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他眸子里的阴暗,又再重新浮出。任身后的女子叫嚣着,他抿紧了唇,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她望着净水湛仿佛吃了苍蝇一般的眼神,心里暗爽,嘿嘿,看我不恶心死你……
她忽然连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演戏功夫来了。看来,只要略略施妆,再加点投入,那个传说中的,金鸡奖啊,百花奖的什么的,可都是囊中之物啊啊。
嗯,就是的,看来,自己也是蛮有天份的嘛。她裂了裂唇,为又发现了自己的另外一种异能而欣喜。
然而,戏不能只演半场不是?
看到男子避之不及,她偏要挽留。于是,一只纤长的手腕,湿淋淋的从水盆里直直地伸了出来,洁白如玉,还带着无数的水珠。她伸长手臂,语气急切地说道:“三王爷,别走啊,奴家真的很想你啊……”
你可别急着走啊,你若走了,我还恶心谁去?
还有啊,奴家真的很想你……死。
隐隐咬牙切齿的念头,被上官冰浅以演戏的方法吐出,生生地将安洛夜的脸都气绿了。他一把拉过还在痴迷地望着那一段皓腕的小人儿,眼里带着几可杀死人的烈焰,狠狠地说道:
“jian人,穿好衣服,给本王滚出来……”
气呼呼地来到院中,安洛夜一屁股坐在唯一一张完好无缺的凳子上。心里还在为自己的刚才一霎那的失神感到懊悔——他怎么有一种错觉,感觉到那个可恶的女子……很美?
不对,一定是看错了,一定是的……
脸上神色变幻,心思百轩的安洛夜勉强按捺下脑海中闪过的一刹那的惊艳,一脸铁青地等待上官冰浅出来。
表演没有观众,也就失去了表演的意义。
看到安洛夜推门而去。上官冰浅又无声无息地勾起了唇,喜笑颜开地在桶里翻了个身,用打抢的 姿势描了描,第一个回合,她胜……
过了半晌,估计那主儿准备好情绪了,她才懒懒地从水盆中站起,一边将头发揉乱,瑞随之冷笑一声,然后大喊一声:“萱儿云儿,你两个死到哪里去了?还不快点和本小姐更衣……”
安洛夜,你等着吧,不恶心死你,我就不叫上官冰浅……
“来了,小姐……”两人一听上官冰浅的声音,连忙从远处飞奔过来,将事先准备好的衣服也抱了过来,然而,一看到正端坐在院中的安洛夜,她一惊之下,手中的衣服一下子滑落在地。于是,她连忙跪倒下去:“王爷……”
安洛夜的整个人,都还陷入在矛盾的情愫里,此时,乍被萱儿一打扰,心里更是烦得要命,他头也不抬地挥了挥手,示意萱儿可以离去了。
早吓得心惊胆战的萱儿如获大郝令,急忙拣起衣服,飞一般地跑了起来,然后侍候自己的的主子去了。
萱儿刚进去,只听“乒”的一声,有什么被扔到了地下,跟着传来上官冰浅的责骂声:“你这个臭丫头,是不是诚心想害死我啊……”
萱儿诚怕诚恐地道歉:“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有心的……”
“滚……”
“好的,萱儿滚就是……小姐可千万别发脾气啊……”萱儿一边说,一边退了出来。安洛夜看到,她的衣服也湿了,头发也乱了,一出得门来,就静静地站在一旁,面色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