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铄不停地擦拭着冷汗,他并不了孔雀阁主为何会选择与他合作?而且姐姐的话油然在耳边响起,“他不是恨透了岑氏,就是恨透了东越皇朝”这句话萦绕在他的脑海中,这孔雀阁主与岑氏有何仇恨?还是真如姐姐所言,她是恨透了东越?!
“这次事情你办的可真是相当的不错啊!”孔雀阁主越过他,阴冷地看着那轮明月。
“多谢!”桑铄俯身作揖道。
“公孙栾和杨奎这两人的双簧唱的真是不错,表面看来他们相互仇视,其实则是你底下的门客,你果然是个可造之材!”孔雀阁主阴险地笑着。
桑铄一怔,朝堂之事孔雀阁主竟然知道的十分清楚,他府里的门客众多,但公孙栾和杨奎的身份也甚少人知晓,这孔雀阁主当真是什么都躲不过她的眼啊!
“这会子,你姐姐的皇后之位将稳固了!”孔雀阁主转身笑道。
“不敢不敢!”桑铄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他若听从姐姐的话,日后的下场将不会那样凄惨万分!
“呵呵……”孔雀阁主仰头大笑起,但随即牵动了手臂上的伤口,撕心裂肺地疼痛,不合时宜地闷哼着:“呃……”
桑铄看出她受伤,欲伸手扶住她,只听孔雀阁主大怒道:“拿走你的脏手!”
他一愣,不知孔雀阁主为何会如此凶狠?
“本阁的身子岂容你这宵小之人碰得?!”孔雀阁主发出锐利的眼光直视着他。
桑铄心中则敢怒不敢言,只得说道:“本侯是见阁主受伤,想搀扶,并无其他意思!”
“哼!”她倒是没看出他有这份心了,心中一阵冷哼。
被她的神态有些激怒的桑铄,不满地说道:“阁主此番前来,不知又是为何?”
“你倒是摆起了侯爷的架子?!”孔雀阁主阴狠地看着他。
“呃……”被看出自己的不满,着实又令他害怕起来,这时候还不至于与她翻脸。
孔雀阁主凤眸微眯,她岂会不知桑铄在想什么,挑选他作为东越皇朝的内应是正确的,毕竟他的身份很好利用,若是再让他的外甥当上东越皇,那他的用处就更大了。
“现在太子之位悬空,怕是要重新立太子,你的人选可有相好了?”孔雀阁主故意试探他道。
“墨陵是实至名归。”桑铄卑谦道。
“哈哈……”孔雀阁主可笑道:“你倒是学会了忍辱负重。”
“本侯不甚明白!”桑铄吞了吞口水道。
“当前的局势,你应该比本阁要清楚的很,墨陵是否真的实至名归,你最清楚了!”
“墨陵的舅舅尉迟青乃当朝大司马,位高权重,他亦甚得燕太后喜爱,却是实至名归。”桑铄则滴水不漏地回道。
话里有话!尉迟青接连胜仗,早已闻名满天下,但东越景皇为了防止他因功高盖主,册封他为大司马,明升暗降,已削弱了他手中的兵权,也为日后的新皇登基做了很好的铺垫。
“哼!”孔雀阁主不屑地看了他眼,道:“你倒是挺会夸赞别人的,你自己呢?”
“我?”桑铄大惊,难道要他弑君夺位?他有贼心没贼胆,扶植自己的外甥倒是可以,日后权倾朝野是指日可待,但自己夺位怕是人神共愤,不仅东越国不放过,连自己的姐姐都会除之而后快啊!
“难道你以为我指的是你?”真是可笑!
“本侯不明白,还望阁主赐教!”他的口才甚好。
赐教?她怎会看不出桑铄的心思?无妨!既然要说,就彻底地说清楚。
“东越皇朝的太子仅墨寒当之无愧!”孔雀阁主直接道。
桑铄虽知晓,却不能言明,被她的直言倒是有些佩服,她太过了解东越国的内情了,不禁让桑铄怀疑这孔雀阁主的身份。
御花园中花凤汐与孔雀阁主一战,致使自己吐了一大口血,喷洒在绿草上,满园的花香味儿夹杂着细微的血腥味道,这孔雀阁主到底是谁?花凤汐皱着眉躲在树丛中盘膝而坐,她必须尽快疗伤。
一阵阵的脚步声在她的耳边响起,侍卫们在此巡逻,但一名侍卫眼尖的看到青草上一滩血迹斑斑,说道:“你们看!”
其他的侍卫回过头来,问道:“怎么了?”
由于天色阴暗,无法看清,那名侍卫俯身伸手沾了点血,闻了闻,道:“是人血!”
其他的侍卫面面相觑,宫里面竟然有人在此吐血,是刺客?
他们一个个紧张地巡逻着,花凤汐额头上冒着汗,她正在竭力争取时间疗伤,另一名侍卫则眼尖地看到树丛中有一人影,个个摩拳擦掌地拔出刀来欲上前刺去。
只听一声吼:“喂!你们在干什么?”
侍卫们转身,赶忙下跪,道:“拜见十三皇子!”
墨陵夜晚烦闷,白天被燕太后领到长乐宫说了好久的话,现下才有时间出来溜达溜达,没想到看到一群侍卫拔刀,不知要干什么?
“嗯!”墨陵不耐地问道:“你们一个个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