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会场,就是各种拍照,夏子期虽已做好准备,可当闪光灯刺进眼睛的时候她才明白那种感觉多难受,就像一根根细针慢慢戳入眼睛里。夏子期强迫自己不用手抵挡,她一遍遍告诉自己要学会习惯,习惯了,就好了……
刚坐下,便有记者开始问问题,场面混乱得不行,多亏主持人开口,四周才静下一些。
大部分记者都是对男女主角以及导演提问,反倒是夏子期显得多余了。
不过夏子期也乐得自在,她可不想面对那么多刁钻的提问,冲在风口浪尖上的滋味总是不好受的。
但那些想法也很快就磨灭在题海中了。
“夏子期小姐,请问你作为一个从未涉及娱乐圈的新人是如何力排险阻获得女二角的呢?”一个长得胡子拉碴的记者站起来问。
夏子期猜到记者会问这种问题,于是有条不紊地说:“其实我参选这个角色也是一个偶然的机会,也许是我运气挺好,碰巧我本身条件符合零这一角色,不然就我这不冷不热的性格哪儿有人敢用啊!”夏子期选择最后以玩笑结束也是想给记者一个真实的印象,不至于惹人多话。
这些八卦记者就是想要离谱的答案,这样他们才好交差,对于夏子期这个答案不由地失望。
阙以卉爽朗地笑了起来,说:“就是说啊,子期那是雷打不动的淡定!”
有了阙以卉的帮腔,记者又将浪尖推向了阙以卉。阙以卉毕竟是前辈,回答起问题来十分圆润。
夏子期也认真听着,说话的技巧可是一门大学问啊!来到娱乐圈,她就要做好面对一切的万全准备。不管为了莫声值不值,年少轻狂的她终将经历风雨,然后气胜地用行动告诉世界说这就是我的青春。
“夏子期小姐,听说你还是个学生,我们对于你的了知都还是张白纸,能否透露一些个人情况呢?”冷不防有一位女记者又向夏子期提问。
夏子期微笑道:“我就是个普通的女学生,也没什么背景,至于我的外形你们一看就可以知道,我也不需要多说吧。那我这个人啊,是个工作狂,但我很享受,因为工作和学习可以给我带来满足感。”
这时导演开口了:“子期这点说的不错,她的确很上进,有疑惑就问,真不愧是个学生!而且她很有想法,比方说我们拍第五集的那场打戏,就有她的一份功劳。”
“《九尾狐》未播先热,你是不是有继续接拍电视剧的考虑呢?”那个女记者继续追问。
“至于这个嘛,我还不知道,我眼下的重心还是学业,明年就要高考了,我希望能有一个好成绩。但如果有好的剧本我还是会考虑的。”
“那么请问你的志向是哪儿呢?”女记者仔细记录着内容,提出最后一个问题。
“我这个人比较随性,看发展吧!”夏子期每句话回答得都很隐含,没有给出实际性的回复。
中场休息。
下了台,阙以卉凑近夏子期说:“还有得你学的,没关系,咱们慢慢来!”
夏子期感激地报以一笑。在这个圈子里,如果连一个帮着说话的人都没有,那么独树一帜只能走向死墙。所以,阙以卉便是那个撬开城墙的救世主,将饥寒交迫的她解救了出来。
走到最后一个台阶之时,夏子期只觉脚下一歪,大脑还来不及思考,身子便倾向地面。等到她反应过来自己摔倒了,她已经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现下已是冬季,穿得很少的夏子期自是觉得很温暖,而且这个怀抱有种说不上的熟悉。
“谢谢……”话刚出口,夏子期便石化了,因为眼前正是她朝思暮想的莫声啊!
“举手之劳而已!”说着,莫声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让夏子期的心凉了一半。
夏子期稳当地站在原地,而莫声却从她身边擦肩而过。那是她的莫声啊……
莫声,我们真的只是陌生人,对吗?
“子期,你怎么哭啦?!”还在状况外的阙以卉大吃一惊,夏子期怎么突然落泪了?难道是脚崴了很疼吗?
夏子期丝毫没有察觉到滚烫的热泪,她只知道,她的心都要碎了,比那次收到莫声的回信还要伤心。
不行,不能被记者拍到!
夏子期快速地擦干泪水,装作若无其事地一笑,“很痛,眼泪就自己流出来了……”
可是,夏子期,伪装就可以忽略那些伤痕吗?那些痛过的印记真的可以像擦干泪水一样擦去吗?夏子期,忍不住就不要逞强,没有人要你为伤心买单。
夏子期不敢再回头看莫声,她害怕看见的只是背影。她害怕爱着的人走过她的世界,却仅留下一个背影,连回忆都显得勉强。
可是她错了,错得很意外。
莫声转了回来,看着夏子期的背影发呆。就是这个女孩么?
“以卉,刚刚那人也是记者?”夏子期试探性地问。
“莫声你也不认识?”阙以卉大吃一惊,这小丫头莫不是个宅女吧?还是个只知道闷在书里的大宅女!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