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目前的情势却容不得玄小天多做犹豫。慕容恪来势汹汹,他只得再次挥剑抵挡,同时且战且退。不过慕容恪在魈字令的辅助之下,威势实在太盛,片刻之后,玄小天再次被一拳轰飞。
这一次比方才那一拳更加沉重,玄小天白眼一翻,差点背过气去。鲜血也像不要钱似的,连连喷出。丹田之中真气涣散,一时之间竟是无法动弹。慕容恪冷笑连声,手中一晃,已多出一把尖利短刃,向着玄小天丹田处比划了比划,道:“你是自己将魔剑交出来呢?还是我自己动手?”
玄小天不禁气苦,他哪里还有另一把魔剑给他。但他如此逼迫,却也将玄小天骨子里的倔强给吊上来了,只见他将眼一闭,给慕容恪来了个不理不睬。
慕容恪脸色一沉,骂了一声:“不识抬举。”随即手气刀落,直向玄小天丹田扎落。
玄小天双眼紧闭,只道自己此番必死无疑,却听耳边突然传来“叮”地一声脆响。随即慕容恪发出“哎哟”一声惊呼,“噔噔噔”连连后退。玄小天一愣,连忙睁开眼睛,只见眼前站着一位头戴轻纱的白衣女子。
此时那白衣女子正向着慕容恪道:“你已经将他打伤了,怎的还要伤他性命。”声音清澈婉转,颇为动人。
慕容恪眼看就要得手,冷不防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禁大怒。不过这女子虽然年纪甚轻,但方才抵挡他那一刀的时候,所展露出的实力却着实不低。慕容恪略一沉吟,暗想,魈字令的使用时限就要到了,还是不要轻易招惹强敌的好。于是道:“此人与我天哭家族大有干系,我奉了家主之命,必须将他杀了。还望阁下不要横加阻拦。”慕容恪故意不说出魔剑的事,反而将天哭家族拉了进来,便是要凭借家族的威势压那白衣女子一头。
可那白衣女子却似乎不吃这一套。仍然道:“你不要信口开河。方才你的一番说话我都听得一清二楚。你奉了家主之命是假,要谋取他的剑才是真的。这事既然让我碰上了,自然要管一管,你们还是请回吧。”
慕容恪听了白衣女子这话,脸色不禁大变。他方才一心要致玄小天于死地,可不曾想到周围居然还隐有他人。玄小天被人救走事小,可魔剑的消息走漏了,那可是天大的祸事,若是被那一位知晓了,还不知会怎生折磨于他。一念至此,慕容恪杀机大增,双拳一错,就要冲上去动手。却听那白衣女子又道:“你打不过我的,还是早些退去吧,免得我动手杀了你,我们结怨更深。”
慕容恪哪里肯听,提拳便上。白衣女子轻叹一声,纤手一挥,一条素白绫缎“嗖”的从袖间射出,直向慕容恪缠绕而去。慕容恪举拳相架,可那绫缎灵活之极,一阵左缠右绕,片刻之间便将慕容恪缠了个结实。慕容恪大吃一惊,用力挣扎,却是纹丝不动,不由得大骇。
那白衣女子道:“这下你信了吧。我不想与你们为难,你们还是走吧。”说罢,她玉手一招,便将那条素绫招了回来。
慕容恪重得自由,脸色一连变了数变,硬着头皮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日后族人问将起来,我也好有个回答。”其实他哪里是担心族人问起,实在是他对那一位大能畏惧之极,照今日的情状,他势必无法夺取魔剑了。但总要问清这白衣女子的性命,日后那一位问起来,他也好有个交代。
白衣女子又怎会不知道他的心思,直接道:“日后若是被人问起,你就说这人被寒月凝烟救走了。”
慕容恪见目的达到,便不再停留,向着寒月凝烟一抱拳,转身离去。
寒月凝烟目送慕容恪二人远去,这才回身向玄小天道:“你的伤要不要紧。”
玄小天咬牙一撑,勉力站起身来,道:“在下玄小天,多谢姑娘出手相救,我的伤还不打紧。”
寒月凝烟见玄小天还能站立,似是松了口气,道:“我这里有些疗伤的丹药,效果还不错。”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玉瓶,从中倒出一颗白色丹丸来,向玄小天递了过去。
玄小天略一沉吟,便伸手将丹药接过,一口吞了下去。
寒月凝烟见玄小天毫不犹豫的便吃下了自己的丹药,不禁有些意外。忍不住问道:“你我素不相识,不怕我害你么?
玄小天朗声一笑,道:“你从那二人手中将我救下,总不至于转脸就将我毒杀吧。”
寒月凝烟见玄小天说的这般爽快,心中好感顿生,只觉他跟自己以往所识之人大是不同,忍不住又问道:“那两个人为什么要杀你?”
玄小天摇头苦笑,道:“有句话叫做‘君子无罪,怀璧其罪。’还不是因为我之前得到了一把神剑,惹的他们眼红了。只不过这剑之前已被人抢了去,他们不知原委,还要找我来索要。”
寒月凝烟道:“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你有神剑傍身,他们自然要找你的晦气。”
玄小天深以为然,点了点头道:“不管怎么说,姑娘总是救了我的性命。你可有什么不方便办的事情,只管交待给我,我去帮你跑腿。”
寒月凝烟道:“我救你可不是为了你的报答。我们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