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诺心中大惊,每次这蓝色晶石一出现异常,她就会碰到倒霉的事,而且她之所有落到而今这般狼狈不堪的境地,就是因为这‘该死’的晶石,吸取了她体内的所有的灵气,她现在等同于一个价值不菲的宝物,但是当中的精华被掠之一空,只剩下外壳而已。
她小小的在心里抱怨了一下,可能是出于‘堤防’的心理,在光剑出现异常之际,她反手抓住夏慕泽,所以在晶石所化成的光剑吸住她向隧道尽头冲去之时,夏慕泽也被颖诺同时带动。
蓝色光剑的速度是极快的,就是两人在没有受伤的情况下飞行,也不及它的万分之一,隧道壁上的光华飞快的流转,迎面而来的罡风更是刮得两人的骨肉生痛。
而颖诺的手臂在猛一用力的情况下,伤口再次裂开,鲜血在罡风的狂缴之下,在这诡异的隧道洒下一片血雨,格外的醒目。
她蹙眉,脸色在瞬间苍白,夏慕泽感觉到自己的脸上不时有‘水滴’落下,用手一摸才发现这‘雨滴’是红色,抬头看向颖诺的伤口处,只见原来的那片血红正在扩散。
“放手,再不放你会失血而亡的”他十分焦急。
而且已经在试图用力的挣脱颖诺的手,说来也奇怪,她这只手明明已经受伤不轻,可是此时抓着夏慕泽却变得异常有力,是他无法挣脱。
“我叫你放手啊”他开始吼起来。
见自己的话对前面的女子毫无作用,他当即另一只手做出并指状,向着自己被颖诺抓住的那支手砍去。
颖诺见状,身体猛然一番,一条腿挡在了他的手臂前。
夏慕泽见状紧急的收回自己的手,不过还是在颖诺的小腿处留下一道伤痕。
颖诺看着他焦急和后悔的表情,脸上出现久别的冷静。
“少废话,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她十分坚定道。
颖诺十分坚定的语气以及神态,让夏慕泽心中一惊,这可能是他第一次听到颖诺说话说的这般干脆利落,而且她眼中的坚决也透着不容抗拒的魔力。
他妥协了,当下两人的状况生死不明,可能这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他附和。
这算是一种誓言吗?如果是,只怕两人在今后的岁月一想到对方,可能会倍受感动,可能心痛,可能·······
一种十分微妙的情绪在两人之间流转开来,彼此眼中的神情也因为那一句话而变了又变,有些事不需要说出来,彼此就能明白,但对于感情,如果没有说出口,好像永远让人不确定一般。
与此同时,只见那把蓝色光剑突然改变方向,向着隧道壁撞去。
嗡
一声虚空被撕裂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耳朵,而后他们便昏厥过去,失去感知。
只见夏慕泽的周身在撞向隧道壁之时泛起一层蓝色的光晕,而后他便向着隧道的另一头掉落下去······。
颖诺的身体被蓝色的光剑以光罩护体,缓缓的向着地面落去,而此时的蓝色的光剑自行变小,化作拇指般大小的它再次没入颖诺的眉心。
她落在一条湖的湖畔,一阵微风吹过,湖水微波荡漾,像一朵朵涟漪,这是一湾清澈的湖水,湖面水平如镜,倒映着蓝天白云、青山绿树,一切美不胜收,让人仿佛走进画卷之中。
当当
几声幽幽钟声响彻颖诺落地的这片湖畔的山谷,一些在谷间采药,以及练剑的少年少女闻声迅速集合,而后十分有序的朝着群山中最远最高的山峰飞去。
直到那些少年少女全部往那座山峰汇集而去后,湖边的一株大树之上,一袭白衣飘飘,发丝随意披散在胸前背后的男子才坐起身来,慵懒的伸了懒腰,而后抱起手中的酒坛,将最后一口饮尽方才跳下树来。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说罢,他抛下手中的酒坛,而后摇摇头的朝着那座最高峰望去“发生什么事了?”他喃喃自语。
在他刚欲向那座高峰飞去之时,眼睛的余光瞥见的那抹红白交加的身影,顿时止住了他的脚步。
他走到颖诺的身旁,见她昏迷,而且大片的红色染红了她洁白破损的衣裙,又大略的看了一下她身上的伤口叹道“受这么重伤又没有及时用有效的药草治疗,这样都没死,也太另类了”他不由摇头。
“喂,喂”他试着拍了拍颖诺的脸颊,见昏迷中的人并没有什么反应,又挂记着那座高峰上的事索性抱起颖诺往群山赶去。
他来到临近那座最高峰的一座山峰之上,与山体相连的台阶皆是由碧玉砌成,玉阶的左边载满了各色花草,右边则栽种着一些灵药,一些高大的树木稀疏的安插在花草和灵药的边缘,像是守护者一般,高大挺拔。
这满山的芬芳沁人心脾,也十分的养眼,穿过半山腰的一道石门,里面的世界更是让人眼前一亮。
这仿佛就是一个小型的仙界,悬浮在空中的亭台楼阁,数不胜数,在氤氲的仙气缭绕之下,更显得气势磅礴。
几声鸟兽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