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宫女一路走来,却发现宫里竟无人走动,此时是大白天,竟如此冷清,正应了“柳色参差掩画楼,晓莺啼送满宫愁。年年花落无人见,空逐春泉出御沟。”花无百日红,所谓的皇宫不过是华丽的囚笼罢了。
宫为二进院,正门南向,名景仁门,门内有石影壁一座。前院正殿即景仁宫,面阔5间,黄琉璃瓦歇山式顶,檐角安放走兽5个,檐下施以单翘单昂五踩斗栱,饰龙凤和玺彩画。明间前后檐开门,次、梢间均为槛墙、槛窗,门窗双交四椀菱花槅扇式。明间室内悬南宫烈御题“赞德宫闱”匾。天花图案为二龙戏珠,内檐为龙凤和玺彩画。室内方砖墁地,殿前有宽广月台。东西有配殿各3间,明间开门,黄琉璃瓦硬山式顶,檐下饰以旋子彩画。配殿南北各有耳房。
后院正殿5间,明间开门,黄琉璃瓦硬山式顶,檐下施以斗栱,饰龙凤和玺彩画。两侧各建耳房。殿前有东西配殿各3间,亦为明间开门,黄琉璃瓦硬山式顶,檐下饰旋子彩画。院西南角有井亭1座。
经宫女的引见,她很知趣地跟在身后,走进正殿之中,皇后身着金黄色绣着凤凰的云烟衫,逶迤拖地黄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罗牡丹薄雾纱。云髻峨峨,戴着五凤朝阳挂珠钗,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是一个气质雍容贵气的女子。她高坐在正殿之中,花凤汐不能因南宫烈的默许,向皇后朝拜之时而自称“儿臣”,毕竟她不知道皇后到底有什么目的?
“草民,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长乐未央!”花凤汐副身朝拜道。
皇后只是淡淡地笑着,向身旁的一众宫人们挥了挥手,他们便低着头离去,只留刚刚引花凤汐来此的宫女,她并不急于让花凤汐起身,只是道:“瑜王妃竟然自称草民,难道还不愿改口吗?”
改口?!花凤汐心中并不觉得她这话所指,说道:“草民惶恐,不知皇后娘娘召见草民,所谓何事?”
“惶恐?!”皇后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一丝的波澜,不经意地说道:“皇上既已承认了你的身份,何必如此拘谨,来人!”
不一会儿一个宫人从门外走了进来,皇后不紧不慢地说道:“赐坐!”
“是,娘娘!”宫人赶忙搬来一张红木雕刻的椅子来,随即下去,皇后向她示意,道:“坐吧!”
花凤汐犹豫着,她不知皇后到底想做什么?但不可驳她的面子,她是皇后,一国之母,无论如何她应该不会做什么事来。
见她缓缓坐下,皇后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她缓缓道:“瑜王是本宫的儿子,虽是养子,但本宫以他为傲,对他的王妃自然不会亏待。”
“是。”
“你还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吗?”皇后的语气骤然下降。
似乎她对花凤汐的面容十分感兴趣,但花凤汐不会露出真面,即便她是一国之母,她亦是不可,今日已多了一人知晓,但明显皇上是不会说出去的,他的爱人曾经因为这双凤眸,才招致杀身之祸的,皇后呢?她不了解,她无法确定她的守口如瓶真假。
“请皇后娘娘恕罪!”花凤汐忙站起身来,她福了福身道:“草民的容貌丑陋,怕吓坏了您,还望见谅!”
“呵呵——”皇后笑道:“如今你的容貌即便丑过万千,本宫也是不打紧的!”
她在笑?
与其说笑,不如说是冷笑,她的笑意比起之前则更加深,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她到底想做什么?
“草民不敢!”除了这般说辞,她想不出更好的,可她若强用皇后之位压制她,也无不可,可她好像要的是她的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