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灵停了一会,好像留出时间让我消化一下前面的叙述。此时,清冷的月光从窗口照入,一片萧杀。只有小灵的话还在继续:
“也就是说这二十万里有十三万三要归我那已经改嫁了的妈,我和我奶奶只能拿到六万六。这怎么行,要知道这笔钱是我奶奶拼了老命保留下房本,我舍了自己的身子才拿到的呀!那几天,我奶奶眼睛都直了,嘴里不断地念叨着,老天不开眼,老天不开眼呀!你想要是法院这么判决了,我奶奶还有活路吗?
我让小灵停顿了一下,喝口水。我自己做了几个深呼吸,准备迎接对我神经的巨大考验。
“不得以,我最后只好去找当初玩了我的那个混蛋,跟他在旅馆里开了房间,主动脱光了让他可劲糟践,足足把我糟践了一晚上。”
“啊!”我抱紧了小灵,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我无法想象,怎么可以糟踏这样一具美得像神一样的躯体。“还疼吗?”我问了一句傻话,同时不停地抚摸着她的背,好像可以给她减轻疼痛似的。
“他让我干的全是你舍不得让我干的那些姿势。不光让我跪着给他玩口活,还把我的后门给开了。”她看了我一眼知道我不懂,“就是这儿,”
小灵说着点了一下我的菊花,“啊!”我惊叫一声。
“他从那里插进来。把我疼得,当时眼泪直流,可就是不敢哭出声,只是抽搐。那个王八蛋舒服的大喊大叫,而且是我越抽搐,他越舒服,一直到射在我的肛门里,好半天才放开我爬起来。”
小灵的话听得我心里冰冰凉,这都是些什么人哪!能这样的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吗?从肛门进去!想到“灌肠”引起的疼痛就觉得后背发凉。小灵接下来的话就更像一根鞭子在不断地抽打着我的神经。
“其实现在我也愿意那样给你。我已经习惯了,能让那些王八犊子舒服成那牲口样,为什么不能让我爱的人舒服呢?可那个时候我才十六岁呀!”
听到这里,我的眼泪也不禁流下来,滴在小灵的脸庞上。我们两个流着泪着抱成一团。小灵还在继续:
“话又说回来,那个人也不是不办事的人。他先找到拆迁办,把拆迁补偿费提高到每间房8万元,然后再和我母亲谈,让她放弃遗产继承这部分份额。这样我和奶奶就留下了16万元,比原来的结果多了10万元。我妈呢,也得了16万元,比原来也多了两万多。
后来才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无论是我奶奶的努力还是我的付出,在法庭上都是说不出来的。可是我奶奶就是没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她想不通,改嫁了的儿媳,还能跑回原来的婆家分家产,拿的是最大的一份。这是哪家规矩?
在拿到判决书的时候,一口气上不来,当场气得中了风。而我呢,你想一个十六岁的女孩,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得到了这么个结果。谁愿意?结果我在法院里当场开骂,把法院里的人从上到下骂了个痛快!可能是因为我奶奶当场中风,所以也没人跟我计较这事。可那16万元的补偿款,就全花在了我奶奶身上还不够,最后还是我妈悄悄地给了两万元才应了急,结了医院的账。
后来我妈妈的后夫知道我奶奶死了,就以我还未成年,需要监护为理由,要求法院把奶奶名下的房产过户给我妈。还说,在我奶奶病重期间,我妈妈给垫付了两万元医药费。这一下又是一场风波,原来我妈的钱也不是好花的。后来我妈跟我哭,说全是那个男人的主意。哼!又有什么用?反正我是豁出去了,只要是用得上的人我就让他们糟贱,可着劲儿糟贱,哪怕是几个人同时糟贱。老冯家的小丫头就是仗着自己的身子,得回了原本属于老冯家的财产。”
小灵的话音平淡而机械,小灵的眼睛里则充满了冷酷。
“可是从此以后,我就死了心,再也不会有人要我这个让那么多人玩剩下的破烂货了。后来就干了这一行。法院的这些人也不是什么都不好。至少他们让我提前适应了,从干上这一行起,我就没有什么不适应,无论是让我在一群人面前光身子,还是玩什么性虐待。和他们一比,那都不叫事了。”
回到省城已经是九月五号了,各大学的新生报到工作已经结束。这是小灵的意思,免得我触景生情。我们没有去住小贩们聚集的出租屋,尽管那里的房租要便宜得多,而是在离江大新校区两公里的一个小区里,用一万元的年租金租了一套一楼的两室一厅。这是小灵早就租下的地方。我看上这个地方主要是因为有个小院可以放三轮车。小灵看上这个地方,则是因为这里是附近比较像样一点的小区,用她的话来说,一定要住在高级的地方,和什么人住在一起就会有什么样的命运。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购买设备和原料了,所谓设备其实就是三轮车、液化气罐和炉子。当然,入乡随俗还得做个幌子,上面写着“铁板鱿鱼,蓉城风味”。原料就更没问题了,小灵在去蓉城以前就已经看好了批发市场,我们不敢上一吨干鱿鱼,怕卖不出去,只上了一百公斤。一切搞定以后,就准备出摊。
小灵不知从那里搞来一本黄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