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流之后,快捷酒店又一次火了,这一次真的是金哥所说的超爆满,而且是连续两个星期的超爆满。客源最多的那几天里,一天换下来的被单就有上千套,都是开钟点房的,而且是以三十八块钱两小时的为主。
我们每天的收入全都超过两万块钱。最高兴的莫过于我的员工了,他们现在的奖金收入已经远远超过了工资,所以各个干劲十足。当然最大的受益者是我们大凌河集团,用不了两个月,我们就能还清所有欠款了。
当这次超爆满是金哥的杰作。我没想到,金哥采取的办法居然是扫黄。也不是真扫,只是派人去各夜总会和洗头房泡脚屋查看一下,告诉大家,很快就要展开新一轮扫黄,可能持续两个星期。
持续两个星期的扫黄!这就意味着半个月没有收入,小姐们恐慌了。有人弱弱地问警察,去旅馆开房行吗?
警察们的回答非常爽快,开房是两厢情愿,无论谈恋爱出轨,还是婚外情和一夜情,全都不犯法,警察都管不着。接着又调侃道,当心人家老婆来捉奸。大家当然是听懂了,结果就造成了两个星期内,快捷酒店天天超爆满。
一来二去,快捷酒店的名声传出来了。扫黄风波过去之后,生意也一直维持在一个较高的水平上。通过算账我发现,所谓三十八元两小时,其实能占用一个小时就不错。有时候,一间客房从中午到晚上,十几个小时内能开十好几次钟点房。
我一直比较留意开钟点房的人员组成,其中最多的是大学生,他们主要使用三十八元的钟点房。其次是周围工地的技术人员和管理人员,他们一般不用三十八元的房间,嫌床小。人数最少的就是游客了,他们很多是自带女伴,一般开七十八元的高间。这使我非常后悔把后院的贵宾房全部包出去,不然又是一笔很大的收入。
我也很好奇,在发廊和夜总会里直接解决问题不好吗?为什么还要多花一笔钱来开房呢?如果为了安全,那么现在这股扫黄的风已经过去了。哪儿都是安全的,就是在江大校园里野合也没有人来管。
作了一番调查才知道,原来何李镇除了发廊和酒吧夜总会以外,又出现了新的行业,站街女。一到晚上,甚至就是下午,她们就站在从后街一直到快捷酒店门口的马路两旁等候着嫖客光临。个别大胆的就直接站到路灯下面,大学生给她们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路灯下的花朵”简称“灯花”。
我仔细看了,敢当“灯花”的都是美眉,恐龙还是在洗头房里窝着。“灯花”的价格比较便宜,加上房费和发廊的价格也差不多。但对于“灯花”来说,由于少了发廊老板这个中间环节,实际收入还是略有提高。
何李镇上的筑路工程全面铺开。按照祁亮的设计,快捷酒店前面是一个圆形的广场,用石块铺设出圆形的图案。广场的西边是那家奇形怪状的“红都酒吧”,广场的东边就是“峨眉酒家”。
我们酒店的对面没有建筑物,直接对着新起的摊贩市场。说是摊贩市场,其实就是一块还没有踩硬的耕地,晴天尘土飞扬,雨天满地泥泞。听苗小乔说,现在这帮摊贩们恨死了大狗熊,要不是他下黑手,罗杰可能会赢,要是罗杰赢了凌云志就要给他们平整场地了。
听了这话,我觉得好像应该帮助这些小贩们,说到底半年前我不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吗?于是在一个下雨天,我让人在这片场地上倾倒了好几卡车的沙石。我打算看看,如果有人出来带领大家铺平这片沙石,那我第二天就让压路机去为他们平整场地。
不料第二天沙石纹丝不动地堆在那里,还有不少人抱怨,凌云志这小子做事半吊子,运来沙石还不让几个民工来平整平整?
何支书恨恨地对我说:“看看吧,这就叫白眼狼!凡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错这也给我上了一课,有些人根本不值得帮助!
苗小乔和方姨现在没心思做生意,所以苗家铺子已经停业。这就成全了管委会,管委会拆掉了他们家的铺子,打通成为一条连通前街和中街的岔道。然后拆掉了原来的峨眉酒家,使之成为连通中街和后街的岔道。经过这样的整顿,何李镇看上去更加像样子了。
现在酒店里洗被单成了问题。赶上连续阴雨天,很可能周转不过来。都说书到用时方恨少,其实不管什么东西到了用的时候都不嫌多。于是我就在我们大凌河集团的董事会上正式提出购买工业洗衣机和烘干机、熨平机的想法。
当天参加的人有我、小灵、何家父子三人,当然,方姨是列席代表,她现在跟何支书的关系已经公开花了。
何支书同意由我们大凌河集团投资购买设备,但何书榆不同意,他的意思是由他单独投资建洗衣房,为永安快捷酒店提供洗衣服务。
“是你独资呢,还是和姓丁的那个姑娘合资?”何支书的话一针见血。大家不说话,等着他回答。
何书榆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说了实话,“是我和她合资的。”看起来何支书家教颇严,何书榆看见父亲有点怕。
“她们家出资多少?”
“她们家没出钱,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