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陈浩,你莫以为这里是你范阳节度府?岂容你如此放肆!”匿舍朗实在无法忍受陈浩的嚣张,当着他的面殴打他奚族将领,这打的不单单是莫贺卢,而是他匿舍朗的脸。
陈浩对于匿舍朗的指责毫不在意,而是目视匿舍朗直言道:“看在诗雅的份上,本侯在你面前自称晚辈。但是也休要认为本侯毫无脾气!一个小小的将军,竟敢在你我谈话之时,私自煽动人群蛊惑人心。本侯请问大王,这是您的意思,还是那莫贺卢的意思?”
在会场中隐藏这么久,早已经将场中所有人的姓名记了下来。因此对于满地找牙的莫贺卢,陈浩便可以一口说出他的名字。
“你!就算你说得有理,但也不可下如此重的手!”
陈浩闻听此言不由干笑了响声,随后道:“下手重吗?是何人不知廉耻背后偷袭?嗯?若非那不知廉耻之人背后偷袭,又何至于受此重伤?”
“这……”
“本侯一向敬重奚族各位勇士,却不想出了此等败类,今日本侯出面替你教训可有不妥?如今大王如此责怪本侯,莫不是奚族之中皆是这等宵小之辈?”陈浩毫不留情,冷嘲热讽的反击道。
众人虽然明知陈浩是在有意为之,但是这言语上他们已经无法辩驳,于是各个脸色黑灰的低头不语。匿舍朗神情尴尬的看了陈浩一眼,心道这陈浩果然口如利剑伤人无痕,一不留神就被卷入其中不得翻身。
匿舍朗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莫贺卢,最后愤恨低喝道:“拖下去,还不丢人吗?”
待莫贺卢像拖死狗一般的拖下去之后,整个会场再也无人敢公开叫嚣,均默默地伫立一旁,看奚王匿舍朗该如何处理此事。
匿舍朗神情微怒看了陈浩一眼,继而沉声道:“陈大人,你方才说要来提亲?”
“正是!还请成全!”
“呵!侯爷当真是开玩笑,本王选婿貌似没有邀请侯爷前来吧!”匿舍朗手捻胡须,双目微眯冲着陈浩冷冷一笑。
穆鲁诗雅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于是不甚欢喜的轻唤道:“父王……”
“闭嘴!”还未等穆鲁诗雅把话说完,匿舍朗就冷眼厉喝道。
穆鲁诗雅没有想到一向和蔼可亲的父王,今日竟然如此凶恶的对她。她知道此刻父王心中很是愤怒,但是她又舍不得她的浩哥哥。故而一时之间倍感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浩拍了拍佳人玉手以示安慰,随后冲着匿舍朗郑重道:“那以大王之意,要晚辈如何做,您才可将诗雅嫁与晚辈?”
“无论侯爷做什么,也休想迎娶诗雅!”匿舍朗神情坚定,铿锵有力不容置疑。
匿舍朗此言一出顿时众人附和,就连不是奚族的遥辇兄弟也加入了附和的队伍之中。一时之间声浪四起此起彼伏,若不是慑于陈浩的身份,想必此刻就可以将陈浩等人淹没。
陈浩没有环视周围,而是神色镇定的望着匿舍朗,过了许久才沉声道:“两情相悦之事,莫非你要棒打鸳鸯不成?”
“是有如何?”匿舍朗好不想让,冷眼视之。
“不要逼我!”
“逼你又如何?她是我的女儿!这里我说了算!”
“是吗?那本侯可要抢亲了!我看你这老匹夫该如何阻挡!”陈浩目光如电怒视匿舍朗,今日他倒要看看谁敢挡他!
匿舍朗没有想道陈浩竟然如此的强势,丝毫不给他这个奚族之主面子,于是暴怒的一指陈浩道:“陈浩,你要知道这里是我奚族大本营,你以为你能出的去吗?”
“怎么?你想将本侯留下?”陈浩冲着匿舍朗冷哼道。
“若是你非要纠缠下去,那未尝不可!”匿舍朗说着一挥手,一众兵马将陈浩等人团团围住。
居于陈浩身后的穆鲁诗雅,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到了这种地步。心道早知如此,还不如昨夜不迟而别。如今这种局面让她却是左右为难,一个是养育多年的义父,一个是情根深种的爱人。如今剑拔弩张的情形,让她一时之间也失去了方寸……
“你敢吗?范阳边境如今陈兵十万,你当真以为纸糊的不成?”陈浩丝毫不与相让,于是冷笑轻语反击道。
匿舍朗闻听此言心头一凛,随后故作强硬道:“陈浩你休要使用诈术,边境有无军情本王会不知晓?”
“哈哈哈!本侯早就料定此次提亲之路不顺,故此才提前飞鸽传书早做部署。怎么?十万大军还不够是吗?要不然本侯调集河朔三镇三十万大军,荡平你这奚族五部?”
“你!……”
匿舍朗闻听此言顿时神情大变,三十万大军可不是他小小的奚族五部所能抵抗的。虽然契丹与奚族骑兵十分厉害,但是河朔三镇三十万大军荡平奚族也绝非难事。以往张允伸之所以没有平定契丹以及奚族五部,不是张允伸能力不够,也不是河朔三镇兵力不足,说白了还是一种政治的因素在作怪。
在陈浩平定河朔之前,河朔三镇由于山高皇帝远,一直不听朝廷管制。每每朝廷下令裁剪兵源,河朔三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