开了三枪打灭了舞台上的气灯?我不知道他这一句是何用意?
“二楞子,有人看见是你开的枪。你为什么要开枪?”
我本意是想开枪打灭了气灯,制造更大的混乱。没想到还是有人看到我开了枪。
“报告大佐,我担心戏场里有桃花党分子,暗杀松井将军和大佐,为保护太君的安全,才击灭汽灯让敌人找不到目标开枪。”
佐太郎还想说什么,松井摆了摆手。
“他这种猜测、判断和临阵决定是对的。你我知道桃花党分子在进攻兵工厂,江水他不知道。”
“可是,丁祖光他被暗杀?难道不是桃花党分子干的?”
“那并不是桃花党所为,是有其他人趁火打劫,应该是仇杀,丁祖光在盘龙镇树敌太多,有人暗杀他很正常。要真是有桃花党分子在场,恐怕那刀刺到的是你我的身上。他现在怎么样了?”
旁边一个副官说道:“报告太君,医师说丁镇长没有伤到要害的肝脏,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狗日汉奸,贱命真大。换成我动手,他就没有这好运气了。这刀还应该往上一点点,就可以刺进肝脏,或刺进去后再转动一下,让他流血过多,会非死不可。
没过多久,田中和中村回了司令部。
田中一进屋,就开始标榜他的功劳。
只可惜说的是日话,我听得不全懂。
但看他那欣喜若狂的样子,好象是将桃花党一网打尽。我开始替方玉堂他们担心了,难道真是方玉堂他们吃了败仗?他们有没有危险?
鬼子中村武士队长又指手画脚的补充,也是喜形于色。
我的担心越来越重。
终于鬼子也熬不住了,忙乱了一个晚上,要上床睡觉。我从司令部出来,先是假装往家走,走了一段见后面没有尾巴,就插道先去了桃花楼。
英子现在搬到桃花楼住了。我拍了三下门,守门的曹老爹打开了门,见是我,说掌柜的在后院等你。
英子知道我要来找她。
进到后院一个茶包,唐明也在。
我等不及客套什么,就直接问英子,那一刀是不是她刺的。
英子没有回答我,倒是唐明说:“是的。”
“你这样做,自己很危险,人多眼杂,你能肯定没有人看见?”
“只可惜,这一刀没有要了他的狗命。” “他的狗命迟早是结了他的。你要记住,复仇不是非得来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我们会有更好的办法。你以后不许私自行动。”
说完,我也不管她接受不接受,就走出了桃花楼,奔鬼屋而去。
鬼屋客厅只有三位师兄在,没看到师傅方玉堂的人。
这一下,我着急了。
“师傅人呢?”
“还没有回来。”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什么完了?”
我把和师傅一起商量的营救计划说了一遍,也把田中和中村回司令部给鬼子松井汇报战绩的那种神情也描述了一番。
三位师兄也开始担心起师傅来。
“师傅说出去搬援兵,是不是你们在其他地方也有桃花党成员?”
“没有呀,桃花党成员在你加入之前,除了师傅,就是我们金木水火土五师兄弟,还哪有什么成员了?”
“这就奇怪了,不会是师傅为了营救行动,一个人去兵工厂佯攻吧?师傅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在这干着急没有用,我们决定马上从暗道出去,到兵工厂西边山腰寻找方师傅。
大家一起来到后院厨房,掀开一大铁锅,露出了暗道口。
我正要第一个跳下去,方玉堂从里面爬了出来。
“师傅!”
方玉堂看了看我们四人。“这么晚了,你们这是要准备干嘛去?”
我把戏场发生的事,和鬼子田中和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