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又是慕宇使的诡计吧?”他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
“杜公子!”佣人推门而入。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杜昀拿着一根粗粗长长的木棍对着佣人说。
那个佣人先是一惊,擦了擦身上的汗说道:“杜公子怎么也跟慕宇公子一样喜欢拿着木棍吓唬我们这些下人呢?”
杜昀一听,知道他不是慕宇派来的,吐了口气,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个……嘻嘻……对不起!我以为……那个……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呃,是这样的!老爷说接你的客人已经到了,让你到会客大厅去。”
“啊?!”杜昀惊讶道,“好吧,我知道了。”他低垂着头,突然间,他又下意识地抬起头,没错!他要去找慕雪!
“嗯!就这么定了!”他抿着嘴这样想着。然后猛地跑出门外,径直朝慕雪的房间奔去。不管那个佣人在身后怎么喊他都听不见。
“慕雪!慕雪!我来了!”他推门而入。
只见慕雪正在凝神看着一只白色手绢,她的双眼肿的跟桃子似的,杜昀这么冒冒失失地冲进来把她吓了一跳。而她手中的手卷上绣着一个女子在屋檐下赏雪,一个男子在屋檐上看女子赏雪的情景。
杜昀看见手绢上的情景,不禁脸颊泛起了红晕。
“好看吗?这是我和杜鹃姐姐一起绣的。”
“好看!慕雪的刺绣手艺真好!”
“是杜鹃姐姐的手艺好才对!这个……”她顿了一下,“就送给你吧!”说着,她把手绢塞在杜昀怀里。
杜昀端详着手绢,欲言又止地对慕雪说:“慕雪……我……”
“我知道。”她有些哀伤地望着杜昀,眼睛似乎已经肿得睁不开了,“但愿你不会忘了我。”说罢,便望向远处,不再看杜昀。
杜昀感到喉咙有一股气流涌上来,他憋足了勇气,终于破口而出:“我一定会回来娶慕雪你的!你一定要等着我!”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跑出房门。
慕雪就站在原地,站了好久好久,后来她僵硬地走到窗边,看着后院结冰了的湖面和飘零的雪花,眼泪似乎像是那凝固了的湖水一样,不肯流出眼眶,此刻她的眼睛里只有这白茫茫的一片雪域。
杜昀来到会客大厅,见一位长着长长白色胡须和头发的长者和一位看起有些凶神恶煞的长者坐在榻上与丘尊阳洽谈。
那位长着长长白色胡须和头发的长者就是青山长雨,而另一位就是西陵蠹。
“你呀!”丘尊阳用手指了指杜昀,二分愠色八分怜爱地说,“还不快快见过二位长老!”
“见过二位长老!”杜昀作了个揖。
“呵呵。二位老朋友不要介意,昀儿与小女自幼就是很好的玩伴,昀儿想必想要在离别前与小女道了别,才来迟了,还望二位多多见谅啊!”丘尊阳连忙对青山长雨和西陵蠹赔笑道。
不料他话音刚落,西陵蠹就哼了一声,挥着拂尘大摇大摆地走到杜昀面前,瞪目说:“听说你平日里喜欢捉弄人,还经常偷懒,不仅琴棋书画样样不精通,而且还老惹事,总是让人不省心,是不是呀?”说完,便用拂尘用力地拍打了两个杜昀的头。
杜昀感到一阵耳鸣目眩,但是很快又感到神清气爽,全身血脉贯通,以往那种混混沌沌的状态不复存在了,反而觉得浑身上下充满了劲。
“呵呵呵,昀儿平时虽然是调皮了点,但却是个心地淳朴正直的孩子,如果不是你我约定在先,我还想留他下来把他培养成一代儒侠呢!”丘尊阳赶忙圆场道。
“真的吗?”杜昀瞪大了眼睛,高兴地说,“那阳叔你就把我留下来吧!我不去什么蜀山了!我一定努力成为一代儒侠的!”
这时,西陵蠹早就怒目瞪着杜昀,“嗯?!”他把脸凑近杜昀的脸,看着杜昀的眼睛。
杜昀吓得后退了两大步,他有些生气地稍稍低着头,把脸甩到一边去不看西陵蠹。
“既然人已经到了,我们也要告辞了!”青山长雨站了起来,用他那听起来像是有一大口痰卡在喉咙吐不出来的极其苍老的语调说道。不过他本人看起来倒是很精神,鹤发童颜的。
丘尊阳也跟着起了身,伸手说了句请,便满脸不舍和担忧地望向杜昀。
山长雨走过去向杜昀伸出右手,杜昀一开始有些犹豫,再三思量后来还是伸手拉住了他的右手。但他始终没有抬头看任何人,包括他的阳叔。
“哼!真没出息!跟个大姑娘似的!”西陵蠹对杜昀的反应嗤之以鼻。
丘尊阳连忙赔笑道:“他还是个孩子!他还是个孩子!”
踏出丘家门,青山长雨和西陵蠹转身拱手对丘尊阳说了句不送,丘尊阳还了个礼。这时候青山长雨便从后背颈椎出抽出一把大大的剑,抽出来后又夹紧食指和中指,念了念咒语,往剑上一摸,剑马上变得更大了。他拉着杜昀飞上剑身,西陵蠹随后也飞了上去,几个一道乘剑西去。
青山长雨把剑抽出来的时候,杜昀的余光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