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了出来,他更肯定对方和他的老爹并无什么关系了。于是,他的胆子大了起来,用手一指上官冰浅四人,怒喝一声:“敢骂本少爷不是东西,你可真是活腻了……来人,把他们给本少爷抓起来,扔到园子里去喂狗……”
那些本来在身后候着的,还有本来都在大门外站着的,被那个跌下楼梯的家丁一叫,这下,全回来了,一听到主子要扁人,他们大喝一声,然后朝着四人,慢慢地围拢过来。
看到对方竟然想打架,冷言眼神一冷,右手衣袖一扬,只听“劈劈啪啪”的几声脆响,那几个家丁便挤成一堆,然后“哎哟,哎哟”地怪叫起来。
看到那个俊美如妖的男子,只不过一个举手之间,就将自己人的全部都打趴下了,薛俊先是一愣,然后不由地向后退了两步,色厉内茬地叫道:“别过来啊……”
你说说,他只抢美女,又不抢美男,碍你什么事了?你若没事,就继续往角落里躲去,这站在太阳底下,就不怕晒黑么……
冷言微微冷笑,手掌高高地扬起。见过不长眼的,还没有见过如此不长眼的,明明看到他有多么的紧张那个女人,你还敢当着他的面说她“不是东西……”那么,他就叫你连“东西”都变不成,只变成一摊烂泥……
然而,上官冰浅却从他的身后扯住了他的衣袖,然后扬了扬下颌,再扯了扯唇:“我来……”
看到貌似弱不禁风的上官冰浅一步一步地上前,再想起她在片刻之间,还敢骂自己不是东西,薛俊一怒,指着她吼道:“有种的,你别走,等少爷我叫人来……”
“你想叫,就有的叫啊……”上官冰浅飞起一脚,将他踹了个狗吃屎,冷冷地哼道:“我最讨厌别人动不动就搬救兵了……”
是啊,今日恩怨,今日了,你动不动的就要搬什么救兵来,她哪有那么多闲功夫等你啊……
上官冰浅那一脚,出的并不快,可是,薛俊就是躲不过去,只听又是“扑通”一声。他的腰正撞在身后椅子上,“哎哟,哎哟”地shen吟着,却再也站不起来了。
上官冰浅望着狗吃屎一般地趴在地上的薛俊,手摇折扇,慢慢腾腾地上前,然后用萱儿手中的方帕抬起他的下巴,左右打量了一番,然后云淡风轻地说了句:“哦……我刚才说错了,你其实还真是个东西……而且,是个不识抬举的狗东西……”
上官冰浅说着,再一脚上前,就踏碎了他掉在一边的折扇。
你说说,人都做不好,还装模作样地学人家拿着把扇子晃来晃去的做什么?
“你们等着……等着!”薛俊在家丁的扶持之下,慢慢地爬了起来,然后手指上官冰浅,气极败坏地说道:“有本事的,你就别走,等着爷回来……”
他一边望着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的冷言,再看看笑得花枝乱颤的萱儿,恨恨地说道:“收拾不了你们,爷我就不姓薛……我就不相信,这天还不长眼了……”
上官冰浅忽然冷笑起来,她一边笑,还飞了一个极其难懂的媚眼给他,那眼神赫然是:别总怨老天啊……其实,老天是很公平嘀……因为他对每个人都不公平。
听了薛俊的话,一直沉默着的宁采臣,终于说话了。
他冷冷地望着虽然狼狈不堪,可是,却依旧狗仗人势的薛俊,忽然冷冷地说了一句:“怡香楼,还有湘红赌坊,都是公子的产业吧……请问薛公子,还想继续开下去么……”
这下,薛俊的脸色蓦地变了。
怡香楼,湘红赌坊,都是他家的产业不假,可他家只是背后的东家,而这事,知道的人并不多,而这人,当场就喝了出来,除非是……
他再打量了一番宁采臣,忽然醒悟地说了句:“你……你原来就是……”
“在下姓宁……”宁采臣淡笑,笑中带刺,他说:“一直以来,贵府都和宁家合作良好,可是,这一次,好象是公子逾越了……”
薛俊的脸,由青变红,由红变白,到了最后,他衣袖一甩,恨恨地望了一眼上官冰浅,再神情复杂地望了一眼宁采臣,然后带了一班一瘸一拐的家丁,悻悻地走了……
眼看薛俊狼狈而去,那些食客这才敢上楼吃饭。
虽然过了刚刚午时的时间,可是,这里的食客依旧络绎不绝。不多时,宽敞的大厅,倒被坐了一半以上。
于是,刚刚还冷清的大厅,一时热闹起来。
上官冰浅一行,谢绝了掌柜提醒他们尽早离去的好意,挑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隔着几张桌子的浅色绛衣丽人,此时,还是静静地坐着,看到上官冰浅一行帮他们解围,也只是叫了那个叫莲儿的小丫头过来道谢。
因了萱儿和宁采臣的参予,虽然冷言满肚子的意见,却也不能再说什么。
一餐饭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在他们准备起身的时候,却看到有一个年轻的男子,正匆匆忙忙地上楼,他站在楼口,先是左右看了一圈,然后径直朝着那个浅色绛衣的女子走去。
他先是鞠躬,然后靠近那丽人,低低地说了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