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飞龙一听,不由乐道:“妹夫你不要吓人,这酒闻起来就香,能有甚事?”
姚刚赶忙端起酒碗,在鼻子下闻了一闻,有些疑惑道:“公子说的不无道理,江湖险恶,凡事须得处处小心为上。但是恕属下愚钝,属下也没觉得这酒有何不妥之处。”
罗飞龙一边戏虐道:“洒家在道上混这么久,迷药,蒙汗药这些伎俩见得多了。不说一闻便知,但也不是愚痴之人。妹夫,你这刚出道的雏儿,太过神叨了!哈哈哈,哎哟,妹妹,你踩我作甚?”
罗凤娇没好气的眼睛一瞪:“再说那两个字,自此你不再是我兄长!”说着不由自主的偷看了一眼身旁的林月媱。
以罗凤娇的性子,倒是一种敢爱敢恨的女子,但是与林月媱长久的相处,让她越发的佩服眼前的这位女子。姐妹相称的二人,可不想让对方难堪与嫉妒,虽然罗凤娇知道林月媱不会如此。
陈浩尴尬之余,便正色道:“两位有所不知,这蒙汗药说白了就是一种昏厥麻醉药。然而此药可分为三种。”
“哦?还有三种?公子请讲,属下洗耳恭听!”姚刚惊讶之后,便是一脸请教的样子。
“贼人惯用药物害人,药有三种,第一种有味无色,或有色无味,便是所谓的蒙汗药;第二种有色有味,而且就是香味,让人闻见就想喝,称之为香思醉;第三种无色无味,无迹可寻,清亮透明,称之为无形散!”
罗飞龙不禁旁边问一问:“妹……咳咳,我说兄弟,你怎么看出来的?”
罗飞龙这么一问,也是众人所想探究的问题,就连林月媱不禁手托香腮等待陈浩回答。这一两年发生的事情让她应接不暇,让她感觉眼前的陈浩越来越神秘,似乎所有的事情都难不倒他一样。
陈浩看着众人一副学生状不由一笑,谁让自己武侠小说看多了呢!虽然陈浩一直抱着兴趣的态度去读那些武侠小说,但是他不得不承认,武侠大家所写的小说中,无论武功还是历史背景、典籍、医药……都是有章可循的。
“你看这酒碗底下,本该常用之物,应该磨得发亮,但是现在却是有些灰暗显然长久不用。再者,这相思醉药力与酒相溶度不高,大家仔细一看便会发现,酒杯的周围有些许水波转动,不仔细一点看不出来。”
姚刚一看真是这样,不由怒道:“公子高明,这是贼庙,想害死咱们!”
陈浩呵呵一笑,其实在他进青云观之时便开始四处打量,当时就觉得此处阴暗略带诡异,而且道观未至天黑便各门紧闭,作为不小的道观本不该如此。故此引起了陈浩的谨慎与关注。
“别忙,你出去藏在柱子后面,等小道士来了,你把他拿进来,咱们用酒灌灌他。”
“好,就这么办。”姚刚一个箭步便向柱子方向窜去。
果然,没多大工夫,小道士蹑足潜踪来了,一上台阶,姚刚一个箭步到了身后,右手奔脖子用力一掐,便把小道士拎到屋里。
“罗兄弟,快拿酒让他尝尝。”
罗飞龙一脸怒气的端着酒碗,来到近前:“哼!敢阴害我们,洒家今天就灌死你!”
说着就要捏开小道士的嘴灌下,小道童吓得腿都软了,忙哆嗦道:“诸位这是为何?何曾害过几位好汉?”
“还嘴硬!”
罗飞龙一托他下巴颏,中指,拇指一掐腮帮子,左手拿酒碗,照他嘴里一倒。咕噜噜,想不喝都不行。一口酒下去,道童口吐白沫,一摊泥似的就躺下了。
罗飞龙把酒碗一丢,拿起长槊就要往外闯,姚刚一把按住他道:“先不要莽撞,还是听听公子的安排!”
陈浩对姚刚这些时日的表现很是赞赏,有大将之风,够稳重,于是陈浩让姚刚一人出去打探一番。
姚刚从屋内出来,飞身上房,施展轻功,来到西跨院南房上,爬中脊往北屋观看。
鹤鸣轩内有三人在饮酒,都不是善良之辈,中间坐一老道,身高六尺,蓝道袍卡青口,系水土丝绦。肋下佩宝剑,薄底云鞋,小脑袋,生羊肝的一张脸,连腮胡子,十分凶恶,另外两个也是老道,看来身份比他低。
“莫老哥,此次事情成功,张堂主可不会亏待与你,倒时候还望莫老哥给予美言几句!”
蓝袍莫老道哈哈一笑:“玄妙老弟,自己人就不说两家话,你我还有玄灵老弟三人何愁大事不成?”
“莫大哥说得对!”玄灵哈哈一笑,接着一饮而尽。
莫老道也是哈哈大笑:“本想让观外的弟兄们,趁他们入睡深夜袭击,可是没想到这伙人如此省心,小小的迷药便可收拾了他们!二位老弟,待他们吃饱喝足,我等便去收拾猎物!”
几人在鹤鸣轩里得意的相视一笑,举杯痛饮。
姚刚一听,心中暗自思量,看来这并非单纯意义的劫财害命之徒,此时观外定是集结了众多贼人。还是回去与公子商议,方为妥当。
于是一个闪身消失于北屋,回来把所见所闻向众人一说,几人不禁吓出一身冷汗。就连陈浩也不由心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