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烟几步上前,抱箫一笑,道:“赵兄,恕我来迟一步,让你久等了!”其余两友也是各自一礼。
贾天命瞅瞅穆鸿雁,忙问:“有没有见到教主?”见穆鸿雁摇头,他不禁低首一叹。
郭启亮愣头答道:“我们正为此事而来,那晚雨夜散去,遭人突袭,无奈之下只好躲到山上,后来又逢连连阴雨,因此不便出来,此番见天已转好,我们担心教主,这才出来寻找,不想……”
他瞪了一眼岁寒三友,道:“遇到岁寒妖人,刚要动手,蓦然听到这边响动,便过来看看!”
他仍旧为当晚碧海楼内杨凌烟慑人的萧曲而愤恨,心里自认若不是那箫声乱了心智,绝不会落败于他们,因而颇为嫉恨,语气当中自然多了一份不满。
杨凌烟听他口气,极力冷哼,嘴边带起一抹轻蔑的笑容。
宇文飞讥道:“技不如人却找借口,果然是月明无人哪!”
郭启亮怒极,抖了抖身形,就要提刀扑上较一高低,被熊必昌及时拽住。
郭启亮似是明白过来,随即转变态度,道:“懒得与你们三个妖人一般见识,哼!”
这时,就见钟惜引扶过清平来到钟妙引身旁,喜道:“二姐,你终于没事了!我们担心死了,尤其志大哥每天都在找你,被雨淋得浑身湿透也……”
“我认识你吗?”钟妙引猛地侧过身,故意板起面孔。
“二姐?”钟惜引一愣,顿觉意外。
钟妙引正了正神色,肃声道:“上次你不是说不认识我吗?别不是忘了吧?”
听了此话,钟惜引忙松开清平,像个小孩一般拽着钟妙引的衣袖。
钟妙引欲擒故纵,故意原地转圈不去正视其妹,谁知她转到哪儿,钟惜引就跟到哪儿,看着妹妹那可怜样子,又于心不忍,但又实在生气,还是淡淡道:“不要想这么快就烟消云散!”
钟惜引暗暗后悔当初见了二姐故意不认的举动,如今她不理睬自己可如何是好,闷头想了一会儿,猛然计上心头。
当下,钟妙引只觉腋下突然一阵瘙痒,挠的她禁不住嗤笑出声,不断抖动双臂闪闪避避,那钟惜引却越发来劲儿,双手齐用,挠其腋下。
钟妙引猛然板起脸,道:“别闹了……”
钟惜引笑道:“你原谅我,我就松手!”
姐妹俩你追我跑,倒为这紧张的气氛增添了一丝和气。
这个时候,天倚剑却抱着妻子李裳急急赶往华山掌派,不想半道上两道人影急色匆匆地迎面过来。
“爹,娘怎么了?”说话者正是天绍琪,只见她一脸惊色,旁边沈无星见状,忙问:“怎么回事?”
天绍琪上前探了探李裳面容,又见她浑身是伤,连叫几声也不见回应,眼眶顿时一湿,流下泪来,失声叫道:“娘!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天倚剑连忙问道:“你师公他们呢?你娘从百丈石阶摔下,恐有不测,我们必须联手为她护住心脉!”低首瞅着遍体伤痕的妻子,心中难免一阵凄苦。
“师公他们都出去了,刚有弟子来报,西面发现月明教的人,我们正准备过去帮忙,爹,你……”天绍琪还未说完,就见天倚剑抱着李裳转身奔向西面。
未作停留,与沈无星对视一眼,夫妇二人也跟了去。
只见楚关山瞅着华山四剑,道:“天名剑影,玄天正宗,此乃本门遗落之物,还望贵派能够归还,免得伤了和气!”
“你胡说……”郭启亮忍不住站出来,亮上大刀,驳斥道:“明明是月明之物,几时成了玄天门的东西了?不要找冠冕堂皇的理由,一把年纪,说出这等荒谬之言,也不怕被人耻笑!”说罢,满脸不屑,目带轻视。
楚关山手摸白须,冷然道:“那是月明先祖强抢本门之物,却把它当做自家东西转赠于人,实乃可耻行为,如今本门新主登位,誓要拿回玄天祖师遗留之物,所有与本门作对者,休怪玄天无情!”
郭启亮道:“要打我们月明奉陪!正好可以一报碧海楼施毒之仇!”
月明教逍遥长老贾天命阴阴一笑,瞪了郭启亮一眼,冷喝:“此事我自有主意,你退下!”
郭启亮闻言悻悻不语,被迫退去。
贾天命瞅了瞅玄天门一干人,自我笑笑道:“如今不是追究恩怨过往的时候,重要的是我们都有同一个目的,相信你们也明白,只有联手才会有希望……”
楚关山摸须一笑,回首转顾道:“我们为何要与你们合作?很明显我们玄天占尽优势,何必要靠你们?”
贾天命气道:“岂有此理,刚刚我们明明说好……”
楚关山冷笑:“你们月明想白白占便宜,哼!合作?靠谁?就你一人凭何说出此言?这半月来,要不是见你孤身一人,出手难免惹人非议,说我们不讲江湖道义,以多欺少。不然我们早就不客气了!”
“你……”贾天命不由气煞心肺,猛然发出一阵胆寒的大笑,道:“那就祝你们玄天一切顺利!”遂狠狠一甩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