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带着几分不解,带着几分抱怨,甚至还有几分怜惜。可是,听在上官冰浅的耳里,却是那么的刺耳,再加上他那个不经自己同意的轻吻,顿时令上官冰浅的肺都要气炸了……
冷昊,你这是在找死啊……
原来,只一听到那个声音,耳尖的上官冰浅就听出来了,那个一进门就抓住她,又叹气,又浅吻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可恶的冷昊……
理智湮没了一切,气愤代替了感恩。正在装睡的上官冰浅,感觉到有一把火,仿佛燎原一般,正将她的心,全部都吞没……
原来,却是这个小子趁机的救了自己回来,然后趁着自己睡着的时候,猛吃自己的豆腐吗……
当然不知道上官冰浅此时的想法,正满腹担心的冷昊,看到上官冰浅的脸色,慢慢地呈献一种不健康的潮红,呼吸渐渐急促,一时之间,还以为她发生了什么事。于是,蓦地一惊的他,连忙掀开被子,想要查看上官冰浅的伤势……
可是,就在那男子的手,刚刚摸到被子的一角,刚刚想要拉开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时,他的指法,还没有触到上官冰浅的肌肤,甚至没有触到她的伤口时,那个明明昏睡着的女子,却蓦地睁开了眼睛。
她冷冷地望着那个如此胆大妄为的男子,冷冷地蹙眉,冷冷地责备,然后,她的手从被下伸出,快速地按住了男子正一分一分地伸向自己衣内的手。冷若冰霜地问道:“你想什么什么……”
你想干什么?
初醒来的女子,声音沙哑,还有沉黯,听在近在咫尺的男子的耳里,却仿佛落在梅端的坚冰一般,将那轻灵得不似世间所有的美丽,生生地破坏。
“我……”男子张了张唇,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话可说。于是,他只静静地望着一朝醒来,就冷若冰霜的女子,一时间,有些呆了……
他想干什么?他又能做什么啊,当然是要帮她查看伤口了……
……
门口的守卫一听萱儿原来是逃犯,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要关门,将那个还未到门口的萱儿困在门内。
可是,已经晚了。只见萱儿将手中的木桶向前一扔,将那个狱卒的手砸得一下子松了开去,再接着,萱儿探手入怀,抓住一包东西,一下子挥了出去。
空气中,白色的粉沫挥洒着飘向了空气,门口的狱卒见状,连忙用手掩住了口鼻,以免被波及。说是迟,那是快,萱儿的动作,快如闪电,小小的身影,趁着他们躲避、后退的机会,迅雷不及掩耳地上前,小小的身子透过没有关紧的木栅,一下子滚到了地上。她一滚出地牢,再迅速地向远处滚去,然后站起身来,直接向着兰馨阁居的方向跑去……
萱儿看到,眼下这个时候,想要出府,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可是,如果说躲进兰馨阁里,说不定,还会有一丝的生机……
现在这个时候,正是黄昏时分,昏昏沉沉的暮色,仿佛是浓得化不开的雾一般只不过一转眼的功夫,就将萱儿的小小的身影,遮掩起来。
身后的追兵,还在身后急急地赶来,萱儿跌跌撞撞地向前跑,时间一久,就再也支撑不住了。
要知道,三日来,萱儿几乎没有什么东西进口,她早已头昏眼花,体力早已不支,此前,更是靠着一丝信念支撑,此时,一看到兰馨阁遥遥在望,她反倒没有了一丝的力气……
正在这时,她的身体,蓦地撞在了一堵肉墙之上,只听“哎哟”一声,两个人同时跌倒在地。
“大胆奴才,敢撞本王,你找死么……”还是嚣张得几乎欠捧的声音,还是虽然稚嫩的,却是冷若冰霜的话,面前的不是三皇子安雨,又是哪一个……
“三皇子,求求你救救奴婢吧……”后面追来的人,越来越近了,萱儿情急之下,一下子扯住安雨的衣袖:“三皇子……”
“滚开……”眼前的人,头发散了,披在肩上,半人半鬼,而她的身上,穿着一件旧旧的衣服,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酸腐的味道。
那样的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小丫头,更象是哪里的垃圾堆里钻出来的饿鬼一般,神情可怖,哀求着求救。
要知道,安雨生来养尊处优,最怕异味还有肮脏,此时,一看到这个小丫头篷着垢面,早已厌之,恶之。眼下,她倒整个人都凑了上来,还拉他的衣服,这种味道,一进入安雨的鼻子里,再瞄了一眼对方扯着他衣服的手,他就见了鬼似的,脸上摆出一副恶心的,厌恶的,还有避之不及的神情,这边“哎呀”一声,整个人都忙不迭地向后闪去,一边闪,一边吼,还一边用手快速地扇起风来:“你是谁,臭死了,滚……快滚……”
“你说,救还是不救……”萱儿一想起以前的主子,顿时恶向胆边生,他们是欠了这小瘟神还是怎地,每一次遇到他,准没有什么好事,而且,暗中的,这小子还不知道害了她家小姐多少次呢……
一念及此,萱儿也不哀求了,她一下子爬了起来,被打得肿了的眼睛用力一瞪,用手一拉安雨的衣襟,将他整个人都拉到自己的面前来,恶狠狠地说道:“小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