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凌风扭过头来,看到是澄观在叫他,当下一愣,这时候方丈师兄找自己干嘛?心下奇怪不已,不过韦凌风还是乖乖的跟着澄观到了晦聪的禅房。澄观告了一声,就留下韦凌风自己离开了,韦凌风推门进去,看到晦聪盘膝坐于蒲团上。晦聪眼睛都没有张开,就问道:“晦明师弟,老衲在你身上发现一股独特的内气,此内衣亦正亦邪,老衲心里奇怪,所以才把师弟叫过来。” 韦凌风当场蒙掉,不可能吧,那股气息若的自己都感觉不到,方丈师兄是怎么感觉到的,但是韦凌风却没有问,只是笑着回答道:“方丈师兄,您如果有什么疑问就尽管问好了,晦明丁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晦聪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这只是老衲的感觉,那身上的那股气息里面带着丝丝淫邪之气。老衲不是想要除魔卫道,而是担心这股气息会对你不利啊。”一席话让韦凌风感动不已,刚刚就在晦聪大师提到的时候,韦凌风还误以为晦聪大师要除魔卫道呢,这下心放在了肚子里。
韦凌风微微一笑道:“方丈师兄,实不相瞒,对这股气息我本身也不是很熟悉,只是今天我才突然感觉到它是一股双修的内力。”晦聪大师听后面色微红,却很快就恢复了表情,这一切韦凌风看在眼里,暗自佩服。好强大的定力,若是一般和尚听到如此淫言秽语定然要跳起来叫嚣着要替佛祖收了自己这妖魔,晦聪大师只是脸色微变就迅速调整了过来。不过调整归调整,晦聪大师骨子里还是正派人士,脸色逐渐变的严肃,缓缓说道:“师弟,这双修本是邪功,虽然你替皇上出家,但是这一门的功夫还是少练为好,所谓正邪不两立,于人于己都有好处。”二十一世纪来的韦凌风哪儿会听这个,淡淡笑道:“方丈师兄着想了,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无人知道我的来历,即使是皇上也不可能知道。在我的故乡,无所谓正邪,说句可能让大师难过的话,那就是那里的高僧都是酒肉和尚,开好车、住好房、娶漂亮老婆,无所不作。”听了韦凌风的话,饶是晦聪大师如此修养,也顿时大怒:“孽障,那佛门还是个清净地吗?”韦凌风摇摇头没有回答,心里却暗想,自己那个世纪佛门哪儿还是个清净地?自己去拜佛的时候听到最多的不就是:这位施主,大师有话跟你说。然后就会被大师忽悠的掏个几百块出去。看着晦聪大师愤怒的脸色,韦凌风心下很是过意不去,思衬了良久,才缓缓出言道:“方丈师兄,恕师弟之言。”晦聪大师应道:“师弟但说无妨。”“方丈师兄,佛家本质,存天理、灭人欲,佛门之所以如此昌盛,无非是符合了统治者的利益。”韦凌风一边思考自己前世在网上看到的东西,一边整理语言来说服晦聪大师,毕竟一个不小心让晦聪大师当场大怒,或许自己的内功会被废掉把。“佛门清净地?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清净地吧,如果是人心安宁,那么是否佛门都无关紧要,若是人心浮躁,即使身处佛门又如何?”“这是一个社会,社会的稳定不单单靠镇压和制度,更重要的是信仰,让人内心能够平静的信仰,佛门正好做到了这一点,这也是佛门能够存在下来的原因。否则就像白莲教一般,早就被四处追杀。”一席话说的晦聪大师陷入了沉默,自己一心向佛,想的从来都是让自己彻底断了七情六欲,终成得到高升,他日登西方极乐面见如来。但是被韦凌风这么一说,晦聪突然意识到佛门的前途全部都在统治者的身上,即使朝代不同,但是对佛门的控制确实一模一样,那就是一定要让百姓安于自己的现状,而不是出来造反。韦凌风不给晦聪大师思考的机会,继续说道:“虽然身处佛门,但是贫僧还是要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佛祖何在?!”
如果刚刚那一席话只是让晦聪沉默的话,这一句话让晦聪彻底的爆发,双目圆睁怒瞪着韦凌风。就这样干干瞪了老半天,见韦凌风坦然面对,丝毫没有拘谨、犹豫,而是一股一往无前的信念,或许在这样的人心里真的没有佛祖把。晦聪大师无奈,只是喃喃说道:“佛祖何在?!佛在自在人心啊!”韦凌风听了不置可否,只是微微的低下头笑了笑,晦聪大师见韦凌风这幅神态,自是十分不爽,缓缓问道:“师弟可有高见?”韦凌风丝毫不客气,直直问道:“佛祖何在,不是否定佛门学说,而是想问问大师,所以正邪不两立,何谓正?何谓邪?方丈师兄浸淫佛学数十年,佛法之精深相信自是无可比拟,但是请问方丈师兄,你可否体会到过佛祖的保佑?正义之信仰,只是给了人一颗积极向善的心灵,邪恶同样,也在于心,一个人不是看他做什么,而是看他想什么。同是一包毒药,同是一个人,假如他以为是一包解药而给人服食、假如他就是知道这是一包毒药而给人服食,结果都是一样,那么这两者都是邪恶的吗?”晦聪大师陷入了沉思,是真正的沉思,这许久以来,晦聪大师第一次对自己的信仰感到怀疑,怀疑自己的信仰只是一个假象,随着自己的灰飞烟灭便消失不在,无论自己生前想的什么、做的什么,死后便都是同样的归零,毫无改变,更无转世轮回、白日飞升之说。见晦聪大师在沉思,韦凌风又下了一剂重药,他掏出一叠银票说道:“方丈师兄,这一叠银票有的是赌博赢来的,有的是抢来的,更有的是我自己努力赚来的,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