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关大虎阴笑着看看湘吉云,“别人可以没办法,但你不能没有办法。不要忘记,你那漂亮老婆还在山上,如果你没办法,那就等着那些写丘八打上来吧!那些丘八,别看穿得人模狗样,其实也是土匪德性,奸-淫掳掠样样拿手。呵呵!所以你一定要想清楚,虽然我关大虎也不是好人,但毕竟和你谈得来,多少还会留你三分面子,可那些丘八就未必了吧?要是让他们打了上来,就算你不怕死,你那漂亮老婆怎么办?嘿嘿!”
刘栓财跟着劝道:“小湘学爷,你是不知道那些丘八的厉害,等你知道就晚了。三年前,安国军破了我们在东北的老寨,你知道那些丘八都干了什么吗?”停了停,一脸沉重地说:“当时,还有大部分女眷没逃出来。结果,凡是年轻漂亮一点的,没一个能免遭这些丘八的毒手。”说到这里,不禁有些哽咽,“这些丘八兵不过就是合法的土匪,你以为你不是匪他们就会放过你吗?他们最喜欢欺负的不正是你这样的平头百姓吗?”
湘吉云听到这里,心里不禁沉了一下,他知道如今这年头,没几个人是为报效国家而入伍的,所以这些军队虽然不能抵御外侮,却很能欺负弱势的老百姓。想到这里,点头道:“好吧!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但事已至此,我也只能尽力而为了,而且我还有个要求,如果我帮你度过这一劫,你不但不能再留我夫妻,还必须客客气气地送我们回北京。”
关大虎犹豫了片刻,说:“好!就依你!只要能保山寨平安,你想怎么都可以!”
湘吉云说:“山寨恐怕是保不住了,必须做好突围的准备,所以你最好叫人准备一下,除了便于携带的枪支、弹药、钱币、口粮,其它的都要留下。如果舍不得,你就什么也带不走,包括性命也得留下。”
关大虎焦躁地说:“好吧!好吧!能突围也行,你就说怎么突围吧!”
这时,聚义厅外远远地传来一阵喊叫声。朝外一看,只见二金刚武魁胜正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他一进到屋里,就对着关大虎一脸慌乱地喊道:“虎爷!三道关……,三道关……丢了!”
“什么?”关大虎一把揪住武魁胜,“三道关也丢了?三道关不是你在守吗?难道你是吃干饭的吗?”
武魁胜一脸无奈地说:“三道关是我在守,可官军的大炮实在太厉害了,打得我和兄弟们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死守在关上就是守死,所以我只好带着兄弟们退了下来。”
关大虎猛地推开武魁胜,狠狠地说:“你这没用的东西,照你这个说法,咱们这四道关干脆就不用守了,是吗?我说前两道关怎么丢得这么快,原来你们一个个都是胆小鬼、窝囊废!”气呼呼地想了想,又说:“不行!丢了三道关,绝不能让你们轻松了事,老子今天要是不杀了你,这最后一关照样得丢。”说完,掏出驳壳枪对准了武魁胜,吓得武魁胜连忙跪下哀求饶命。
湘吉云见关大虎要杀武魁胜,连忙劝道:“虎爷且慢!你千万不能杀他,这事不能全怪他,山下的官兵有火炮,就算换作你自己去守关,也一样守不住。再说,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把手下人杀光了,谁来替你打仗?”
关大虎看了看湘吉云,缓缓收起了手里的枪,对武魁胜教训地说:“看小湘学爷的面子,我就暂且饶了你,你要是再敢临阵脱逃,可别怪我不讲兄弟情谊。”不耐烦地挥挥手,“滚!”武魁胜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连忙转身跑了出去。
武魁胜走后,湘吉云等人连忙往关前赶去,待赶到关上往山下一看,只见山道上的前三关已经被轰成了一片瓦砾。见此情状,湘吉云感觉心里沉甸甸的,他对这场优劣分明的战斗实在没什么信心,暗暗思忖良久,忽然对关大虎说:“虎爷,从现在开始,请你和你的弟兄们务必要听我的命令。否则,请你自己指挥,我可以靠边站。”
“你敢让我听你的命令?”关大虎狠狠地盯着湘吉云,想了好一会,这才咬着牙说:“好!只要能打胜仗,我授权让你指挥这里所有的人,包括我本人。”说着,又朝其他人大声说:“各位兄弟!你们听好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把这个仗就交给小湘学爷来指挥了,请各位兄弟一定要听他的命令。违令者,任凭小湘学爷处理。”朝湘吉云伸了伸手,“小湘学爷!现在开始,这个仗就交给你了,你想怎么指挥都可以。请吧!”
“嗯!”湘吉云点了点头,又想了想,把雷金鹏和武魁胜叫到身边,说:“二位队长,我们命令你们现在放弃关口阵地,立刻转移到后面村子里,然后在村口以外的三个方向构筑阵地。”
关大虎见湘吉云下令放弃关口,连忙叫住雷金鹏和武魁胜,然后对湘吉云说:“你这是下的什么命令?你不知道这是最后一道关吗?这后面的村子就是我们的老窝,没有这道关挡着,你想让官兵一上来就端老窝吗?”
湘吉云冷冷地看了一眼关大虎,不屑地说:“如果官兵来端你的窝,你还可以和官兵在窝里打,因为你这老窝不在坡上,山下的炮兵看不见,就算他能看见,你们两边人缠在一起,他敢乱打炮吗?可你要是还守在这里不走的话,就等