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众人听闻槐叔的讲解,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方才众人中不乏有跃跃欲试者,虽说第一题自身未能解开,若是第二题能够崭露头角,峰回路转搏得一好名声也未尝不可。然而听了槐叔的讲解,使得这群书生文士望而却步。
悬挂的丹青莲花绘得栩栩如生,花瓣合拢欲有含苞待放之势。虽不说此画的画工如何高绝,即便在场众人能够临摹出岳小姐这幅丹青莲花的神韵,但是若要要含苞待放的莲花盛开可谓是天方夜谭。
一时间众人纷纷沉默不语,均将目光看向场中的陈浩。而此刻的陈浩依旧有些醉眼惺忪似醒非醒,想来是夜间饮酒所致。一旁的武天对岳梦琪这般刁难,心中生起了一丝不悦。若说这临摹丹青之技,武天相信陈浩不会让他失望。然而让临摹的画中莲花盛开,着实是非人力所能为之……
除非在绘画之时便绘出绽放的莲花,但是这又不符合临摹的要求。所谓临摹之术,自然要求神似其原。然这二则本就无法同时达到,可谓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如武天这般智慧之人,有岂能不知岳梦琪此题深意。这实则是在告诉与他,兄妹之义与太极门利益他只可选择其一。若是一味着逼迫,那多年的兄妹之义就此断绝……
久居上位的武天对于这般试探,若是他人或许此刻早已动力杀机。然而对于岳梦琪,他着实是恨又不起。就在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人,此人束发而冠儒雅非常,来到近处很是有礼的向陈浩行了一礼:“常兄,在下王罗中,昨日听闻您智出妙句,着实让王某新生敬仰!”
哗!
这下人群中可算是炸了锅,王罗中可谓是江陵府众多年轻文士的领军人物。如今在此处出现,是慕名而来还是战意十足,众人只得拭目以待。
陈浩闻听此名,便让他想起昨日周围曾有人言及这位王大才子。于是回礼道:“原来是妙句探花王公子,失敬失敬!”
王罗中闻听不由一怔,于是笑而问道:“哦?常兄识得在下?”
陈浩心道我岂会识得你,若非昨日偶然听得只言片语,岂会知晓江陵府有你这位才子。心中虽是这般想,然口中却说:“王兄才子之名,常某早已闻名已久!”
王罗中听闻陈浩之词非但未觉欣喜,反而面露惭愧之色道:“岂敢妄称才子,莫说陈翰林那般金石之音萦绕耳畔,便是在常兄面前也不过是末学而已!”
陈浩见王罗中如此谦逊,只能不置可否的报以微笑。王罗中与陈浩攀谈起来,丝毫不为陈浩的不修边幅而嫌弃陈浩,也并未生起众人所谓的挑衅之意。其后王罗中便替陈浩打抱不平,认为此题实非人力所为,此乃岳小姐有意刁难。而槐叔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声称若是无此本事自可离去。
王罗中的不平之词自有一番响应,一时之间整个大厅喧嚣不堪纷纷表示此题太过刁钻。陈浩看着众人一副群情激慨的样子,知道此刻若再不出手怕是有损逸风轩名声。于是大喝一声:“诸位安静,且听常某一言!”
陈浩本为习武之人自然中气十足,这一声大喊使得众人顿时安静下来,均纷纷将目光投向陈浩。王罗中此刻却愤慨道:“以常兄之才莫说江陵之地,即便来日金榜题名也不在话下。如今常兄已然解出一题,然这岳家小姐却仍百般阻挠。如此女子不见也罢,若常兄不弃家妹便在此地可与之一会!”
嘎!
王罗中的这句话不仅将陈浩吓了一跳,也让众人大吃一惊。心道你这上门找妹夫,当真是够坦白直接上台面。由此想来之前,王罗中与陈浩如此客气无隙,便有了合理的解释之词。
惊得下巴差点离位的陈浩,终于在短暂的失神之后恢复如常:“咳咳,多谢王兄太爱,虽说这岳小姐所出之题过于刁钻……”
说到这里陈浩神秘一笑,继而自信道:“然此种伎俩倒也难不倒在下!”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均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不仅王罗中与槐叔都是为之一愣,即便是一旁的武天也是心中一怔。他怔怔的看着陈浩,心情却是莫名复杂起来。本来陈浩能解开第二题,对于目前而言是件好事,然而他为何有了些许不安。
自恃谋略过人的武天,一直将才情不作重视。因此陈浩无论多么出众,于他而言也不过是自己的一枚棋子。正如当初在‘妙心圣手’擂台下那一番说辞一样:天下为盘,众生为子!
然此刻心中却莫名的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让一直心智甚好的武天生出些许不安……
陈浩唤来堂倌将笔墨纸砚摆好,这才来到近前就要俯身研墨。就在这时王罗中却俯身抢先一步,继而温和一笑道:“既然常兄成足在胸,就让王某替常兄研墨助阵,也让王某做个见证惊世之作的第一人!”
王罗中说着便要添水研墨却被陈浩拦下,摇了摇头手中的酒壶道:“何须用水?以酒代之!”说着便将酒水注入砚中。王罗中虽不知其意,但却遵从的研磨起来。
待墨研就之时,陈浩提笔便在宣纸之上绘画丹青,期间并未抬头观瞧墙上所挂丹青莲花。众人围绕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