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你越怕死,就越死得快!如果我们大大方方地走进去,人家反倒不会怀疑我们!知道吗?”
“哦!知道了!”杨启立虽然知道湘吉云说得不错,但心里就是害怕,可是事到临头,也只好硬着头皮闯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帅府的大门前,警卫例行地查看了他们的证件,却什么问题也没看出来,轻易地就把两人放了进去。两人过了门岗,虽然只算过了第一关,杨启立却早已出了一身冷汗,但好在当时天黑,他又带着军帽,那门岗没看出他满头的大汗,让他们侥幸混了进去。
东北军的帅府果然是个戒备森严的地方,但湘吉云手里有一份明暗哨位分布图,还知道巡逻队的路线和时间,藉此得以轻松闯入了帅府的腹地,但在接近参谋部时,他不得不经过一处关卡,而他的通行证不能在晚上通过这里,不过好在把守关卡的正是那张卫城,在张卫城的接应下,他们又顺利地闯过了第二关。
过了第二关,还有第三关,第三关就是怎么进入总参大楼。虽然湘杨两人有伪造的通行证,但进入参谋部的关键不是通行证,而是在正确的时间进出正确的人,即便是在参谋部工作的人,如果在错误的时间进入,都会被视为异常情况而遭到警卫盘查,除非有正确的人陪同进出。所以,他们现在只能完全靠自己,不过这难不倒杨启立,因为闯过了前两关,剩下的仅仅是攀爬问题,这对于杨启立来说,就像家常便饭一样简单。
面对总参的高墙大院,杨启立的攀爬功夫派上了用场,使得他和湘吉云顺利地爬入了总参大楼。接下来,两人很快就找了机要室,并且杨启立再次大显神通,仅仅用了不到十分钟,就打开了机要室的保险柜,东北军的重大军事机密暴露无遗。
面对大量的军事机密文件,湘吉云和杨启立顿时忙开了,由于文件太多,两人携带的胶圈甚至都不够拍,但湘吉云却刻意拍下了几分重要的文件,那些文件上面都有一些不易觉察的暗记,凡是带有这些暗记的文件都是伪造的,是东北军用来迷惑日本关东军的假文件,而湘吉云见到这些文件,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明日之光”行动小组的任务结束了,并即将返回哈尔滨的训练基地。临走之前,湘吉云还有个心事放不下,他知道张卫城是汉奸后,忍不住要为徐丽姬日后的命运感到担忧,他可以接受徐丽姬爱上别人,但他不能接受徐丽姬嫁给一个汉奸,如果徐丽姬最终跟了张卫城,以张卫城的命运来看,徐丽姬的结局也必将是悲惨的。
第二天的早上,湘吉云借口外出吃早餐,准备去跟曹世清见面,但这回西原纪子没有阻拦他,因为任务已经完成了,在返回训练营之前,他们暂时是自由的。
在附近的那家“香香”饺子馆里,湘吉云向曹世清提到了张卫城的问题,他希望组织上能以处决“汉奸”的名义干掉张卫城,以免东北军日后留下后患,但曹世清回答说,为了避免日特对情报的怀疑,张卫城还不能死,但东北军的情报机关已经掌握了张卫城的情况,将会对其采取防范措施。
曹世清的回答让湘吉云很失望,一来他从事态的发展看到了张卫城的下场,二来担心张卫城的报应未果,却先毁了徐丽姬,而徐丽姬的悲剧也就由此开始了,这是他最不想看见的结果。
和曹世清的见面结束后,湘吉云决定借着给张卫城送赏金的机会,劝说徐丽姬离开张卫城,但那小林左上还是不放心湘吉云单独行动,并让杨启立跟着一同前往。
去张家的路上,湘吉云暗想,徐丽姬住在张卫城的婶婶家里,如果要想单独去找她,必须得到杨启立的配合,否则日后会惹来嫌疑。想到这里,故意对杨启立说:“兄弟!你说咱俩给这张卫城送赏金,一送就是五百大洋,兄弟你就没有一点思想活动吗?”
杨启立嘿嘿一笑,说道:“说得也是啊!要不咱俩敲他一竹杠,分他一半,怎么样?”
湘吉云说:“问题不在于钱,在于这事是咱俩的头功,却是这小子拿赏金!其实,这赏金本来就该是我们的,就算你敲他一竹杠,不过是让他从我们这里少分点!我想起这个就来气,咱得想个法子消消气!你说对吧!”
“嘿嘿嘿!太对了!本来是咱俩的头功,算到他头上了,不治治这小子,此恨难消!不过你打算怎么消气呢?”
“嗯……”湘吉云装模作样地想了想,说道:“要不咱俩给他戴个绿帽吧!这小子有个漂亮的女朋友,兄弟我看上了!这样,咱兵分两路,你这一路去送赏金,顺便敲他一竹杠,我这一路去摸他的后院,泡他的女朋友,咱给他来个人财两空!嘿嘿!怎么样?”
“好计策!哥哥我听你的,你就等着分钱吧!哈哈哈!”杨启立忍不住一阵得意地奸笑。
湘吉云在张卫城的婶婶家里找到了徐丽姬,并把她约到了一间咖啡馆,但湘吉云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要说张卫城是汉奸,难免也要说出自己是日特的背景,这令他感到非常为难。
徐丽姬这回见到湘吉云,没有了上次的惊喜,她以为湘吉云正在从事见不得人的勾当,但心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