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为何如此生气啊?”花凤汐明知故问地冷声问道。
桑太后冷哼一声,预示着她的愤怒,花凤汐不恼反笑道:“难道说我猜错了?太后没有生气?”
“你少在那里惺惺作态,哀家一再的容忍你,不代表哀家可以纵容你!”桑太后双眼一横,气愤地看着她。
却见她“噗嗤”一笑,道:“呵呵,太后可真是煞费苦心了,原来我能过着如此安逸的日子,却是太后纵容的结果啊!”
“你……”桑太后气结,没想到她竟然三言两语便把自己给绕进去了,气得浑身发抖的用手直指着她道:“上官汐,你狐媚惑主,现在还敢顶撞哀家,来人啊!”
“太后这话说的太过!”花凤汐不急不躁地看着她身后的宫人们,冷声道:“西秦国主不曾说我是狐媚惑主,西秦瑜王不说我狐媚惑主,你虽贵为东越太后,有何资格说我狐媚惑主?难道说得到皇上的青睐便是狐媚,便是妖孽,但我想说的是,想当年太后贵为贵妃之时,得万千宠爱于一身,又谁说过你是狐媚惑主?”
“休得将哀家与你混为一谈,你不是妖孽是什么?好端端的瑜王妃你不做,偏身跑到东越来,入住在凤栖宫中,这不是妖孽又是什么?”
双方开始逞口舌之争,互不相让,可旁边的人看来,这一场口水战,似乎花凤汐更胜一筹。
花凤汐轻笑了下,道:“太后以为是我想在东越出现吗?难道说现在太后还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桑太后愣在当下,她心知是墨寒执意将花凤汐留在东越,这难道不是妖孽所为?说来也是自己儿子的过失,留着这样一个女人在东越,无疑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而且东越如今内乱的厉害,先是皇后无故身亡,再是自己女儿的身故,再而便是自己的弟弟,全都是位高权重、举足轻重的人物,东越现在自顾不暇,还要安抚其他两国,东越已不再从前那般风光无限,三国之首了,如西秦国的安逸,苍丘国的虎视眈眈,哪一个不想将东越吞并,他们一个个韬光养晦只为等待着这一天。
“那好,哀家别的就不说,这是怎么回事?既然你说你不是妖孽,那为何要处罚哀家的皇孙,他可是东越的皇子,即便是有错,也不该由你来处置!”桑太后指着跪在烈日下的墨澜钰,认定了是花凤汐仗着墨寒的宠爱,想方设法地责罚墨澜钰,要知道能继承墨寒衣钵的人,只有墨澜钰。
花凤汐更是无奈地笑着摇头道:“太后说的极是,责罚皇子皇孙也轮不到我来处置,可是……”
“可是什么?”桑太后怒视着她。
“可是太后来心事问罪的时候,是不是应该先查明清楚?我被东越武帝强行关在凤栖宫中,毫无自由,现在太后又以什么身份来向我兴师问罪?”花凤汐脸色微愠道。
桑太后节节败退,她不知该如何应对,花凤汐的咄咄逼人,使得自己陷入绝境,转眼看了看依旧跪着的倔强的墨澜钰,顿时又挺起胸膛,道:“哀家的皇孙不论是对是错,都不能让外人看笑话。”
继而,她走到墨澜钰的身旁,居高临下地说道:“跟哀家回宫!”
墨澜钰还未说话,花凤汐便对着桑太后的背影说道:“太后可别忘了,并非是我责罚于他,而是皇上……”
“休得拿皇上来压哀家,今日哀家偏要逆行倒施,你一个小小的瑜王妃,在东越也不能干涉我朝后宫内政。”桑太后正色道。
花凤汐款步走向墨澜钰,他低垂地头,随即抬起,烈日的照耀下,一双火红的凤眸让他怦然心动,脸微微发红,只听她问道:“当时你父皇责罚你的时候,我可说过一句话?”
墨澜钰摇摇头。
“我又可做过什么举动?”花凤汐又问道。
墨澜钰轻咬了咬唇,再度摇头,其实都是他一个人在辱骂她,她连只字片语都不曾说过。
桑太后挡住她看墨澜钰的视线,认定了她的眼睛有特种魔力,否则她十月怀胎的亲儿,怎会因她而母子亲情不复存在?
“够了,哀家今日带澜钰离开,你大可以告诉寒儿,是哀家所为。”桑太后并没有认为可以仗着自己是皇上的亲母而肆无忌惮,只是她可怜墨澜钰一个十岁孩童,不管有什么过错,都不能加以责罚。
花凤汐微微摇头道:“太后尽管带他离去便是,只是若墨寒问起,我便据实相告,只怕之后的惩罚会更加严厉。”
“皇祖母……”一直不说话的墨澜钰开口道。
桑太后转身心疼地看着他,道:“别说了,哀家会救你的!”
墨澜钰摇摇头道:“不,皇祖母,我只是没想通事情,跪在这里是孙儿自愿的,请皇祖母回宫吧!”
桑太后嘎然,她没想到墨澜钰竟然会拒绝自己伸出的援手,厉眼看着花凤汐,这女人真是不得了,连她的孙儿也一同被她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