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玄小天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我,死了么?”这是玄小天醒后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他试图挪动一下自己的身体,但却连一只手指也动不了。朦朦胧胧中,他似是听到一句温柔的话语:“你醒了么?不要乱动。”
“我不是死了么?怎么还能听到人声?”玄小天迷迷糊糊地想着,随后脑中一晕,便又陷入了昏迷。
在随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玄小天时而清醒,时而迷糊。隐隐约约间,他感觉似乎一直有人在照顾他,在他耳边不停地和他说话。“是小幽吗?”玄小天想开口询问,但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他想睁开眼睛看,眼前却一直都是一片黑暗。
又过了一段漫长的时间,玄小天的五感渐渐恢复。他勉力睁开眼睛,入眼处是一片彩色轻纱帐幔;目光再转向四周,只见四处雕梁画栋、彩纱高挂,屋子当中有一张花梨木制成的方桌,其上摆了几本书和两只金色的小腰鼓。
玄小天微微一愣,心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不是应该在南疆么?这里看上去怎么倒像是女子的闺房?”
正疑惑间,只见屋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高挑的女子走了进来,见到他睁开了眼睛,不由得喜道:“相公,你醒了?我这就告诉姐姐去。”
玄小天一怔。“相公”这个称谓他可从没被别人叫过,不由得感觉有些异样,刚想问个清楚,却见那女子已经一阵风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外面环佩叮咚。玄小天只觉一阵香风扑鼻而来,忍不住转眼看去,只见一道迷人倩影堪堪转过门楣,跨入了房间之中。
“你醒了?”那女子柔声说道。
玄小天心中一动。这一句“你醒了”和之前他在朦胧之际听到的那句“你醒了么?不要乱动”声音一般模样,显然当时救了他的人就是这位女子了。玄小天挣扎了一下,想要坐起,但毕竟身子虚弱,这一挣竟是没能坐起来。不由得歉然道:“多谢姑娘日前救命之恩,我现下行动不便,还请见谅。”
那女子来到榻前,轻轻的侧身坐下,冲他嫣然一笑。这一笑令玄小天精神一阵恍惚,只觉那笑容真如百花绽放,妙不可言。
这时,那女子轻启朱唇,动听悦耳的声音再次飘荡而出。
“相公,我们俩之间,还用得着客气么?”
再次听到相公这两个字,玄小天脑中反而一清,忍不住道:“姑娘,我们两人毕竟萍水相逢,可当不得这相公二字。”
那女子听了这话,眼中波光流转,吃吃笑道:“日前我救下相公的时候,相公已然身受重伤。这么些日子以来,我日夜照看公子,该看的,不该看的,该摸的,不该摸的,我都已看遍、摸遍,你不让我唤你相公,却又该唤你什么?”
玄小天听了这话,不禁大是窘迫。方才进屋的丫头见了他这般模样,不禁笑道:“你这蠢人,这世上还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得到我们慕容姑娘的垂青呢,你反倒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那被称作慕容姑娘的女子听了这话,不禁伸手冲着那丫头臀上轻轻一拍,嗔道:“死丫头,要你多嘴。还不赶紧去为相公煲汤。”那丫头嘻嘻一笑,对着玄小天扮了个鬼脸,这才退了出去。
玄小天见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不禁大是头疼。沉默半晌,忍不住又问道:“慕容姑娘…”他话才刚出口,那慕容姑娘突然脸色一变,道:“相公你叫我什么?”
玄小天一愣,只觉面前女子的脸色变化便如翻书一般快捷,不由得道:“我叫你慕容姑娘啊。难道不对么?”
慕容姑娘道:“我唤你相公,你却叫我姑娘。天下哪有这样的事。”
玄小天见她仍在这称呼上纠缠不休,不禁大是无奈,道:“那我该唤你什么。”
慕容姑娘理所当然地道:“自然是唤我娘子啊。”
玄小天吓了一跳,道:“这怎么使得。我…”
他话才说了一半,那位慕容姑娘玉手一伸,已将他的嘴巴掩了起来。一张俏脸凑了过来,只和玄小天离了寸许,吐气如兰道:“相公怎么三番五次拒绝与我,难道我不美么?”
玄小天被她这一下弄得一呆,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但嘴上却道:“你美是美,但我能否问你一个问题。”
那慕容姑娘见他点头,嫣然一笑,道:“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自然全都告诉你。”
玄小天将头向旁边偏了偏,将嘴巴露了出来,这才道:“你救我的时候,可曾见到一位脸上有红色胎记的姑娘?”
慕容姑娘掩嘴轻笑一声,道:“看来相公还是个多情的人呢。当时我到南疆玩耍,正好看到相公和一位姑娘与怪兽拼斗,那怪兽坏的很,使诡计想要致相公于死地。我看不过,便将那怪兽打死了。只是那时你们二人都受了重伤,我便将你们带回来了。现在那位姑娘就在隔壁房间里呢。”
玄小天听这位慕容姑娘轻描淡写的描述打死吼兽的情景,不禁暗暗心惊,后来又听到小幽就在隔壁房间,不禁又是一喜,忙道:“那她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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